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执迷不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若再不回头,可就真的……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现在所有人都想杀了他,他却还每天老神在在的像个没事人一般,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还是狂傲过了头。
说起霍冬,严甯就头疼。
“醒醒吧七仔,你救不了他的!”严楚斐看着妹妹,淡淡冷哼。
救不了他……
严甯的心,狠狠一抽。
救不了他便也罢了,但她不想成为害死他的帮凶……
“哥,我相信他,他不会背叛四叔的!”心慌意乱之下,她顾不得合适不合适,冲口而出。
闻言,严楚斐双眼危险地半眯起来,唇角冷笑蔓延,“相信他?你相信他什么?他答应你会放下仇恨且永远忠于四叔了吗?”
严楚斐听似慵懒的语调,却字字如刀,犀利得让严甯哑口无言。
她无言以对,心里不由对霍冬又多了一分恼怒。
那只猪!
总是给她出难题,让她想帮他都无从帮起。
“他都没表态你就说相信他?严甯你的脑子进水了吗?”严楚斐一看妹妹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着俊脸没好气地骂道。
严甯垂着眸,任由哥哥骂,没还口。
也不敢还口!
因为哥哥骂得对!
她估计真的是脑子进水了吧,所以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明知他对严家来说是个不定时炸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说好话……
“再说了,你在他身上吃的苦受的罪还少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都上过一次当了还学不乖,还要重蹈覆辙?”严楚斐越说越火大,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妹妹。
以前……
严甯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几不可闻地呐呐,“我没有……”
“七仔,你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过你已经不爱他了!”严楚斐冷冷提醒。
“我本来就不爱他了呀!”她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地喊道。
她的反应太大,听起来不止没有说服力,反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痕迹……
“既然不爱,你还管他死活做什么?”严楚斐轻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严甯呼吸一窒,狠狠咬了咬牙,气急败坏地怒道:“哥!在你们男人的世界,是不是只有武力才是解决一件事的最好办法?”
严楚斐说:“或许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有效的!”
严甯觉得跟自家亲哥已经没话好说了。
“七仔,你说你急什么呀?我还没动真格的呢,我现在不过是警告他一下而已。你回去告诉他,不管他有多厉害,我要真想弄死他啊……”严楚斐慵懒轻吐,在微微停顿之后,眼底泛起一抹杀气,语气变得阴森冷厉,“那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严甯知道,她哥没有说大话。
就算霍冬本领高强,但他既没三头六臂也不会七十二变,更没有九条命,所以哪怕他的拳头再快再狠,也强不过枪子儿……
“哥,最后给他一次机会,行吗?”严甯狠狠抿了抿唇,神色严肃地看着哥哥,郑重请求。
严楚斐沉默。
“给我两个月时间,如果两个月后他还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严甯顿了顿,暗暗咬了咬牙,说:“你就弄死他吧!”
如果在她努力劝说之下他还是执迷不悟,那……
也怪不得她了。
他非要自寻死路,凭她一己之力也拉他不住不是。
她说,那就弄死他吧!
那带着一丝恶狠狠的语气,似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严楚斐挑眉,睨着妹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真弄死了你可别跟我哭哭啼啼!”
“嗯,我说的!”严甯面无表情,重重点头。
她看起来很平静,仿佛霍冬的生死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严楚斐却注意到,妹妹的手,攥得死紧……
严楚斐站起来,走到妹妹身边,有些无奈又有些*溺地看着妹妹,抬手温柔地帮妹妹把散落在耳际的发丝夹在耳朵后,同时轻轻吐字,“七仔,哥不是给他机会,而是给你面子。你不是说他现在对你言听计从吗?那你回家好好劝劝他,让他好自为之!”
严甯没说话,只是微微蹙着眉头,眼底难掩忧虑之色……
她怎么没劝?
好说歹说嘴皮子都磨破了好么,他就是不听有什么办法?
严甯想,若两个月内霍冬还不同意的话,那她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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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楚斐的公司下来之后,严甯就一直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冷酷模样。
本来答应了嫂嫂魏可一起喝下午茶的,可她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根本就没兴趣赴约。
给嫂嫂发了个短信说了声抱歉,然后她就直接离开了。
霍冬很识趣,见霍太太脸色不对,在回去的路上就一个字都没问,只是安静开车,并未出声打扰她。
回到家后,严甯直接进了卧室,霍冬见天色渐晚,则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半个小时后。
锅里煲着汤,霍冬站在流理台前切胡萝卜丝,刀法熟练,丝丝均匀。
“还有多久?”
