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随口答道:“是我买回来的小护卫,给琅琅和珎珎做武术师父的。”
“哦,”京白微微颔首,“如今我闲了,能给他们启蒙了。”
“暂时不行,我要带他们去一趟昌城,你要无事,去昌城探探那钱通判的底,当初案子就是他判的,如今,他也该尝尝作恶的下场了。”
叶霓棠说完,拿出一万两银票递给他。
“好吧,我在昌城等你。”
京白也正好有离开一段时间的心思,他得出去闯闯挣点钱,培养出一批可用的人,好回去报仇。
他撩起自己的白发,“我这头发,也该染回来了。”
“你和绿绡去红珠那,她们会帮你,”叶霓棠对远处的绿绡招招手,“你去到那边租好院子后,告诉红珠她们一声,等这边精油馆开业后,我要去府城再开两家。”
“嗯,有好的院子,我给你们定下。”
京白浅笑说完,盯着叶霓棠,眸底有一丝不舍。
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还是离开了。
大堂内,马家人各种狡辩,裴峰喊出一个个证人,他们依旧不屈服。
叶霓棠拿出京白的录音笔,里面收录着马家人自己露出的底。
听着自家人的各种爆料,包括马征自己也说了很多关于案子的秘密。
同时,跟着骆峻柠来的含冤受屈的五家人手里,或多或少,也有些证据。
还有叶香梅和另外几个马家未来媳妇,也站出来指认马家。
这下子,马征等人都无从抵赖了。
最后,乖乖认罪,签供画押。
全部押进大牢,等明天,审过最后一位,就能移交昌城府衙了。
为了证人安全,裴峰把麻大花何继财骆从善叶清泓他们,全部安排在县衙内住着。
等案子确定下来,才放他们离开。
晚上,叶霓棠到了红珠那,京白已经启程去昌城了。
黄珧见到她,拿出两张十万两的金票,兴奋的说:“主子,这两张金票拿去边关,兑换成西漠那边通用的银票,就算皇帝也查不出来。”
“干的漂亮!”叶霓棠拿过金票,细细研究一番,和银票完全不同。
金票的做工更加考究,并且纸质和上面的花纹,也更加严谨。
造假系数比银票难多了。
“你是怎么甩掉他的?”
提起这事,黄珧乐不可吱,“他要验货,我坚持等你来了才能验,他等不及,看到门口那堆快乐水,就没在检验后面的货,把金票给我后,还催我赶紧走呢。”
“哈哈,姚敏之,这次就算不能判你的罪,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叶霓棠笑着说完,拿出一张金票递给了黄珧,又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她,“你拿着这些钱,和绿绡一起去贺家镖局请四个镖师,走趟沥水关,买批橄榄油和棕榈油回来,剩下的钱,你们带去昌城,和京白汇合后,买两座大院子先装修着。”
黄珧拿着金票,疑惑的盯着叶霓棠,“主子,你说的是什么油?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
“嗯?”叶霓棠以为这些玩意,在沿海国家是有的。
她从袖口拿出橄榄树和棕榈树的照片,“这两种树的种子,你们见过吗?”
黄珧细细看过后,点点头,“这两种树,东昭国和南靖国都有,不过,这树上的果子还可以榨油吗?”
“嗯,你去那边问问那两国的商人,若是有这样的果子,让他们送来六合镇,我大量收购,”叶霓棠说着,把两张照片递给她,“不要说这些果子用来榨油的。”
“奴婢懂得。”
黄珧和绿绡准备一番,去县衙找到快要下衙的吴主簿,写好路引,去了贺家镖局。
红珠忙到天黑回来的,同样给叶霓棠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主子,宅子拿到了!”红珠容貌明艳,此时,扬着手中契书,笑的如春日里的桃花,热烈又妩媚。
叶霓棠也笑了,“看来战况不错!”
“嗯嗯!”红珠失了往日端庄,眉飞色舞的说起骗姚敏之的过程。
姚敏之为了吞下黄珧的那些快乐水,借用崔家名义筹钱。
红珠换了妆容,收买秋仪身边的朋友,游说秋仪找人出面借贷给姚敏之两百万两银票。
而后,她和铁弋,拿着叶霓棠给她的那些艳照,找到秋仪,换来她名下的那套园林别院。
他没想到秋衣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同意了,似乎还非常乐意。
当时就把那套园林别院转到铁弋的名下。
等过两天,再转到叶霓棠名下,就成了。
看着宅契上铁弋的名字,叶霓棠蹙起眉,“我得寻个可靠的良籍之人,这样转来转去的实在费事。”
红珠闻言,道:“主子,奴婢们都是犯奴,上任主家不平反昭雪,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变成良籍,宫北峥的奴籍,倒是可以改为良籍,可他来历不明,你不如培养一批人,放在暗处,专门帮你做隐蔽的事。”
“你说着没错,这事你看谁能做?”
“白薇,她以往就是帮符家专门培养可用之人的,由她留在六合镇培养人,今后,不管是精油生意,还是别的产业,我们都不用担心无人可用。”
“行吧,你们几个商量着来,钱财什么的,你们看着用,记好账就行了,”叶霓棠把房契递给她,“大概三天后,我就要去昌城了,让宫北峥准备着,和我一起去。”
“是。”
翌日,崔家。
秋仪看着属下送来的一叠子宅子铺子契书,还有八个庄子,三千亩良田的地契,笑的牙齿都包不住了。
“哎呀,终于拿到手了,今后崔家,全都是我的,哈哈。”
“夫人,大小姐来了。”门外丫鬟进来禀报时,亦是一脸喜气。
夫人图谋了那么久,终于到手了。
秋仪收了契书,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让她进来吧。”
“是。”
丫鬟出去后,不一会儿,领着神色匆匆的崔玉翡进来了。
她看到秋仪,没了往日骄傲,扑通跪在地上,哭求,“母亲,求你救救我和敏之吧,我们被人骗了,求求你了。”
“救你们?”秋仪讥诮笑着,把桌子上的一本画书扔到她跟前,“你看清楚了再来求我。”
“这?”崔玉翡疑惑捡起书,翻看一页后,把书扔出老远,脸色涨红的质问,“母亲,你怎么能给我看这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