神明的独占游戏
神玄圣殿的星辰穹顶被调成了暗色调,银蓝色的流光如水般流淌,为整个殿堂蒙上一层静谧而幽邃的氛围。缪泫坐在王座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一卷古老的法则文书,神情淡漠而专注。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颈,桑弦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上,银瞳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腻。
\"大人,看了这么久的文书,不累吗?\"他的声音轻柔,却像是裹着蜜糖的毒药,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缪泫的锁骨,\"要不要……休息一下?\"
缪泫神色未变,只是微微侧眸,蓝眸里闪过一丝纵容:\"又想做什么?\"
桑弦低笑,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只是想确认一下,您的注意力……是不是全在我身上。\"
话音未落,另一道身影已经懒洋洋地靠在了王座扶手上。桑玹赤瞳微眯,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夜渊剑在他指尖轻轻旋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威胁。
\"真狡猾啊,弟弟。\"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又被你抢先了?\"
桑弦银瞳一冷,指尖的溯生羽无声浮现,幽绿的光晕在空气中微微浮动:\"哥哥,大人的身边……可不是按先来后到算的。\"
缪泫看着两人之间隐隐升腾的敌意,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按住了桑弦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抵在桑玹的胸口,微微用力,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
\"别闹。\"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再吵,今晚谁都别想进我寝殿。\"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桑玹低笑一声,夜渊剑乖乖归鞘,他俯身凑近缪泫耳边,呼吸温热:\"那……不吵的话,有奖励吗?\"
桑弦也不甘示弱,溯生羽的光晕温柔地缠绕上缪泫的手腕,银瞳里闪烁着期待:\"大人,我最近很乖的……\"
缪泫看着两人一左一右贴上来,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又隐约带着几分纵容。他伸手揉了揉桑弦的发顶,又捏了捏桑玹的下巴,淡淡道:\"……看表现。\"
两人闻言,眸中同时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这才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而在圣殿的某个角落里,刚刚前来汇报的时洛依和囚异人默默退了出去,并决定今天的工作报告还是用神力传信比较好……)
…
帝王与鬼帝的暗夜协奏
帝宫的穹顶吊灯将水晶光影洒落在羊绒地毯上,缪百安倚靠在帝王办公室的鎏金办公桌前,修长手指划过全息屏幕上刚刚接收的加密文件。神玄组织猩红色的标志在文件顶端闪烁,下方密密麻麻列着三十七个名字——全是近期试图买凶刺杀他的贵族与政要。
\"看来我的脑袋比国库还值钱。\"他轻笑,金色长发随着偏头的动作滑落肩头,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装在腰线处收出凌厉的弧度。
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关闭了他面前的荧屏。介蔺秋从背后贴近,漆黑军装礼服上的银链轻响,狱腐鬼帝特有的森冷气息缠绕上帝王的手腕:\"需要我把他们的灵魂钉在幽冥回廊里哀嚎吗?\"
缪百安向后靠进对方怀里,后脑勺抵着鬼帝的肩膀仰头看他。这个角度能看清介蔺秋锋利的下颌线,以及那双比夜色更深的眼睛——那里正翻涌着属于地狱统治者的暴虐。
缪百安的金色眼眸在灯光下流转着冷静的光芒,他抬手轻轻按住介蔺秋的手腕,触碰到那冰冷皮肤下涌动的黑暗能量。\"直接动手太便宜他们了。\"他的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从容,\"这些名字背后牵扯着半个帝国的利益网络。\"
介蔺秋的指尖在缪百安颈动脉处流连,感受着那平稳的脉搏:\"你的计划?\"
\"克劳德家族正在竞标南境铁路。\"缪百安调出一份全息投影,光幕上浮现复杂的商业版图,\"霍华德家的小儿子刚被军事学院退学。\"他指尖轻划,两份档案碰撞出红色警告线,\"明早议会投票前,让监察厅'偶然'发现他们的秘密协议。\"
鬼帝低笑,气息拂过帝王耳际:\"就这点惩罚?\"黑手套突然收紧,\"不如让我在他们梦里种下恐惧,等他们精神崩溃时...\"
\"然后他们就会变成受人同情的受害者。\"缪百安截住话头,转身时西装领口擦过介蔺秋的唇,\"我要的是他们身败名裂,不是成为烈士。\"
墙角的古董座钟敲响十二下,鎏金指针重合的瞬间,介蔺秋突然将人压倒在办公桌上。羊绒文件散落一地,他单手解开军装领扣,露出锁骨处古老的契约纹章:\"你总是想得太复杂。\"另一只手扣住缪百安的腰链,\"当年我能用铁血镇压起义叛乱...\"
\"所以死后成了狱腐鬼帝。\"缪百安任由他压制,却用脚尖勾开抽屉,露出里面的帝国玺戒,\"而我现在,要让这个王朝延续千年,毕竟我也是有神位的人。\"
两人对峙的呼吸间,智能系统突然亮起紧急通讯。介蔺秋暴怒地挥手想切断,缪百安却抢先按下接听。财政大臣的全息影像战战兢兢地浮现:\"陛、陛下,刚收到神玄组织追加的情报...\"
\"说。\"
\"名单上...有新提拔的侯爵的名字。\"那是缪百安亲手提上来的人。
空气骤然凝固。介蔺秋的瞳孔缩成针尖,周身翻涌起黑雾:\"我现在就去撕了他。\"
缪百安却突然拽住他的银链,力道大得惊人:\"等等。\"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恢复清明,\"把当年北方兽境的绝密档案调出来。\"他对着空气下令,\"再准备两份退位诏书模板。\"
介蔺秋怔住,随即咧开嗜血的笑容:\"这才像话。\"
缪百安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口,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第一缕阳光照进议会厅时...\"鎏金眼眸倒映着整个帝国的轮廓,\"我要他看着自己经营三十年的势力,如何分崩离析。\"
(当侍从颤抖着送来早餐时,发现办公室地毯上散落着被捏碎的电子零件,而帝王正优雅地享用红茶,身后阴影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声...)
