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屠夫把儿子送来骆家干啥?难不成骆老头能治好他?”
“估计是看中骆家那治死人的本事,借此让林长河解脱,还能讹一笔呗。”
众人的猜想越来越恶劣。
姜偃嫌恶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时,叶霓棠出了骆家药铺,招呼林家人把林长河抬进去。
姜偃看到她,一时好奇,调用内力,听到她说:“林大哥,只要你按时吃我炼的药,我一定能治好你。”
他揉了揉眉心,接胳膊是外伤,赶了巧。
这伤了腰子是内伤,就林长河那严重样,送去宫里让太医们诊治,都治不好。
她一个看画本子的半吊子,不,她连半吊子都不算的医者,能治好那么重的病?
屋里的叶霓棠不知道他的腹诽,她见林长河气色好多了。
又拿出白色药粒和灵泉水,给他吃下。
一旁的骆峻柠望着那白药丸,想到白子翊吃的也是这样的药,
好奇道:“叶姑娘,你那药是什么做的?为何不同的病,都用一种药?”
叶霓棠瞥他一眼,“我这是万能药丸,用面粉蜜糖鸡蛋液搅和后,晒干就成了。”
“呵呵,”骆峻柠尴尬笑笑,“难怪白子翊说你给的药好吃喽!”
林屠夫一听两人对话,不免信了,“丫头,那药给我一颗尝尝?”
到底是他儿子,他也不想叶霓棠拿他儿子的身体瞎胡闹。
“爹,棠儿说笑的,这药不是面粉。”
林长河状态比昨天好的多,说话也不大喘气了。
虽然他没有看出这药是什么做的,可绝对不是面粉。
而且他能感觉到,从昨天吃下棠儿给他的药后,他的身体,舒服多了。
林屠夫听了儿子的话,讪讪一笑。
想着家里的麦子,也没有多留。
给了骆从善三十两银票,嘱咐十二岁的小儿子林长泽,留下照顾好大哥,便急匆匆的回了。
叶霓棠让林长泽看顾叶琅琅和叶珎珎。
她带着骆峻柠,把林长河身上的溃烂全部割掉。
用空间里特制的药粉,把他全身包扎起来,留出后腰位置。
“骆峻柠,人的腰子有两颗,取出一颗,对身体影响不大,你看好我下刀的位置。”
切除林长河那颗坏死的肾时,叶霓棠细细讲解了人类的泌尿系统。
骆峻柠此时才明白,她做手术只要他留在身边的另一层含义。
“你要收我为徒?”
“你愿意吗?”叶霓棠浅笑,要是在末世她肯定不会收徒,只找旗鼓相当的合作伙伴。
可在这里,找不到与她媲美的人啊,只能培养可用之人了。
选择骆峻柠,一个是他年轻好教,另一个是他本性好。
“才不了,你都不通医理,我跟你学,岂不越学越差?”
骆峻柠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羡慕叶霓棠那一手做手术的好本事。
他要不要也买几只小鸭小鹅偷偷练练?
可想到自己拿着刀子分解鸡鸭的样子,骆峻柠又忍不住打个寒颤。
算了,他做不到那么残忍。
叶霓棠给他一个你别后悔的眼神,“出去吧,以后我再给人做手术,不让你进来看了。”
“我……”骆峻柠委屈的走了。
叶霓棠给林长河割取完病灶,从空间取出吊瓶,给他输液。
她玻璃手术房周围堆放的药,都是在末世用的。
效果极其强劲,一瓶子药液输送完,林长河身形小了一圈。
叶霓棠出来后,从头到脚的给自己刷洗一遍。
两个孩子听到她忙好了,从前面铺子跑了过来。
“娘亲,林叔叔好了吗?”叶琅琅问。
叶珎珎睁着大眼睛,只看着她不说话。
跟在俩孩子身后的林长泽,也紧张问道:“棠儿姐,我大哥他咋样了?”
叶霓棠对三人笑笑,“你们不要进去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娘亲,我们不说话,我们去前面找骆太爷爷玩。”叶琅琅拉着叶珎珎离开了。
“我也不会吵大哥的。”林长泽性子温吞,紧跟着说。
“嗯,那你守在你大哥身边,若有什么异常,就去前院喊我。”
叶霓棠说完到了前面铺子,正好看到隔壁人搬东西。
“骆大夫,你们隔壁的人不租了?”
“对啊,生意不好,不租了。”骆从善说的有点落寞。
他家药铺原本是两间,自从家里出事后,生意没了。
那一间隔出,租给别人卖布料。
昨天,那家卖布料的掌柜说在这里没生意,不租了。
没想到今个就搬走了。
“那租给我吧!”叶霓棠高兴的说。
她正想找个铺子,正正经经的卖香膏精油花露这些。
这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你租铺子干嘛?”骆从善不解。
叶霓棠指着他柜台上摆的清凉膏,“卖它啊!”
“……”骆从善一时语塞。
热天过去,清凉膏就没有人买了,光卖这个,不知够他的房租不?
“唉,租给谁都是租,你就按月给吧,算你五两银票一个月。”
镇上,一间二十平左右大的铺子,最少也得十两银票的租金。
骆从善这是给她便宜一大半。
行吧,今日接了这份善意,来日报答他就是。
“多谢你老了,这钱我先欠着,等我去县城回了,再给你。”
“去找姚敏之?”老爷子眼神陡然嫌弃起来,“你可真不争气。”
“太爷爷,我娘亲不找姚叔叔,她去卖清凉膏。”叶琅琅赶紧维护娘亲。
叶霓棠笑着揉揉儿子脑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老只管瞧着,我是不是改了。”
但凡真心对你的,都会时时刻刻敲打着你。
叶霓棠感谢这个明明萍水相逢,却真心维护原主的老头。
“爷,叶姑娘,琅琅珎珎,来吃饭了。”骆峻柠在后院厨房做好了饭,大声喊了一嗓子。
骆从善直接关了铺子,他也想去后院看看那林长河咋样了。
几人吃完饭,林长河醒了过来。
林长泽借骆家厨房,给他煮了粥。
骆从善给他诊脉后,眸里全是震惊。
早上林长河的脉,还淤堵的厉害,这不过半天,就顺畅了。
他问叶霓棠,“他这病真的是切了那半边坏死的腰子,就好了?”
叶霓棠点头,“他另一边腰子受伤后,没有好好治疗,内里也感染的厉害,要不是我那药,他顶多再熬三个月。”
骆从善赞赏的看着叶霓棠,觉着她很有学医天赋,虽然年纪大了点,还是有可塑性的。
“没想到你还真摸索出来一套本事,你不是要租我家铺子嘛,干脆跟我学医吧!”
“那我求之不得,你不怕我烦啊!”
叶霓棠笑,她也正需要给自己的本事找个好借口。
看着她明亮的笑,骆从善想到了过去的她,只能干笑两声回应。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