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听到男子的话，身形一顿，抬起头，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
衣着华丽，举手投足虽显醉态却不轻浮，眉宇间更是透着上位者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本宫。”凤灵舌间回味着这两个字，忽地眉头一挑，“是么？本宫也觉得你很有眼缘，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做本宫的男宠？”
……
场面一度寂静。
两人对视着。
一人冷静，一人冷情。
凤灵嘴角噙着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看来你已看出本宫的身份了。”姜南昭嘴角微勾，眼睛里闪动着意味的光。
也不知道方才他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凤灵嘴角微翘，将皮笑肉不笑拿捏得精准到位：“太子殿下不是也早已看出本宫的身份么。”
姜南昭忽地笑了：“有趣。”
凤灵眼眸眯了：“无聊。”
瞧他那双危险的眼睛里升起的兴味，凤灵熄了惹他的心思。
“太子既是来参加宫宴，还是不要乱跑的好，以免误入不该去的地方。”凤灵收回目光，“本宫先行告辞。”
她的话既是提醒，也有警告的意思，她相信，眼前的如此聪明，定能听得懂，更应该明白，她这是不想再跟他打无意义的嘴仗。
然而，对方却让她失望了，竟不恬不知耻地拦住她不说，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你……”
凤灵涌到喉间的“放肆”二字尚未出口，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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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本宫当你的男宠吗？本宫——愿意。”姜南昭挑了挑眉，眼尾眉梢尽染风情，“所以，长公主逃什么呢？”
凤灵：“……”
谁逃了！
她只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处！
凤灵的脸臭了，三年来极少被挑起的情绪，忽然就这么被挑了起来。
“太子，自重。”凤灵用力，以为能甩开他的手，没想到丝毫未曾撼动。
姜南昭轻轻一拽，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俯身低头，轻声一笑：“不是长公主说想让本宫做你的男宠么？怎么，反悔了？”
凤灵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这人比她更不要脸。
“谁说本宫后悔了？”凤灵抬起下巴，勾了勾唇，“本宫多你一个男宠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倒是太子，当真能屈尊做本宫的男宠？”
姜南昭眼里的笑仿佛能拉出丝：“本宫觉得，本宫与长公主很是相配，若是能做长公主命定的驸马，本宫乐意之至。”
“想……”凤灵正要说他想得美，眼尾余光忽地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收敛眸光，靠近了些，轻声说，“太子之愿，也不是不可能——那待会儿的选夫宴，太子可得努力了。”
“是么？那本宫可得好好儿表现了。”姜南昭往前挨了些，贴着她的耳旁轻声说，“长公主记得多看看本宫。”
两人靠得很近，远远看着十分亲昵。
虽然都压低了声音，可对于内力高的人来说，就算隔了一点距离也能听得见她说了什么。
也不是不可能？
廊下，某人，攥紧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