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白望向骆峻柠,“这几天辛苦骆小大夫了,还烦请骆小大夫帮忙一起解开白布。”
“不辛苦,不辛苦,京神医,你太客气了。”
骆峻柠兴奋的直搓手,跟在京白身后,先解开了那个男子脸上的白纱,随后在众人期待目光中解开女子面纱。
两人如画中人一般无二,美艳夺目,俊郎非凡,直接看呆了众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使了什么障眼法。”
何继财跑上前,围着两人转了好几圈。
又问出他和两人说的秘密暗号,结果都对上了。
其他九人,也走上前,问了之前说的话,两人对答如流。
这一下,众人信了大半。
叶秋燕望着女子的脸,口水直流,要是叶春花也是这么美,那也太不公平了。
一旁等待的叶家康,大嘴慢慢咧开,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他女儿要有这么美,他就不把她嫁给何延宗了,送去洪超那,让他给找一户更好的人家。
叶霓棠把他们的表情,全看在眼里,跑到京白跟前,大叫道:“师父,师父,你真不愧是神医哎!”
然后望向还没有拆线的叶春花,“师父,你快拆开我小堂妹的脸,我想看看她。”
“神医,你快给我女儿拆布吧。”麻大花跟着她,急切又拘谨的看着京白。
“不要喊我师父!”京白瞥向叶霓棠,猛的怒了,吓的麻大花倒退了好几步。
听的其他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场面安静下来,京白继续道:“如今,我欠你的债还清了,我们再无瓜葛,你今后别再来纠缠我了。”
一脸八卦的何继财,出声问,“京神医,你和叶霓棠之间有啥矛盾?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啊。”
“多谢何员外好意,”京白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来到贵地那天,不小心碰了叶姑娘,她便讹上我了,不仅要拜我为师,还要我把我的独门绝技换脸术教给她,我自然不愿意,她便让我给她堂妹换脸,如今,我也做了,她还纠缠不休。”
他这话,让躲在人群里的马征,两眼放光。
不管这京白有没有真医术,就光这换脸术的噱头,就能带来无尽的生意。
他从人群里跑出,冲着叶霓棠怒道:“叶霓棠,你个骗子,那孩子根本不是你治好的,快把那一万两银票还来!”
叶霓棠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马东家,你吃屎长大的吧,不然脑子怎会这么糊涂,你哪个眼睛看到那孩子不是我治好的?”
马征想到那天带着帽子的京白,质问,“那天给你帮忙的是不是京神医?”
“对啊,他占我便宜,给我打个下手怎么啦!”
“打什么下手?依我看,那天就是京神医给那孩子做的手术,你快把银票还给我,不然我让你在六合镇混不下去。”
“你属癞蛤蟆的吧,口气不小,”叶霓棠满眼讥诮,“没证据,别在这乱吠,狗东西,滚开!”
和马征吵完,她掏出一张字据,望向京白,“京神医,这是你给我写的保证书,说今后为我所用,你现在去骆家药铺做坐堂大夫,我就不报官了,你要不听我指使,我让你去坐牢。”
叶家康急得抓心挠肺,见他们吵个不停,怒喝道,“你们别吵了,先给我女儿把这白布拿掉。”
京白盯他一眼,和骆峻柠一起给叶春花拿掉面纱,还不忘回头厌恶的瞪叶霓棠一下,“叶霓棠,你不要过分!”
然而众人都没了声音,包括叶霓棠也屏住呼吸,呆呆看着叶春花不动。
今天,为了让叶春花与众不同,白娇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件浅粉色绣花交领长裙。
她身子骨瘦,宽大的腰带束在胸口下的位置,把她的细腰衬得盈盈一握。
拿掉白纱后,她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肤色莹白似雪,还透着一层薄薄的粉。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周围,浓密的睫毛卷翘,秀挺的鼻头,圆润可爱。
菱形的唇瓣,饱满艳红,牙齿整齐洁亮。
下巴尖尖,五官流畅,完全看不出被雕琢过的痕迹。
京白也怔了片刻,这是叶春花?
不会是叶霓棠和白娇娘给换了一个人吧?
可这三天,他一直守着她,没有离开啊。
白娇娘和她请来的俩托,及骆峻柠,也是目瞪口呆,叶霓棠有如此本事,想不发财都不行喽。
叶霓棠也没有想到,她不过雕琢几刀,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她故意惊讶喊道:“春花?你是叶春花?”
叶春花见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哪敢抬头,听到叶霓棠喊她,才羞怯的望过来,“棠儿姐,我变好看了吗?”
“何止好看啊,五千年难遇的美人啊!”叶霓棠拿出一面镜子,递过去让她自己看。
叶春花一下子就呆了,“这是我?”
记忆里的她,鼻头短平,牙齿突出,眼睛狭小,皮肤黑的跟锅底一样。
这镜中人和她完全不同啊!
麻大花怔愣过后,一把拉住叶霓棠,“叶霓棠,你骗人,她不是叶春花,你把我的春花弄哪儿去了?”
就算京神医能把人变好看,也不可能变的这么好看。
这一定是假的,不是她女儿,绝对不是。
何继财也跟着喊起来,“听说江湖人会易容术,你们一定是用了易容术蒙骗我们的。”
叶霓棠给两人一个白眼,看向麻大花,“别人认不出叶春花,你这个娘该是对她最熟悉的,你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好,好,”麻大花跑到叶春花身后,猛的撩开她后背衣服,腰窝子旁边一颗黑痣映入眼帘,她激动的笑了,“你是春花,你真的是春花。”
“娘,我是春花啊,”叶春花扑进麻大花怀里,“是京神医把我变好看了,我不丑了,我再也不丑了。”
叶秋燕站在母亲身后,盯着叶春花的脸不敢眨眼,也不相信。
“你说说,你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叶春花被她说的脸色一红,整个人更加艳丽了,她贴着母亲耳边,低声说:“三年前冬月初七,爹把我按进水缸里,那夜我尿了床。”
说完,她打了一个寒战,抬眸看向叶家康时,眼中闪过冷沉的恨意。
“还真的是你,”叶秋燕没有多少高兴之色,来到叶霓棠面前,抓住她的手,讨好笑着,“棠儿姐,你让你师父也给我变美吧。”
“先别急,”叶霓棠甩开她的手,看向京白,“春花可以回家吗?”
“不行,她的脸还需上药,”京白打开一旁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对着麻大花道,“让你女儿坐下,我给她上药,再包上三天,她的脸会更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