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仍然在九元神宫的上方经久不绝。
两人一落地,大家才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九神宗的两大客卿,身穿黑袍的是名老者,鹰钩鼻深眼窝山羊胡,须发灰白,面容苍白且枯瘦,模样有些吓人,乍一看犹如一具骷髅一样,乃是张建直的老丈人八面毒龙手王泽,如今为九神宗排名第二的客卿,另一位身着红衣的也是位男子,只不过他看起来非常的妖异,面白如雪,尖嘴猴腮,扁鼻,眉上描着霜,嘴上还抹着口红,模样奇丑无比,不过却做儿女状,怎么看怎么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人是九神宗排名第三的客卿,人称千手如来妙琛疍,听说原先是个太监,经历了一些奇遇之后竟然练成一种专门使用暗器的绝世武功,很是厉害,他住在距离凌云峰最远的“妙隐峰”。
这二人的模样不相伯仲,脾性确实千差万别,王泽脾气暴躁且阴毒,杀人不眨眼,在整个九神宗恶名赫赫,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妙琛疍,脾性虽然阴柔,但是心性却极为歹毒,喜好男童,行事诡秘,名声和王泽不相伯仲,臭的可以。
也是怪了,九神宗也算是一方名门正派吧,可是找的客卿却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一个也比一个心狠手辣,青花婆婆先不说,就这二位,放在哪里都是大恶人的存在。
九神宗三大客卿里,王泽和妙琛疍是好友知音,据说王泽的夫人死后,这个老头儿竟然喜欢断袖的癖好,整天和同样喜欢此道的妙琛疍厮混在一起,两人在一起久了,想了很多的歪门邪道,竟然创出了一套类似于采阴补阳的邪门功法,虽然做起来相当的恶心,但是两人的修为却是精进了不少,不仅都突破了瓶颈,而且还有所进境,对此两人便一发不可收拾,宛若夫妻。
“岳父!妙叔叔,你们可要为直儿做主啊!”
张建直一见是自家岳父,大喜,连忙恭敬的道。
“是呀爹爹,这些人就知道欺负夫君,杀了他们!”
张建直的妻子王昭儿见自家爹爹来此,仿佛有了依仗,叱道。
“你们放心,有爹爹在,他们想拿你们,找死!”
王泽嘿嘿一笑,冷冷的盯着吴周,道。
“哼!王泽,我九神宗待你们不薄,不要为了这个叛徒咱们撕破了脸面!”
吴周此时已经动了杀机,冷冷的道。
“不薄?可以更厚点儿!”
王泽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旁的妙琛疍此时掩嘴似女人般娇笑了起来,随后阴阳怪气儿的笑道。
“你们!”
吴周抬手指着王泽和妙琛疍,怒声道。
“争什么争,迟早都是我鬼船帮的!”
这时整个九元神宫上空响起了一名老者那如洪钟一般的声音。
广场上的众人朝着四周望去,根本找不到这名老者的身影。
江余抬头瞧着远处的一处苍松之处,眼神微眯,冷光爆射。
赵铎这个时候竟然来到了这里,这次九神宗怕是凶多吉少!
吴周已经意识到了情况危急,和姚彤对视了一眼。
“其余人反杀出去,配合我徒儿将这些鬼船帮的弟子全部围杀。”
吴周大手一挥,冲着广场上的那些九神宗弟子道。
有的正要动身冲向山门处,却被一批九神宗弟子给截住,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分成了两派,一派听吴周的命令,一派则不听,可想而知,不听的这一派看来是以张建直马首是瞻了。
不过张建直的那一派的人不较少,只有不到两百人。
“挡着杀无赦!”
姚彤此刻冷冷的道。
“我才是九神宗掌门,姚彤和吴周犯上作乱,杀!”
张简直冷笑一声,扫视了广场上正面面相觑的众人,冷冷的道。
这下子广场上的气氛可是冷的可怕,这时有几名站在张建直这边的九神宗精英弟子大喝一声,已经率先出手。
有人带头,广场上的九神宗弟子两边已经厮杀了起来。
看来所有的九神宗弟子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点儿了解,这个时候他们在权衡利弊之后都选择了站队。
九神宗的那些高层现在也已经站了队,有三分之二的人站在了张建直的这边,其余人站在了姚彤和吴周的这边。
王泽和妙琛疍的到来,让这些高层认识到了根本问题。
如今九神宗的掌门已经是张建直,再加上有这么多九神宗弟子站在他这一边,身后还有鬼船帮的人撑腰,站在哪一方就是傻子都能够选的出来, 姚彤和吴周虽然势力也不小,再加上武功高绝,但是张建直后面有鬼船帮撑腰,当然略逊一筹。
剩下的那些护法大多是和姚彤和吴周关系要好的,但是少的可怜。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吴周见那些护法如此,大怒,道。
“哎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自然!”
张建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
姚彤此刻正看向广场上的那些九神宗弟子,神情有些焦急,她在找江余,可是找来找去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脸色不免有些焦急。
要知道江余已经是显圣境界的大高手,其身后还有九神宗第一客卿青花婆婆,有这一对儿师徒助阵,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欺师灭祖的东西,你也配?“
袁成指着张建直,冷冷的道。
”找死!“
张建直斜眼瞧了一眼袁成,冷冷的道。
江余悄悄的盯着广场上的变化,果然如他所料,九神宗早已经被张建直控制,即使有吴周和姚彤这两个资格最老的长老撑着,也已经不行,如今鬼船帮的势力和实力实在是太大,九神宗已经不够看了。
当听到张建直对袁成说找死的时候,江余的右眉微微往上跳了跳。
哼!他江余的朋友和兄弟,岂能是一个小人评头论足的?
就在江余想要出手的时候,九元神宫的大门已经被剧烈的爆炸轰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