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把叶父安置在里屋,把外间收拾一番,又支了一张床给自己睡。
如今叶父还不能醒来,她便让杨大山他们回去,暂时不要过来了。
杨大山他们见叶父确实没啥事了,今个又累了一大天,都离开了。
门口只剩下程暗给她派来的两个高手。
叶霓棠拿给两人一大包白面馒头,嘱咐他们守好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然后关了房门,带着叶父又进了空间。
她让机器人守着他,她回了别墅洗漱干净后,做了一份简易吃食,来到玻璃房外,在沙发上休息了两个时辰。
再次醒来,已是半夜,叶父气色红润,伤口愈合的很好,跟普通手术后半月的样子差不多。
这得益于木系异能晶核的功劳。
她再次给他消毒包扎后,挂上了点滴。
从食品区拿了两盒自热火锅出来。
门外传来沈拾凝喊她的声音,“阿棠,阿棠!”
叶霓棠把两盒自热火锅煮上,才打开门。
她气恼的看着沈拾凝,“我爹在休息,你吵什么?”
“阿棠,叶叔没事吧?”沈拾凝担忧的望着她,“烟姑姑担心的一直在哭,你让她进去看看吧。”
站在她身后的宋芷烟,两只眼睛肿的厉害。
并哀求出声,“棠儿,你让娘……”
“别喊我的名字!”
叶霓棠没有任何怜悯,等叶父醒来她问清楚了皮衣的事,再找宋芷烟算账。
“我爹不醒,谁都不能进去看他,你们走吧。”
说完,她又转身进屋去了。
沈拾凝赶紧拍门,“阿棠,你别急,我还有话说。”
“要是让我救傅靳旸,就免谈,”叶霓棠声音很冷,“你再来吵我爹休息,我就把傅靳旸杀了。”
“阿棠……”沈拾凝拧着眉头。
她实在搞不懂,傅大哥明明那么好,阿棠为何那么反感他?
宋芷烟暗暗呼出一口气,拉着沈拾凝离开后,低声劝她,
“郡主,傅大人的毒快解完了,你就别来烦棠儿了,快去睡一觉,那些俘虏还等着你安置呢。”
沈拾凝满脸愁容,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回了宅子。
叶霓棠忽的又打开了门,看向俩高手,“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冷风。”
“冷雨。”
两人一前一后回道。
叶霓棠抖了抖唇角,“这名字真够随意的。”
“禀主子,这是我们的代号。”
“好吧,”叶霓棠没有再关门,“你们进来把那桌子上饭吃了,我在里屋照顾我爹,你们不要进来就行了。”
“是,主子。”
两人神色冷肃的进了屋子,看着两桶奇怪又丰盛的饭,眼里闪过惊奇。
接着,端起来走到门口,直挺着身子吃。
叶霓棠也没有再去管他们,进了里屋,关上门,取出机器人代替她,自个儿回了空间。
次日早上,叶父的身体,已经能适应外面恶劣的环境了,她把人带出了空间。
为了不让人看出什么来,她在床头给他挂上黑瓶子,给他输营养液,直到中午才把人喊醒。
听到他醒来,和父女俩熟识的人都来了。
把小屋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这次没有棠儿,叶大哥他,唉。”
想到叶家兴当时的血都快流完了,杨大山说着眼睛又红了。
瞪向不远处的宋芷烟,眼里窜着厌恨的小火苗。
“叶家姑娘医术可真厉害,心破了她都能救活,实在是仙术神法啊。”
“还有伙房营的那个罗锅,都让她治好了。”
大家说着说着,就夸起叶霓棠的医术。
屋里躺着的叶家兴,小心讨好的看着女儿,“棠儿,不怪你娘,是我硬要给她的。”
叶霓棠寒着脸,“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再拿一件给你啊。”
其实,她也怨自己大意,但凡回来后,亲眼看看他穿了没有,也不会让他受那么大的罪。
“我想你没有给你娘,以为你没了。”
叶家兴也挺后悔的,他不该瞒着孩子,平白让她担心受累。
还差点让自己回不了六合镇。
“我不怨你,你好好养伤,今后不许这般了,”叶霓棠用滴管喂他一口水,“不是我不给她衣服,是给了她,她也不会穿,只会拿给沈拾凝,而沈拾凝又会……”
想到这,叶霓棠猛的愣住。
这两天,她一心在叶父身上,根本没有时间想黑皮衣的事。
当初不给沈拾凝黑皮衣,是担心她会给傅靳旸。
另一个,则是她本身就有一件千年软荆条织成的软猬甲,不会有危险。
现在来看,宋芷烟要是把叶父的黑皮衣给了沈拾凝,那她很有可能给了傅靳旸。
那傅靳旸就不会中她的毒针,而现在中毒起不床的傅靳旸是假的。
她意识进入空间,到了别墅一楼大厅,看着能感应出傅靳旸的那个红点,已经移动到了京城位置。
见她满眼杀意,叶父担忧的问,“棠儿,你怎么了?”
“爹,让冷雨冷风看你一会儿,我去办个事,一会儿就回来。”
她边说边收了黑色吊瓶和针头,把冷风喊了进来,嘱咐几句后,让冷雨去找程暗过来。
她跑去了旁边沈拾凝住的宅子。
门口护卫都认识她了,也没有人拦着她。
她一口气跑到了后院。
沈拾凝和陶皓庭他们安置那些北雄战俘去了,只有宋芷烟在。
“棠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回我爹的黑皮衣!”
叶霓棠冷冽的瞥她一眼,跑到了傅靳旸休息的厢房门口。
傅靳旸的两个亲兵拦住了她,“叶姑娘,傅大人在养伤,谁也不见。”
“滚开!”叶霓棠从腰间拔出匕首,就朝俩人刺去。
两人的功夫不差,身子一转躲开了。
三人就在房门口打了起来。
宋芷烟急的不行,要是让叶霓棠知道里面的傅靳旸是假的,那阿凝就知道她骗了她的事,后面的很多事都解释不清楚了。
还有皮衣的事,她该怎么说?
她慢慢靠近叶霓棠,打算夺下她的匕首,哪怕被她误伤也行。
只要她不进屋子就好。
叶霓棠早就看到她走过来了,佯装没有看见,一脚把人踢出老远,出一出心中恶气。
“啊!”摔倒的宋芷烟痛苦的大喊一声,“棠儿别打了,娘好疼啊。”
叶霓棠翻个白眼,手中匕首刺中其中一个亲兵的大腿,再一个转身刺到了另一个士兵的后背。
这时,傅靳旸从屋里走出。
他一袭素锦长衫,靠在门框上,面色灰白,虚虚弱弱的,“叶姑娘,你为何伤我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