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请,我赶马车过去。”
叶霓棠手一抬,示意四个捕快先回衙门。
待四人走后,她朝一众崔家客人,拱手道:“各位,半个月后,咱们六合镇见,告辞!”
“叶姑娘慢走!”
“半月后见!”
一群爱美的夫人,还情不自禁的跟了几步。
望着远去的马车,崔玉翡气得不行。
明明是她的订婚宴,怎么就成了叶霓棠的推销场了?
叶霓棠赶着马车到了县衙,章安和几个捕快,正在焦急的等她。
叶霓棠停好马车,看向他们,“章老,这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当捕快说领赏的时候,她就猜到破案不顺利。
因为裴知县走了,就算她帮着破案有功,也得等他回来,才有具体奖励。
“叶姑娘,实不相瞒,我们根据指纹抓回来采花贼张翠英,可她拒不承认,我们也未从她身体上发现……那啥。”
章安老脸通红,说的难以启齿。
叶霓棠秒懂,“没有查到作案工具?不可能啊,现在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牢里,我带你去。”
章安说完领着叶霓棠进了县衙大牢。
里面的样子,和古装剧里的差不多,昏暗腐臭。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叶霓棠记忆里,闪现出原主那恐惧又害怕的模样。
曾经她和叶家父母,在这里足足待了一个月,才被放回去。
而叶父叶母直接被带去京城,随后流放到了北荒。
两人来到一处牢笼前,里面一个骨骼高壮,面容俊秀的姑娘,满身伤痕的靠在墙边,冷嗤的望着章安。
“章仵作,你为了立功,把我一个女的说成采花贼,不觉得可笑吗?”
张仵作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叶霓棠,“你看……”
叶霓棠望着矮窄的牢门,蹙起眉头,“章老,让人把她带出来吧!”
“好,”章安对不远处狱卒招招手,“来人,把张翠英带出来。”
“是,章老!”两名狱卒打开牢门,架着张翠英就出来了。
叶霓棠抓住她的双手,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的指纹,冷静的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绑在架子上。”
张翠英恨恨的瞪着叶霓棠,“叶傻子,我听说过你,听说你家面馆下毒一事,乃是冤案,是这些人冤枉了你,今日你竟然帮他们来陷害我,你如此恶毒,看来你家不是被冤枉的喽。”
“我家之事,和你无关,我倒是好奇,你以前从未对人动过手,为什么会在最近一个月内,害了五条人命?”
叶霓棠说完,两个狱卒已经把张翠英绑在十字形木架子上了。
“叶姑娘,请!”狱卒递来一根牛筋鞭子,“我们这里也有木棍和碳钳子。”
望着两个客气的狱卒,叶霓棠冷笑一声。
这两个狱卒,曾经也没少辱骂折磨原主。
她没有接鞭子,而是看向张翠英,“你是自己承认,还是我扒了你的裤子,让他们见证你的作案工具?”
“什么作案工具?我身上你们都搜过,哪来的作案工具?”
张翠英嗤笑的看着叶霓棠,没有一丝畏惧。
然,叶霓棠还是严厉的再次问道:“我给你一份体面,你承认了,我便不会让你难堪。”
“哈哈,叶傻子,凭你也想诓我!”张翠英忽的大笑起来,“难怪你会成为全县人的笑柄,果真蠢的很啦。”
“自作孽,不可活!”
叶霓棠懒的和她废话,右手捏住她下颚,左手一枚药丸塞进她嘴里。
当着章安和四个捕快,还有俩狱卒的面,拉下她的裤子。
“叶疯子,你干什么?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张翠英恼羞大骂,然而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
白皙的皮肤泛红,压抑着喘起来。
“章老,你们怎可严刑逼供?”
这时,牢房门口,洪超抓着腰间胯刀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的中年男人。
当洪超走进章安,才看到叶霓棠,随即嫌恶地瞪了过来,“你来干什么?”
“看稀奇啊!”叶霓棠对着张翠英下体努努嘴。
时间瞬间凝固,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女儿身的张翠英,慢慢长出了男子特征,还处于兴奋状态。
这让跟着洪超来的中年男人,也呆立当场,喃喃道:“小妹,你,你这是……”
他女儿被害有一个多月了,多方查找都没有采花贼的下落。
前天,章安带着人来到府上,看了他不愿意嫁人的小妹的指纹后,说她是采花贼。
这不是扯淡嘛。
可偏偏章安说指纹对的上。
他只能让他先把小妹带走,然后找上洪超让他想办法,把他小妹放出来。
却不想会看到这一幕。
“你为什么会知道?”张翠英没有回他,而是阴沉沉的看向叶霓棠。
叶霓棠又喂给她一颗药丸,“有种特别的双性人,会在情欲中变身。”
前世,她曾在一本古书中,看到一个神奇的双性人的故事,只有特别想女人的时候,才会由女人变成男人。
张翠英没有毁掉指纹,想来是有恃无恐,知道章安验不出什么来。
药起了作用,张翠英一身情潮褪去,身体又恢复了女儿身。
章安让呆愣的狱卒,给她穿好衣服,不免疑惑,“张小姐,你为何如此?”
“因为他害死我的娘子兰儿,”张翠英红着眸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中年男子,“要不是你逼着兰儿跟了你,她会死吗?”
“这……,你们俩……”中年男人难以置信。
府上确实有个叫兰儿的漂亮丫鬟,是伺候他小妹翠英的。
他看兰儿模样标致,就想纳了她做小妾,怎知她不愿意,还投井自尽了。
他真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事。
男人想到女儿,痛心疾首的质问张翠英,“玉儿可是你侄女,你怎能玷污害死她?”
“大哥,父亲留下那么多家业,全是你的,我就只有兰儿,你却和我争,那我只能找你女儿疏解了,哈哈。”
张翠英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脸偏执和恨意。
凭什么同样为张家男人,大哥就可以享尽富贵和美妾。
她就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活着?
“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中年男人骂完,冲章安拱拱手,“我张家从此没有张翠英,劳烦章老和大人说说,这恶人的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姑息。”
话落音,他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