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不过瞬息。
有两人同一时间，冲地站了起来。
“选定了？是谁？”
姜南昭和黎东青，莫名默契。
两人说完，互看一眼，同时嫌弃地撇开目光。
相比起来，楚清风只是微微愣了愣，就状若无事一般，端起酒杯，送到唇边。
这个答案，想来他是不必问的。
可有人却等不及想知道答案。
“长公主，不知何时选定的驸马？除了本宫还有谁能如此幸运？”姜南昭咬牙切齿。
黎东青幸灾乐祸：“反正不是你！”
那语气，仿佛在说，只要不是你，老子就开心了！
凤灵关子卖够了，不咸不淡地开口：“本宫选的驸马，不是南姜太子，不是东黎黎王，亦也不是西楚容青王——”
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当然也不可能是已下大狱的前平南王世子。”
她说得这样清楚了，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几人目光都落到那唯一没被点名的九州国君王君墨渊身上。
“凭什么是他啊！”黎东青跳起来，“本王不服！”
姜南昭冷笑：“不服又如何，没看长公主已经下定决心选定了么？”
“什么又如何？姜南昭，难道你就服了？”黎东青气得跳脚。
姜南昭继续冷笑：“长公主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也难怪你不服。”
“什么意思？”黎东青特别不爽，心里堵得很，可很快就反应过来，瞪着姜南昭道，“你别想挑拨本王和一一的关系！本王才不会上当！”
(
姜南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黎东青越想越不对，上前几步，来到凤灵面前，认真问道：“你不选本王，本王能理解，毕竟我俩这么多年好朋友，突然做夫妻会有些别扭，但你为何匆匆选了他？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看看他，一把年纪了，谁知道有没有家室，就算没有正妃，肯定有很多通房的小妾！你……”
黎东青还要继续说，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道。
“君王，你有么？”凤灵靠着软榻，好整以暇地盯着君墨渊。
黎东青倏地回头，眯着眼睛盯着君墨渊。
姜南昭也看了过去。
就连一直存在感很低的楚清风也看了过去。
当然，他跟前面两人不同，他不好奇他到底有没有，只是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凤灵抛过去的问题。
君墨渊微蹙了蹙眉，看向凤灵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
他不急不缓地端起酒杯，轻浅地饮了一口，动作恣意地放下酒杯，抚袖起身。
站到殿中，直接无视吃瓜的北萧皇帝萧元启，朝长公主凤灵拱了拱手。
“回长公主的话：没有。”
他说得言辞凿凿，竟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的心思。
“哦？”凤灵挑了挑眉，眸中染上玩笑之意。
君墨渊嘴角勾了勾，话锋突变：“不过，本王倒是有个儿子——”
“什么！他他他！居然连私生子都有了！”黎东青跳脚，气呼呼围着，指责，“就你这种人还敢来参加长公主的选夫宴！”
姜南昭显是有些意外，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对比此二人，楚清风却是轻浅一笑。
有些人啊，赢在了起跑线，还在这里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