突然,身后传来霍太太的询问。
严甯站在霍冬的身后,歪着头去看他在切什么。
“再等一会儿——”
霍冬手上切菜的动作未停,一边回答一边回头看她,哪知在看清她此刻的模样之后,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心,猛地一颤,然后就噗通噗通狂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竟然……
穿着他的白衬衣!
当然,穿他的白衬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衣……
她比他矮了足足二十公分,所以他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可以直接当裙子,虽不至于走光,却格外的……
妩媚动人!
霍冬激动得差点把手指切了。
他像是傻了一般,拿着菜刀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娇俏迷人的小女人,火辣辣的目光从她未施粉黛的小脸,到她性感的锁骨,再到她白希的腿……
口干舌燥,他死命按耐住心里那猛然窜起的躁动,悄悄咽了口唾沫。
小东西想干吗?
好好的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霍冬不想做饭了,想吃人……
迎着霍先生直勾勾的目光,霍太太一反常态,不见丝毫的羞涩,变得格外的淡定从容,落落大方地与他对视,微微嘟了嘟嘴,说:“我饿了。”
霍冬连忙回神,强迫自己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盘,递给她,“先垫垫肚子。”
他把洗好切好的水果拼盘递给她,却连看都不敢再看她。
就怕再看她的话,自己就会移不开眼了……
“我不想吃水果。”严甯兴趣缺缺地看了眼五颜六色的水果盘,不接。
“那我先盛碗汤给你……”霍冬放下水果盘就要去拿碗。
“我也不要喝汤!”
可他话未说完,她就再度拒绝。
他微微拧眉,挫败又无奈地转头看她,“那你想吃什么?”
小东西是故意刁难他么?突然变得这么难伺候……
好吧,其实她一直都挺难伺候的。
只是此刻更甚。
他问她想吃什么……
严甯轻咬唇角,微微侧身与他面对面,抬手在他衣领处轻轻抚了抚,然后圆润的葱白指尖轻触他的喉结……
霍冬浑身一震。
她抬眸看他,媚眼如丝,指尖顺着他的喉结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他衬衣的第三颗扣子上,轻轻摁了一下……
“你!”
同时,她坚定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霍冬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嗯,他一定是在做美梦!
他的小女人居然……
勾、引他!
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好事降临在他的头上。
她能不拒绝就够他欣喜若狂了,现在居然还主动……
天哪,他要激动死了。
霍冬垂眸,盯着摁在自己胸膛上的葱白手指,心跳快得就要无法负荷……
可是怎么办呢?说好十天做一次的,现在才过去三天而已……
她的身体……不能啊!
为了霍太太的健康,他狠狠咬了咬牙,然后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穿上,小心着凉。”他柔声说道,声音沙哑又低沉,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听起来特别的性感。
严甯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靠!
他的定力要不要这么好啊!
她都表现成这样了他脱下外套居然是披在她的肩上?
他不是应该把外套砸在地上再用力扯开衬衣再使劲儿解开皮带的吗?!
严甯垂眸看了眼肩上的男士外套,小脸一冷,抬手一拨,直接将他的外套拨到了地上去。
“我热。”她嘟起嘴,不悦地说。
霍冬拧眉看着地上的外套,无奈极了,“甯甯……”
他想的!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可是他不敢!
若为逞一时之快而让她的健康出现什么问题,他死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还记得前不久她问他,如果她一辈子都不给他碰,他能坚持到底吗?
他回答“可以”!
虽然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但需求跟她的命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只要她能健健康康地陪他到白头,他就算一辈子不能要,也心甘情愿!
严甯知道霍冬心里的顾虑,但现在时间紧迫,而且她的身体真的没问题,所以今天她必须得把他拿下。
“已经三天了!”她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愤愤抢道。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头轻哄,“嗯,再等一周……”
“还要一周?!”严甯失声叫道,一脸的不赞同。
嗯,不赞同!
拜托!
一个月三次,两个月才六次,而且万一第六次才中就得等到第三个月才能确定是否怀上,可她哥只给了两个月时间,那也来不及了啊!
再说了,一个月排卵期也就那么几天,间隔十天来一次,错过排卵期做也白做不是么?
她今天之所以会穿成这样,是因为这两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再等一周排卵期都过了,做了还有啥用?
“乖,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别闹!!”
