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错了,我们不去县衙,叶少爷救命啊,你说我们不会有事的。”
“叶耀祖,你个王八蛋,你害我们,你不得好死。”
两人的哭喊,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幕后之人是叶家旺那个十四岁的儿子。
叶霓棠没有一丝惊讶,刚刚她就看到了对面茶楼上的叶耀祖。
不救老人,就是和他玩一把大的,希望他玩的起。
剩下的事,不用她管了。
叶清泓最气,以前在学堂,叶耀祖处处和他攀比,自己不好好学习,却埋怨他比他学的好。
如今,他又来陷害他们家,“大姐,我们要不要去找叶耀祖?”
“不用,你写个状纸,把那两人告到底,无论他们家人是来道歉,还是喝药自杀威胁,都不要放过他们,这样不需要我们找的,自会有人把他找出来。”
叶霓棠说完,见姜偃脸色不好,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便转身去了香露铺子。
叶春花杨荷儿叶妡颜,皆把刚刚的那些事看在眼里。
此时望着叶霓棠,都有些怯怯。
反倒黄珧蓝黛和白薇,见怪不怪,又不是主子让他死的。
是他们自己毒死自己,他自己不想活了,干嘛救他啊。
叶霓棠在铺子里巡视一圈,带着叶春花回了淮山村。
如今叶家香露生意搬去镇口的胡家院子,热闹的淮山村,一下子清净了。
一路走来,也看不到往叶家送花送草药的人了。
叶霓棠赶着马车,直接去了叶家宅子。
看着青砖瓦房,前后二十多间房屋,叶霓棠脑海里浮现出叶老汉去找叶父叶母讨钱时那泼皮德行,还真是什么女人配什么汉。
幸好原主爹有个好娘,又娶了一个好媳妇,不然一家人也该坏的冒烟。
叶春花领着叶霓棠进屋后,听到后院传来叶显宗和叶家康的对骂声。
“叶家康,你不配做我们的爹,你滚蛋!”
“死崽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我抽死你!”
“你打呀,打死我,让你那俩个好看的私生子给你养老送终!”
十岁的叶显宗拿着菜刀,追着叶家康,不要命的疯砍。
叶家康一边躲闪,一边盯着叶显宗鼓囊囊的胸口,显然是什么宝贝,他想要,又怕儿子手中的刀。
叶春花和叶霓棠对视一眼。
两人一起跑去了后院,入目是麻大花躺在地上不动。
头下面的土里沁出一摊子血。
“娘,娘,你怎么了?”叶春花飞跑到麻大花跟前,“你醒醒啊。”
“别摇她!”叶霓棠一把抓住叶春花胳膊,“把她放平,找干净的布来。”
“好好,”叶春花兴许是喝了灵泉水的缘故,反应比过去灵敏多了,闻言,一骨碌爬起跑进屋子。
叶霓棠抬眉,望向叶家康,捡起地上一块染血的石头,就朝他膝盖骨砸去。
她丢的又急又快,叶家康躲不开,疼的跪在地上大骂,“死傻子,你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叶霓棠冲上去,对着他的脸,狂扇几巴掌,“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畜生,老天爷不收你,今个我代天惩罚你。”
她手脚并用,把叶家康打的爬不起来。
叶显宗望着她,只觉心里痛快。
他是叶家康的孩子,哪怕他再恶毒,他都没法对他下手,多亏棠儿姐今天来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叶霓棠打够了,拿过叶春花找来的旧衣服,捂住麻大花的头,“快去找村长来,给你爹娘办和离。”
“好,我马上去。”叶春花转身就跑走了。
“棠儿姐,我娘她怎样了?”叶显宗跪在麻大花跟前,望着叶霓棠哭的泪眼婆娑。
“你别哭,按住伤口。”叶霓棠松开旧衣服,让叶显宗把麻大花脑袋左侧边的血窟窿堵住。
她从袖口拿出消炎水,止血药,白纱布,给麻大花快速包扎后,又给她打了一针破伤风。
“你大姐呢?”
从她进来,就没有看到叶秋燕。
“棠儿姐,我在……”
叶秋燕从大门外跑了进来。
回来时,她看到她爹回来了,接着院子里传出闹哄哄的声音,她听着心里烦,便跑到邻居家去了。
要不是叶霓棠来,她真不想回家。
叶霓棠知道她冷漠无情,没想到会置母亲不顾。
反倒是不着调的叶显宗知道护自己的母亲。
“快去把旧被子搂一床来。”
“好。”
叶秋燕飞奔跑进屋里。
叶霓棠把麻大花放平,“叶显宗,那老畜生为何打你娘?”
叶显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院墙靠着叶家康,高亢嘶吼,
“这个老畜生要把家里房契田契,和奶奶那些私房钱全拿走,还说要卖了我们,
老畜生,老畜生,我娘帮你养了十年的小杂种,你到头来要卖了我们,
你怎么不和那两个婊子生的小畜生去死啊,你们去死啊,死去啊!”
愤怒的少年,想到父亲刚刚那决绝狠毒的样子,眼泪汹涌,恨意滔天。
他为什么这样对他和娘亲姐姐,他们有什么错,就因为他们长的丑吗?
难道一张皮,比不过血缘亲情?
叶秋燕听了弟弟的话,一屁股坐到地上,爹要卖了她们?
她还没有变美了?她还没有过上好日子呢?
不,她不要做奴婢,她要变漂亮,成为富家娘子。
“出什么事了?这是怎么了?”
这时,叶春花带着张庆余和几个村民走了进来。
叶显宗抬起袖子擦擦眼泪,“村长叔,叶家康那个老畜生把我娘打死了,你让他们和离吧。”
“村长,你别听孩子瞎胡说,是麻大花想把我家的地契偷给娘家,”叶家康才养好下颌骨,又被叶霓棠打裂开了,说话断断续续,“还有叶霓棠,她无故打我,村长,你得给我作证。”
我给你做个屁的证!张庆余白他一眼,来到叶霓棠跟前,神色恭敬,“棠儿啊,你小叔家发生了啥事啊?”
“哦,是这样的,”叶霓棠指着叶家康,“他不是在外养了一个娼妓嘛,还生了俩孩子,如今被我小婶子知道了,就想把田地房屋偷去卖了,带着那娼妓和野种跑路。”
跑路两个字落音,叶霓棠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叶家康不会真的准备带着郑彩菱母子三人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