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江黛悠哉下楼,来接她的那辆车依旧停在原地。
她上了车,吩咐司机将她送回酒店。
司机亦是愣住。
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这位大少的贵客便回来了……
黑色豪车从别墅区驶出。
而这时,两只黑色猫头鹰早已没有任何锐气,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被保安连着骂了半天了。
车子停在了江山童飞鸣面前。
车窗下滑,露出少女酒气未散、微醺的脸庞来。
保安认出这车正是晁珩派去接贵宾的,立刻反应过来,这位略有醉意的少女正是大少的贵客!
于是立刻恭敬地朝着少女敬了个礼,“您好!”
“这是在做什么?”
保安回答道:“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小贼偷偷闯进别墅区,刚刚被我们拿下,您不用担心,警察一会就到。”
她目光略显迷离,趴在窗边看着那倒霉的二人。
“黛黛\/江黛……”
二人神色复杂,羞耻地叫出声。
江黛懒懒道:“报警就不必了,他们是我朋友。”
车门被推开,少女朝着二人勾勾手指。
“上车吧。”
保安一愣,顿时诧异道:“这……”
少女目光一斜,“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大少的意思。”
保安觉得江黛的语气颇有些少奶奶的味道。
立刻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这两个小贼的绑束拆了。
童飞鸣江山狼狈地上车。
江黛一声令下,司机便载着三人离开这里。
“老妹,幸亏有你啊。”
被妹妹救离险境,江山谄媚地给她捶起肩膀。
江黛俏脸犹红,斜眼看二人,“你们俩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
童飞鸣抿着唇纠正。
江黛眼神鄙夷。
就这两只三脚猫,还得靠她捞出来,还说什么保护她。
被鄙夷目光扫过的二人齐齐低头。
丢人,真丢人。
“你喝酒啦?晁嘉让你喝的?”
江山闻出妹妹身上有股酒味儿,忍不住问道。
江黛看了眼司机,摇摇头,“那人不是晁嘉。”
“不是晁嘉,还有哪个大少?”
闻言,江山更纳闷了。
喝过红酒,江黛只觉得浑身发热,燥得只想吹风,当车子驶入闹市区,她便吩咐司机。
“就在这里下车吧。”
司机老实停下,将三人放下路边,客气地跟江黛告别才掉头驶离。
京城的繁华街道早已为了奥运打扫得干干净净,到处挂着运动会的标志动画人物和一些有关于竞技精神的标语。
脚下车辆川流不息,喇叭声响个不停,一片欣欣向荣。
站在人行天桥上,吹着迎面袭来的风,江黛的酒气消散不少,下意识地摸了摸兜。
靠,没有烟。
她郁闷地收回手。
上辈子的她烟瘾很大,棒棒糖是个不错的替代品,所以她才有事没事都叼根糖。
可惜,连糖也没带。
“喏,多买了一根。”
一根阿尔卑斯牛奶味棒棒糖忽然出现在眼前。
江黛眼前一亮,并不细究童飞鸣为什么又“恰好”多买了一根棒棒糖。
“谢了。”
少女叼着棒棒糖,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山和童飞鸣也像她一样,弓着腰趴在栏杆上,看着车流发呆。
“黛黛,那人到底是谁啊?”
红毛还是很在意那个送妹妹玫瑰花又接去喝酒的男人是谁。
“为了你好,最好不要知道。”
江黛淡淡说着。
“为了我好,你应该告诉我!”
江山侧头看她,目光炯炯,“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总在担心你!”
本以为妹妹告诉自己方生手机厂的存在已经是把他划进了完全信任的一栏。
可江山感觉出,她还有太多从不告诉他的秘密,以安全为名把他隔绝在外,跌跌撞撞、暗自神伤。
这让他觉得十分挫败。
童飞鸣跟着江山轻嗯了一声。
其实江黛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好吧,”她耸耸肩,只说一半,“那人是晁嘉的弟弟,昨晚的花也是他送的。”
江山吃惊:“怎么又出来个晁嘉弟弟,他不会也要追求你吧?”
“算是吧。”
江黛眨眨眼。
童飞鸣抓住重点,探究道:“你刚刚拉上窗帘是为了做什么?”
……
侍者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离那位贵客离去已经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大少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想到贵客临走时的嘱咐。
侍者心想,或许是大少累了,所以睡着了吧。
大少睡眠不好,既然睡着就让他多休息休息好了。
还是再等等……
又两个小时后。
饭菜热了又热,甚至重做过一桌,他去敲门仍没有动静。
侍者心中开始打鼓,他小心地推开门,声音提高几分:“……大少?大少,您在吗?”
房间里一片乌黑。
蜡烛已经燃尽,而墙上的壁灯想必是被贵客临走时关闭才不亮了。
侍者犹豫着摁开灯光。
房间顿时大亮,只见原本井井有条的房间内一片凌乱,地上什么裤子衬衫丢了一地,就连大少的燕尾服都皱巴巴的扔在了门口,被他一脚踩了上去。
侍者顿时大惊,连忙退出房间关上门去。
拍着胸口,暗暗感叹,怪不得大少能睡得这么久,这也太……太让人脸红心跳了吧?!
这得耗费多少精力哇。
虽然房间里没看到大少的人影,但侍者已经脑补出了好激烈的一番场景!
那位贵客果然是年轻,精力何等旺盛,倒只是衣服微乱,脸蛋酡红罢了。
看来,那位就是他们‘最近’的少奶奶了……
等到侍者意识到有点不对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天色已然大黑。
侍者再次推开门,仍然是满地的狼藉。
“大少?大少?您在吗?”
他仔细地听去,似乎有微弱的敲击声在房间深处响着。
声音传来的地方是盥洗室!
侍者咽了口口水,赶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等侍者推开门,便看到令他下巴都惊掉的一幕。
他们尊贵的大少光溜溜的被扒了个精光,只身着可怜的内裤遮蔽住重点位置,瘫在盥洗室外角落里。
那养尊处优的手因为被他的名牌腰带死死绑缚着捆在了水管上,已经勒成猪蹄色。
最让晁珩崩溃的是,他嘴里还塞着自己的两只黑色袜子,根本吐不出来,俊脸涨得通红。
当看到终于有人来救自己,这位有气无力的少爷终于不用再努力用脚丫子踢墙发出声响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想面对惨痛的现实,晁珩顿时白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