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铁便又带朱佑樘来到他们家第一家开的竹诚钱庄。
只见钱庄里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好像生意非常好的样子。
朱佑樘看到竹诚钱庄繁忙的模样,不禁心中暗想:“看大哥的谈吐和穿着,我原本以为大哥就是普通的人,没想到大哥家里竟然还开着钱庄,想来也是有钱人家了。只是不知大哥为何会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对了,想来大哥定然小时候家里很穷,长大了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了很多的钱,所以才能开钱庄。”
想到这里,朱佑樘对劳铁就更加的佩服了,他觉得如果是自己出生在一个很普通很穷的家庭,只怕是很难像自己的大哥一样,逆袭人生,改变自己的命运。
劳铁和朱佑樘一起进入了竹诚钱庄,进去之后,招呼的伙计也不认识劳铁,劳铁也不认识他。
劳铁便对伙计道:“麻烦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把你们的掌柜的叫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情还是跟我说吧,我们掌柜的很忙的。”招呼人的伙计有些趾高气扬的道。他见劳铁穿着并不怎么样?觉得他是个没钱的人,既不能存很多钱,更不可能贷很多钱,并不是潜在的客户,所以言语之间有些不客气,更加有些不耐烦,觉得劳铁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劳铁有些无奈了,心道:“霜儿这都是招的些什么人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趾高气扬的,就差没用鼻孔看人了。”
劳铁不知道的是,他走了的这两年,冷若霜的钱庄快速发展着,至今已经发展到十几家钱庄了,遍布了武昌府以及周围的州府。
竹诚钱庄在整个武昌府甚至是湖广布政使司都是大大有名,冷若霜也已经成为了整个武昌府最有钱的人。
能够在竹诚钱庄谋得一个职位的,哪怕是最底层的伙计,那都是一件值得向街坊邻居炫耀的事情,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便有些傲慢了。
劳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家的伙计拒绝,也是心中有些恼火,怒道:“我跟你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快去叫这里的掌柜的出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这个伙计也是不怕,冷笑道:“呵呵,你是这里的老板,我只知道这里的老板是我们的冷大小姐,从没有听说过,另外有什么老板,更没有听说过我们的老板是个男的,我劝你还是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否则休怪我报官了。”
他说滚字的时候,说的特别的大声,语音也是特别的重,只把劳铁气的不行。
两人的争吵声引起了后面掌柜的的注意,掌柜的出来察看,问道:“什么事情呀?”
伙计见掌柜的出来了,便指了指劳铁,道:“这个男的,他说要见你。”
劳铁见掌柜的的模样,有些懵了,这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这间竹诚钱庄他走之前一直是张曼青在打理的,怎么现在换人了。
掌柜的一脸和气的问劳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劳铁摇了摇头,“没事了,没事了。”
心中不禁想道:“我跟你说,我是你们冷大小姐的丈夫,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吧。”
然后便很是无趣的走了。
店里的伙计看着劳铁离开的背影,暗暗的骂道:“还说是竹诚钱庄的老板,还说要见我们掌柜的,真是太他妈的不要脸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
劳铁和朱佑樘从竹诚钱庄走出来之后,只觉得老大的没趣,自己心心念念的回武昌府,没想到刚一回来,便遇到这种事情。
劳铁觉得这下他在自己刚刚结拜的二弟面前丢了大脸了,感觉怎么拾也拾不起来了。
虽然丢了大脸了,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他想着再去另外一家竹诚钱庄试试运气,如果还是不行,就再下一家。他就不信这些掌柜的他一个都不认识。
正当劳铁准备要去的时候,忽听得大街上的行人道:“咱们武昌的女菩萨又施粥了,咱们快去看看,这么漂亮的女菩萨我可要多看几眼。”
劳铁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颤,心道:“女菩萨?施粥?人还很漂亮?”
在这一瞬间,劳铁马上就想到了冷若霜。
因为在这个年代,女性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本来就很少,更何况是施粥这种让大家都可以观摩到的行为。
除了冷若霜,他想不到还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做。
劳铁当即就问明了路上行人这位“漂亮女菩萨”施粥的地点,行人往前方指了指,劳铁便和朱佑樘朝着这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果见前方排着长长的长龙,长龙的尽头有一个妙龄少女正在施粥,长得极为的漂亮,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毫不过分,正是冷若霜。
她的两旁分别站着张曼青,以及小舞和小娜。
可是劳铁的目光却只在冷若霜的身上,丝毫看不到她旁边的人。
劳铁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刚才所经历过的不愉快,很快就瞬间的消失了,对于他来说,看到了冷若霜,能清除自己身上所有的不愉快的心情。
“霜儿,我终于又看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两年多来,我在梦里梦见了多少次你的倩影,现在终于又看到这个熟悉又美丽的倩影了,上天待我真的不薄,我又活着回来了,我又可以和我的霜儿重逢了。”劳铁在心中暗暗的想着。
劳铁想给冷若霜一个惊喜,便对身旁的朱佑樘道:“我有些饿了,这里有免费的粥吃,咱们排队喝些粥吧。喝一碗粥我们再回去。”
朱佑樘心中大奇,不明白他既然回到武昌城了,不急着回家,偏偏要在这里排队喝免费的粥,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觉得大哥家里既然是开钱庄的,估计财富不会少,应该不会爱贪这点小便宜才是。
不过朱佑樘看劳铁这样说了,知道他既然这样做,那必有缘由,也不反对。
随着劳铁在长长的长龙后面排起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