…
灵玦之祭
灵玦岛的晨雾还未散去,生灵神庙的白色石柱上缠绕着常春藤,露珠顺着叶片滴落,在晨曦中折射出细碎的光。冷敏笙站在浴池边缘,银白的长发如雪瀑般垂落,发尾的靛蓝浸在温水中,像雪山融化的溪流。
灵泽捧着祭祀长袍站在一旁,青年面容俊朗,眼中却带着几分感慨:\"祭司大人,二十年了,您还是和当年一样。\"
冷敏笙的琉璃色眼眸微微一动,水面倒映着他永远不变的容颜:\"永生不灭的,现在是你了。\"
灵泽笑了笑,将绣有生灵符纹的白金长袍展开:\"神玄组织的改造是恩赐,但比起永恒的生命,我更羡慕您的......\"
话音未落,浴池边的石柱后传来一声轻佻的嗤笑。
\"又回到这个金丝笼里了,很开心?\"
南宫郯斜倚在柱边,红发如焰,手中折扇轻摇,古装广袖垂落,露出腕间一道若隐若现的契约纹。他挑眉看着水中的冷敏笙,语气嘲弄,眼神却紧紧锁在对方身上。
冷敏笙并不意外,只是缓缓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落,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他接过灵泽递来的长袍披上,系带时指尖微微发颤——每次大祭前的净身仪式都会削弱他的力量。
\"南宫长老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去检查祭坛的布置。\"他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
南宫郯\"啪\"地合上折扇,冷哼:\"要不是殿主下令,谁愿意来这破岛。\"嘴上这么说,脚步却跟着冷敏笙走向祭坛,红发在身后如警戒的旗帜般飘扬。
祭祀大典持续了整整一日。当月光洒在祭坛中央时,冷敏笙的白袍已被汗水浸透,银白长发尾端的靛蓝完全褪成了雪色。他踉跄着从祭台上走下,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一如往常,南宫郯的手臂及时出现在他身侧。
\"......多谢。\"冷敏笙轻声道。
\"用不着谢我。\"南宫郯别过脸,红发遮掩着耳尖的薄红,\"要不是殿主的任务,我才不会管你。\"
冷敏笙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二十年来,每一次祭祀结束,都是这样的对白。他靠在南宫郯肩上,嗅到对方衣襟间淡淡的沉香味——那是南宫家特制的安神香,专门为灵力透支者准备的。
灵泽捧着药茶走来,看到这一幕识趣地退开。月光下,红发长老抱着虚弱的祭司走向寝殿,折扇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嘴里还在嘟囔着\"麻烦精\"。
祭坛边的常春藤悄悄生长,为新生的誓言开出一朵小花。
…
血月与狼啸
血族古堡的暗红色帷幕被夜风吹起,埃洛伊斯站在王座之阶下,蓝白色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发尾扫过军装礼服的银线刺绣。他单膝触地,向王座上的奥维尔行了一个完美的血族告别礼。
\"真的不再考虑?\"奥维尔指尖敲击着黑曜石王座,暗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血族永远是你的家。\"
埃洛伊斯的赤瞳在烛火中闪烁,嘴角勾起优雅的弧度:\"舅舅,您知道的——\"他转头望向殿外月光下那道挺拔的身影,\"有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阿尔法斯的狼耳在月色中敏感地转动,银灰色的尾巴不自觉地轻摆。尽管已成为狼人族的新任狼王,他依然固执地站在古堡外的玫瑰园里等待——这是血族与狼人千年仇怨后,第一个被允许踏入血族王庭的狼人君主。
当埃洛伊斯踏出古堡大门时,阿尔法斯立刻单膝跪地,利爪小心地托起爱人苍白的手:\"王后。\"
这个称呼让埃洛伊斯的尖耳微微泛红。他故意用冰凉的指尖捏了捏阿尔法斯的狼耳:\"狼王陛下,您的礼仪老师没教过吗?王后应该抱回寝宫。\"
阿尔法斯的金瞳瞬间暗沉,起身时将人打横抱起。埃洛伊斯的长发垂落如星河,在掠过月光结界时,发梢的血族蓝渐渐染上狼族银辉。
空间之门被开启又消失,新任狼族长老们看着自家君王小心翼翼给血族王后系披风的模样,纷纷假装研究爪甲。直到埃洛伊斯突然拽住阿尔法斯的领带,当着全体长老的面咬破他的嘴唇尝血,才有人打翻了蜜酒桶。
\"血族需要新鲜血液。\"埃洛伊斯舔着唇角的血珠轻笑,\"而你们狼王...…\"他被突然暴起的阿尔法斯扛上肩头,最后的话语消散在疾跑带起的风里,\"...…恰好最合口味。\"
(次日清晨,血族使节用大传送阵送来奥维尔亲笔信:「给外甥的嫁妆清单」,和三十匹巨狼才能拉动的礼车队,集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