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已经不相信安老爷的狡辩,并且很不耻安老爷的人品,都盼望着曹笑笑赶紧揭下这男人虚伪的面具。
“不是,不是我,是老爷,老爷说要纳我做妾,夫人不同意。然后老爷亲口告诉我要杀了夫人,好娶我过门的,呜呜。我当时很害怕。又不敢告诉别人。呜呜。”秀儿哭的更凶了。
“我没说过这种话,是你诬赖我。”安老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渣男,呸!”
“不要脸!”
“秋后处斩他!”
看客们开始一边倒的唾弃安老爷的行径。
安老爷也是后悔不迭,但为了活命,他也只好死皮赖脸到底了。
“行了,这些证据已经可以定他的罪了,笑笑,别跟他浪费口舌了。”九王那么好性子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安老爷叹息着,他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九王,你且消消气。我和他费唇舌只是想提高下自己的推理能力而已,而且我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我还有几句话说,说完就不落落他了。”曹笑笑笑嘻嘻的回禀九王。
“好!”九王笑了,点点头。
安老爷却听的满脸都是黑线。感情这是拿自己当靶子打着玩、当傻子斗着玩呢?唉!
“安老爷,我劝你还是男人一点,对秀儿姑娘好一点,否则你一定后悔莫及。”曹笑笑卖着关子说道。
安老爷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怼秀儿,耷拉着脑袋像个丧家之犬。这都明摆着了,就算他死不承认,他是凶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那还说什么?你自己说去吧,我不奉陪了,唉。
曹笑笑见安老爷不吱声,有点无趣,自己唱独角戏多没意思?想着干脆把事情说开说白了,早点收工回家吧。
“我没杀人。”安老爷不知道怎么又想开了,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话。
这句话差点把曹笑笑逗乐了。这是有多没出息啊?
“秀儿,你告诉安老爷,你的药包里装的是什么?”曹笑笑问秀儿。对手复活了,曹笑笑又有了分析案情的兴致。
秀儿红着脸没有吱声。
安老爷抬着脖子很是纳闷,这大人又唱哪一出啊?是不是非得玩死我才罢休啊?
保长见秀儿不答话,又忙过去坐说客:“快回大人的话,小心挨板子。”说着抢过药包一看,惊呼道,“红花?”
“红花?”众人惊呼。
“红花?”九王一只眼皮帅气的往上一挑。
“红花?”李如意嘀咕着,红花是什么东东?
“红花?”安老爷先是惊疑,然后是惊喜,颓废的眼神也饱满起来了。
红花是一种堕胎药。
这说明秀儿怀孕了。
空气沉寂了几秒钟。
“没错,就是红花。秀儿怀孕了。”曹笑笑打破沉寂解说道。
“秀儿,是真的吗?”安老爷的语气激动又温柔。
秀儿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们安家有后了,香火断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不打算承认吗?”曹笑笑又回头问安老爷。
想到死,安老爷明亮的眸子又暗淡下来了,估计悔的肠子都青了。
啪!啪!
曹笑笑拍了几巴掌。
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从犄角旮旯里走了出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安老爷看到庄稼人,眼神惊慌。
“自然是我派人把他找来的,你打板子的时候他就到了,一直听着你我的对话呢。”曹笑笑说道。
安老爷哑然。庄稼人扭捏。
“张大伯,你说,安老爷昨天有没有去你那收租?”曹笑笑问。
张大伯看着安老爷被打的肿的老高的嘴巴子,老实说道,“没有。安老爷几天前给了我100两银子,还说免我三年的田租,只让我当他的证明人。”
“证明什么?”曹笑笑示意让张大伯说明白点。
“证明昨天他来收过租。”张大伯小声说。
安老爷是真服气了,简直被曹笑笑完败啊。他摇着头,直叹气。完了,都完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做伪证,要坐牢的。你这些都是赃银!”保长对张大伯说道。
“我当初不要,是安老爷硬塞给我的,还威胁我不许说出去。我也是没办法啊。100两银子我都带来了,一点儿没动,大人,饶命啊。”张大爷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高举着一个破布包袱说道。
“没事,你现在把实情说出来了,就不算做伪供。你下去吧。”曹笑笑招招手让衙役收下赃银,又摆摆手让张老伯退下了。
“安老爷?”曹笑笑没有说话,给了安老爷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让他慢慢体会。其实,曹笑笑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你若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夫人是我杀的。”安老爷终于开口了。
果然是他!围观的人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肃静!肃静!”保长跑来跑去的维持秩序。
躁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安夫人快40了也不见有孕,还霸着位子不让纳妾,我能不恨吗?”安老爷语气平静。承认了,心里反而舒坦多了。
曹笑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过去安夫人遗体那,用力按了按安夫人的肚子。脸色凝重。
“仵作,安夫人肚子里硬邦邦的,是什么?”曹笑笑问。
“这个情况我发现了,依据我的经验,应该是肿瘤。”仵作说的很肯定。
不对,不会这么简单。曹笑笑托着腮,开动脑筋思索着,突然——
“滴,恭喜觉醒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技能!”系统提示音想起。
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曹笑笑乐了,这是什么技能?
“主人,从此时此刻起,你的脑子里就容纳着一部百科全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笛子很高兴的解释道。
“破案也行?”曹笑笑问笛子。
“无所不能。”笛子的回答很简洁。
“大人,你怎么了?”仵作见曹笑笑愣神了,眼神木然,便小声提醒道。
“没事!”曹笑笑回过神来,眼眸看到安夫人时,脑子里立马灵光一闪,疑惑解开了。
这觉醒果然不是盖的,疑问简直迎刃而解呀。
曹笑笑又按了按安夫人的腹部,皱着眉头说道:“安夫人腹部里的东西不是肿瘤,是胎儿。”
“什么?”所有人都惊呼,这也太扯了吧?
连九王都觉的这事不大靠谱了。
“大人,你根据什么确信这是胎儿,而不是肿瘤呢?”仵作这次虽然怀疑曹笑笑的判断,但鉴于上次的经历,所以这次问的很委婉。
“肿瘤毕竟是肉疙瘩,人刚死后是硬的,随后会慢慢变软。而胎儿因为有骨骼,所以一直是硬的。安夫人死了这么长时间,腹部依然坚硬如铁,可见是胎儿无疑。”曹笑笑一字一句的解释着。
“有理。”仵作竟然认同的点点头。
“我夫人不会怀孕,她不孕不育。”安老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事皆有可能。”曹笑笑说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来是说不孕不育的安夫人怀孕了,二来,她能感觉到安夫人和胎儿的游魂还没有走,凶手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她们宁愿不去投胎,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