霍冬抬手轻抚霍太太的发丝,极尽温柔地哄着,哪知话音未落,她就直接把手往他裤腰里伸出,吓得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大喝一声。
“你凶我?”她蓦地抬头看他,脸若冰霜。
他一怔,见她动怒,忙不迭地摇头否认,急切地解释,“不是!我没有凶你,我只是……”
“你就是凶我!”她怒声抢断,气愤填膺地瞪他。
“……我真的没有……”霍冬拧眉,深深无力。
“你就有!”她不依不饶,一口咬定他就是有罪。
霍冬看到霍太太生气就只有服软的份儿,*溺地轻揉她的头,讨好地哄,“乖,别闹。”
“你说我无理取闹?”她的脸更冷了,故意扭曲他的话。
“我、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霍冬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冬你别太过分哦,这婚是你逼着我结的,现在你却不尽你为人夫该尽的责任,你是想让我守活寡?”霍太太气呼呼地说道,咄咄逼人。
其实本来她有点害羞的,可现在看到他为难纠结的样子,竟觉得很好玩,倒不觉得有多难为情了。
守活寡……
霍冬表示很无辜。
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煎熬,若不是顾及她的身体,他会做得她下不了牀好么!
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现在竟然倒打一耙?竟然还责怪他没有满足她?
他真是……冤枉死了!
重重一叹,他近乎求饶地看着她,“甯甯乖,再过几天——”
“我不!我现在就要!”她大叫,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吼得地动山摇理直气壮,丝毫不见羞涩和窘迫。
她霸道至极,像个正在追债的债主。
听着霍太太吼着要,霍先生心里的猛兽差点就破笼而出,他在忍,但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严甯突然双眸半眯,锐利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最后,她的目光大刺刺地盯着他的某处,以一种质疑的口气淡淡哼问:“霍冬,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霍冬紧咬着牙根深深吸了口凉气,才堪堪忍住想把她扛起来丢到牀上去狠狠弄死的冲动。
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真是太欠收拾了。
“霍太太,你不用激我,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面对霍太太嚣张的挑衅,霍冬不怒反笑,俯首凑近她的小脸,淡定从容地在她唇边暧、昧低语。
呃……
严甯的小脸终于泛起一抹红晕。
嗯,他行不行她的确很清楚,他厉害得曾经那些极致的瞬间到现在她都还记忆犹新。
三天前那场他算是非常客气的了,但也把她的力气全部榨干了。
所以关于他行不行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毋庸置疑!
但为了把他拿下,她也只能说些违心的话了。
狠狠咽了口唾沫,她冷冷瞅着他,说:“三天前那次我喝醉了,我不清楚!”
看她强撑,他有些忍俊不禁,食指弯曲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在岩洞那次你总没醉。”
严甯的脸更红了一分。
被他饱含取笑的口吻惹得恼羞成怒,她气呼呼地反驳,“拜托霍先生!那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好吧,谁知道你现在的战斗力还有没有从前的十分之一!”
她又翻白眼又撇嘴,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
霍冬狠狠拧眉。
怎么办?
他忍不住了!
霍太太今天太欠收拾了,看来他得好好修理她一番才行。
即便明知这是她的激将法,但他还是觉得不服气。
男人嘛,其他什么被质疑都可以忍,唯独这方面……不能忍!
黑眸一眯,眼底危险四起,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倏地向她倾靠过去……
被霍先生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惊了一下,霍太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退,他进。
他步步紧逼,当她的背贴上冰箱,他也已经欺身而上,将她困在了冰箱和他的胸膛之间。
“就算我只剩十分之一,满足你也绰绰有余,信不信?”他单手撑在她的头侧,低下头来,厚薄适中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往她耳朵里轻轻呵气。
耳朵里痒酥酥的,她偏头躲避,被他撩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才在浴室沐浴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加油鼓励过,反正今天她豁出去了,就算不要脸也必须将他拿下。
所以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此刻面对他的“反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自己选择的勾、引,哭着也得勾下去,直到成功为止!
他说:就算我只剩十分之一满足你也绰绰有余……
好吧,这点她承认。
他的确有这么厉害,毕竟以前每一次她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信!”严甯强装镇定地将挑衅进行到底。
霍冬眉尾一挑,半真半假地吓唬她,“试试?”
“来啊!试试就试试!”她仰起小脸无畏无惧地与他对视,嚣张至极。
霍先生二话不说,大手掐住霍太太不堪盈握的腰肢就往上一提。
“啊……”
转瞬间,她就被他举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流理台上。
腿,打开,他逼上去,置身在她中间……
严甯顿时被那凉飕飕的感觉惊得头皮发麻。
她只穿了他的衬衣,因为心怀不轨,里面可都是真空的啊……
“不……不回房吗?”
当他低下头来要吻她的唇时,她慌忙叫道。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他眼底淌过一丝笑意,在她唇边坏坏低语。
“可是……”严甯吓得转头去看厨房的窗户,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小脸红若桃李。
“怕了?”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