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可惜子翊要上学,不然就能陪你们玩了。”
白娇娘说着又下了马车,跑回屋里,拿出一大篮子零食,“快尝尝。”
“谢谢白姨!”叶琅琅和叶珎珎各拿了一块果脯。
外面,叶霓棠又和京白说了几句,没搭理想来套近乎的何继财,赶着马车,快速出了镇子。
走之前,她还要和杨大山说一声。
她找到杨大山,说了她要去县城的事,又说起菌种的事。
“杨叔,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回早些,菌种我会派人送来的。”
“我晓得。”
杨大山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淮山村的人,品行大多不好,她不在家,光叶清泓一个少年和一群女人,遇上啥事,根本顶不住。
“棠儿,今早那买窑坊的商人又来了,说要买下咱这火蠓子药的方子,我没敢应下。”
“方子卖给他们也做不出,他们有没有说卖去哪里?一天内能到的地方,倒是可以卖现成的药给他们。”
“说是昌城那边,等他们买回去,再卖到百姓手里,一天根本不够,”杨大山拧起眉头说,“不过,那人说他们和昌城知府大人熟识,我们若敢拿乔不卖,他们直接让官府出面,让我们免费送上。”
乐源县隶属昌城管辖,知府大人若真开口让他们贡献出去,他们没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看着杨大山那郁闷的脸,叶霓棠浅浅一笑,“我这不是要去县衙嘛,那些人要再来威胁你,你让他们去县衙找我。”
敢来吓唬人,那就别怪她坑他们一笔了。
“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杨大山不放心的问。
“没事,你私下和元先生说这药是我整出来的,让他出面应对那些人。”
“好,你自个注意安全,家里有我呢。”
“辛苦了叔。”
交代完所有事,叶霓棠驾起马车,飞奔而去。
她给小白喝了灵泉水,六十里路,跑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章安还在往回赶的半路上。
裴峰无法看儿子的命一点点消散,亲自带着俩捕快,在县衙门口等着。
当看到叶霓棠来的那刻,他先是一诧,这没多久,人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不敢确定道:“你是叶姑娘?”
“当然,我吃了减肥药。”叶霓棠已经习惯熟人见到她后难以置信的样子。
毕竟连她自己都很惊讶自己的变化。
裴峰赶紧行了一礼,“叶姑娘,请你救救我儿子。”
在昌城听到景神医说他儿子没救时,他就后悔没听章安的话。
昨夜回来后,他连夜派人去六合镇找姜偃打听,没想到姜偃会告诉他:她说能救,那一定能救。
因而心中也更加懊恼,只能求章安亲自去请她。
只是他心里,一直担心叶霓棠会计较那天他和夫人的怠慢。
现在看到她来,他犹如困在黑夜里,陡然看到了曙光。
“大人不必如此,我们先去看看裴公子吧!”叶霓棠神色淡淡,说完后,看向白娇娘和俩孩子,“辛苦白姐姐帮我看一会儿孩子。”
“你快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白娇娘牵着俩孩子,正色的点点头。
叶琅琅摆摆手,“娘亲,我和妹妹乖乖的,你别担心啦。”
裴峰这时的目光也落到俩孩子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惊愕,叶姑娘和这孩子的面相,都好眼熟啊。
他看向身后捕快,“给这位夫人和孩子安排住处吃食,再让管家安排两个丫鬟照顾着。”
“是!”
捕快上前领着白娇娘三人去了客人住的院子。
叶霓棠背着药箱,跟着裴峰到了裴公子的住处。
裴夫人正在门口张望,看到她,满眼疑惑,又来了一个女医?
见妻子失态,裴峰赶紧介绍,“她是叶姑娘!”
叶霓棠勾唇一笑,“我吃了减肥褪黑药,好了。”
裴夫人闻言,面色愧疚道:“叶姑娘,是我小人之心不相信你,害了自己儿子,还请你不遗余力,救我儿子一命。”
“夫人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治不好的道理。”
叶霓棠能说此大话,自然是有依仗的。
可别人不知道,屋里传来一道老人声音,“无知妇人,别让大风闪了舌头。”
叶霓棠走进屋子,看到里面除了裴家仆人外,还有俩人,一个身着深蓝锦衣,国字脸,黑胡子的严肃中年男人。
看过来的目光,噙着审视和轻蔑,还有一丝疑惑。
另一个,素色棉衫,满头油亮黑发的年轻人。
俯身在床上,给裴公子扎针。
裴夫人跟着叶霓棠进来后看着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万御医,圣上派来治理火蠓子的。”
她这么说,是不想叶霓棠误会他们请人来监督她。
并且万御医也确实是皇帝派来帮太子治理火蠓子的大夫。
他们去昌城求助时,正好他也在,他看过她儿子后,直言让他们准备棺材。
因此耽搁几天,导致她儿子再次便血,景神医用银针止住了血,说让孩子走的体面一些。
这话等于给他们儿子判了死刑,绝望时,她想到叶霓棠,决定带着儿子回来赌一把。
正巧,太子接到姜偃的信,说六合镇有人做出杀火蠓子的药。
太子就让景神医和万御医跟着他们一家来到乐源县,看看那火蠓子药是真是假。
叶霓棠最烦这种眼高于顶,不接地气的医者,见他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她也一脸淡漠。
冲着万御医看了一眼,就到了床边。
裴公子热气褪去,脸如死灰,身体发凉,下身没有脏污,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子恶臭。
这是两条腿都进了鬼门关的节奏。
要不是那黑发年轻人用银针给他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早死翘翘了。
叶霓棠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针管,对着裴文灿心脏,刺了下去。
这是她前世用灵泉水和一大块木系异能晶核配制的强心剂。
里面蕴含着强劲的生命之力,只要心脏还有余热,哪怕身体僵了,也能救的回来。
就是成本太高,换了别人,她是舍不得这么干的。
“你在干什么?”
那个黑发年轻人本能的用手来挡,被叶霓棠一把抓住胳膊推开,“我在救他!”
那人被推了一个趔趄,气哇哇的,“你那是什么鬼东西?怎可扎在心窝里?”
当他看到叶霓棠的脸,惊愕的瞪大眼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