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弑早就想揍人了。
他两根手指头一弹,一根筷子从他手里飞出,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从半空落下,刺进陆月窈手背上。
疼的她哇哇大哭,“皇上救命啊,太子杀人了!”
叶珎珎小嘴巴一撅,“哼,我爹爹没有杀你,外祖父说指着人骂是不对的,是你没有教养,我爹爹打你,是让你长记性。”
“哈哈,小郡主此言有理,皇上,月贵妃一个后宫之人,今日屡屡插足臣子间的事,确实没了教养。”
傅延恒说完,望着叶琅琅,满脸慈爱笑意。
这是含有东昭大峪北雄三大皇室的血脉延续,最重要的是,是他傅家血脉为主导。
这是最完美的北雄和大峪的未来之君啊。
因傅延恒的话,萧泽舜本想给陆月窈讨公道,也生生的忍了。
他让内侍把人带回后宫,禁足一月。
陆月窈又气又疼,瞪着俩孩子,满脸狰狞和狠毒。
在心里呐喊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萧泽舜也在望着俩孩子娇嫩的脸,心头涌出噬血的冲动。
随即脸上浮出一抹迫不及待的神色,“开宴吧。”
“等一下!”
叶霓棠是打定主意要宰陆序洲一笔的。
她走到萧泽舜的桌子前,“舅舅,你先把抄家令牌给我,趁着天色还早,我去把陆家抄了。”
陆序洲已经回到座位,听到这话,气的想吐血。
“陆某不知跟郡主有何仇怨,你为何揪着我不放?”
和他同回到座位的季允谦,垂着头,再也不敢帮腔了。
“我没有揪着你啊,我这是奉旨行事。”叶霓棠洋洋得意的说。
陆序洲气急败坏的怼她,“皇上并未下旨?你哪来的旨可奉?”
“可皇上也没有说不抄陆家啊!”叶霓棠说完,望向不说话的萧泽舜。
众人目光都移到萧泽舜身上,想让他说句话。
偏偏上头坐着的萧泽舜,心中噬血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他低着头,忍受着抓心挠肝的难受。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给我一碗血药,快,把血药给我端来。
就连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傅延恒见萧泽舜垂头不说话,便代劳道:“郡主从民间来,可以天真率性,但是,你没有证据证明陆尚书贪污,可不能冤枉他。”
叶霓棠现在站在萧泽舜三米之外的地方,把他不正常的样子全看在眼里。
望着他那白皙的皮肤,瞬间联想到驻颜丹。
她悄悄从空间取出一颗,把它捏碎。
一缕带着药香的血腥飘散出去。
萧泽舜鼻翼动了动,抬起头的那一刻,和叶霓棠正好对视着。
叶霓棠眼里掠过诧异,萧泽舜的眼睛是赤红的,他是吃驻颜丹过量了,还是身体里的蛊在作祟?
萧泽舜见她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赶紧低下头,颤抖的身体,也因那一缕血腥味,渐渐在平复。
赤红的眼睛慢慢变成黑色。
该死!
让她看见了。
不能等了,今晚就要把她的血换给自己。
叶霓棠眼中也升腾起汹涌的杀意。
她本想慢慢弄死萧泽舜,看来不能等了。
明晚她就去玄清观查找忘尘用孤儿血炼药的证据。
绝不能让这些吃人血的恶魔们继续害人。
她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望向傅延恒,“那你的意思,我找来证据就能抄了陆家?”
陆序洲终是看出她的别有用心,“郡主想怎样直接说吧,没必要如此害陆家!”
平复下来的萧泽舜,冷幽幽的睨着叶霓棠,语气出奇的温和,“昭阳莫要闹了,你想要什么,朕给你做主就是。”
叶霓棠配合着他演,“行吧,我为舅舅好,舅舅不领情就算了,那就让陆尚书把贪污邬野关的五百万两的军饷交出来,让兵部的人监督送去邬野关。”
“郡主好大口气,一上来就讹我五百万两银票,我陆家哪来那么多?”陆序洲直接气怒道。
“刚刚月贵妃说买那百金一颗的驻颜丹都不是难事,区区五百万两银票,在陆尚书眼里算钱吗?”萧璟琈端着酒杯,一副慵懒之色的说,“不过是少买几颗药罢了,陆尚书何必小气?”
“陆尚书往青梅那花的也不止五百万两银票啊,”沈津跟着打趣的说,“你可别给我假银票哦。”
“哎呦,我都把假银票忘了,”叶霓棠拍了一下头,看向萧弑,“太子殿下那里还有陆知崇搞假银票的罪证吧?”
萧弑笑着颔首,“自然,我这里还有陆尚书……”
“我给,倾家荡产,我也给!”陆序洲怒喝一声阻止他们继续说,“皇上,微臣回去筹钱,先退下了。”
说完,他不等萧泽舜准许,就转身走了。
再让叶霓棠坑下去,他们陆家真要被抄家了。
沈津冲着他背影笑着喊,“陆大人,明天本官亲自上贵府取银票哈。”
“哈哈哈,好了,没事了,开宴吧!”叶霓棠笑着说完,回到座位上。
把两个孩子,喊回了身边。
老内侍扬起嗓子喊一句,“开宴!”
年轻的宫女内侍们,鱼贯而入,端上来一盘盘美味佳肴。
酒菜上桌,才艺表演开始。
想在皇上和皇子跟前露脸的各家臣子们的女儿们,纷纷上台展示才艺。
其中最为惊艳的就是傅家准备嫁给陆家的小姐傅昀婳。
她跳了一支飞天揽月舞,飘逸的舞裙配上她晶莹似雪的肌肤,几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唯有萧弑除外,他在歌舞开始时,离开了。
傅昀婳舞完后,挑衅的望着叶霓棠,“都说郡主医术不错,我看嘴也挺厉害,那才艺也不差吧,不如上台来给我们展示一下。”
叶霓棠正在伺候两孩子吃东西,听了这话,冲她翻个白眼,“不好意思啊,我们沈家和你们傅家人不同,脑子没病,不会在看猴戏的时候跑上台跟猴子较量一番的。”
这么直白的话,众人秒懂,萧璟琈毫无顾忌的大笑,“哈哈哈,表妹,你可真损,把傅小姐比成猴子了。”
“对北雄奸细,我用畜生比喻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叶霓棠一脸讥诮笑意,“当然,他们的雪女神若是来给我跳一支脱衣舞,我会赏两个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