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征叶家康叶家旺正在衙门等着你,我有没有冤枉你,裴大人会给你一个公道。”
叶霓棠冷笑说完,赵津给两个同来的捕快一个眼色,“把人带走。”
“不,我不去,叶家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姚敏之挣扎着,平氏也来拉扯捕快,“放开我儿子,他还要考状元,你们不怕得罪未来状元爷吗?”
“哈哈,平氏,你还在做梦呢,”叶霓棠讥笑出声,“一鸣书院已经把他除名了,至于他的秀才之名,也马上撤了,状元他考不了,倒是北荒的城墙,在和他招手哩。”
“不,不,我的敏之,他是状元爷,他一定能考上状元的。”平氏喃喃说完,追着赵津他们而去。
叶霓棠回头看了崔玉翡一眼,望向潘掌柜,“潘掌柜,一万两金票准备好了,我就帮你外甥做手术。”
“叶姑娘,我们现在没钱了,”潘掌柜面上讪讪的,眼里噙着哀求,“你看能不能……”
“不能,”叶霓棠坚定说完,“准备好了钱,去县衙找我吧,裴夫人给我留了专门院子,我来县城后,都住在那里。”
“好,好,我准备好了,去找你。”
潘掌柜心力交瘁,那个小畜生的事,他真不想管了。
见叶霓棠离开,崔玉翡喊住她,把那本画书拿给她,“叶霓棠,你站住!”
“什么啊?”叶霓棠接过书,看了几页,两眼放光,“天喽,姚敏之身材还真不错,这要找个书局印刷出来,日进斗金啊!”
闻言,恨到极致的崔玉翡觉着这是个好主意,她一把抢过画书,“爱上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你后悔了吗?”
“后悔有用吗?”叶霓棠说的颇有深意,“为自己报仇,才是后悔的最高境界。”
“为自己报仇?”崔玉翡喃喃念道,她该怎么给自己报仇呢?
叶霓棠回到公堂,姚敏之正和裴峰叫嚣着,“我乃秀才,见官不用跪。”
“姚敏之,你看看这是什么?”裴峰扔出一张纸,“本官自来遵守大峪律法,让你跪,自然是有原因的。”
姚敏之捡起一看,竟是牧佑川结合官府,撤了他秀才之名的文书。
他这段时间没有去书院,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秀才之名,已经被官府除了。
他捧着文书,被赵津一踢,跪在地上。
裴峰拿出一叠子马征和他儿子们对他的指控,“姚敏之,你出计用小寡妇之命,害骆家,
找来骗子李三扮演道士,骗叶家一万两银票,
和洪超合谋,用郑彩菱的户籍,让叶家康找来三家人,冤枉叶家兴,你可认罪?”
“大人,我不认,这些都是他们污蔑我,让我认,实在可笑。”
姚敏之内心很强大,跪在地上,直挺挺的,望着裴峰,无惧道。
裴峰冷怒的盯着他,大喝一声,“带证人上来。”
洪超,何继财,叶家旺,叶家康,马征和俩儿子,还有那个被宫北峥带来的假道士李三,一同走了上来。
裴峰吼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除了何继财,其他几人落到今天的地步,都和姚敏之脱不了干系。
不约而同的想把姚敏之一起拖进大牢。
然而,还不等他们说话,姚敏之先一步道:“大人,他们本就是犯人,如何能做证人?
并且,我和他们曾经起过冲突,他们如今要死了,定然咬住我不放,
在前段时间,我为了给叶家翻案,去找过钱通判,他说叶家案子已是铁证,想翻案不可能,
就算他好心把案宗递去刑部,他表妹夫刑部尚书,也不会让叶家翻案的,
钱通判还说,等案宗送到他那里,让他查出有人瞎告状,乱污蔑人,他定会严惩。”
这么明晃晃的威胁,把裴峰气的都哑口无言了。
听的叶霓棠恨不能一棍敲死他。
果然,公堂上的几人,都闭了嘴,好像完全忘了他们昨天指控姚敏之的那些话。
他们甚至还期待姚敏之能在钱通判那给他们说说好话,让他们逃过一劫。
叶霓棠捏着她录的音,知道拿出来也没有用,因为姚敏之那厮奸诈狡猾。
还有钱通判那个混蛋贪官,他会截下几家案子,让它到不了皇帝跟前。
但,也不是无计可施。
她拱手行礼,“裴大人,钱通判就是主导我们几家冤假错案的始作俑者,我们的亲人被流放,他的罪责最大,我告他妄害人命。”
告钱通判?
骆从善和堂上其他五家受害者,惊愣的盯着她,他们怎么告的了官?
裴峰慢慢笑开,对啊,叶霓棠告了钱通判,他就不能再插手他们的案子了。
只要昌城知府不阻拦,这些案宗就能到达刑部,到时太子在里面费费心,基本就没啥问题了。
何况,太子还在昌城,谅那个钱通判,也不敢太造作。
可他一个小知县接不了告钱通判的状纸啊。
姚敏之蓦地大笑,“哈哈哈,叶霓棠,你跟一个小小知县状告通判,你看他敢接吗?”
裴峰没想到姚敏之会如此难缠,“我不敢,那太子呢,他在昌城治理虫害,叶姑娘,本官就把你告钱通判的状纸,和你们的案宗一起呈给太子。”
马征叶家康叶家旺他们本还想着通过姚敏之跟钱通判说说好话,看能饶过他们一命不?
此刻听了这话,皆是颓丧的坐在地上。
钱通判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太子吧。
姚敏之依旧无惧,反正和他无关,“大人,此法甚好,不过,我和几家案子并无关系,还请大人莫要冤枉了我。”
裴峰冷哼一声,望向洪超马征叶家旺他们,“你们来说说,姚秀才是如何指使你们去害人的?”
一句指使,直接把姚敏之的帮凶身份,变成了主要犯罪人。
洪超最先发言,“大人,当初我和兄弟在酒馆吃饭,姚敏之主动来和我说,他有个姐姐可以嫁给我弟弟,后面的骗婚一事,也是他让我那样做的。”
马征也不甘示弱的说:“当初,他见我家药铺生意不好,让我找人去骆家看病,然后把毒药放在骆家开的药里。”
说完骆家,他又说起姚敏之教他怎么害了另外几家人的事。
紧跟着,叶家旺,叶家康,也说起姚敏之给他们出谋划策的事。
条条罪证摆在眼前,姚敏之无从抵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