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二爷,军营依山傍水,并不适应兵力明面攻击,何况您现在的兵员并不充足!”三根毛说。
“那大祭台呢?”假郭万通继续问;“大祭台...依愚弟之见,这儿是个诛心的绝佳地段!”三根毛说。
“诛心...”假郭万通有点没有听明白,重复问了一句。
“对,诛心,要让岛民心服口服就必须是这个地方!”三根毛说。
假郭万通顺着三根毛的想法想了半天,说道“老三言之有理,何况我关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只有他来完成此事,才是名正言顺!”三根毛附和地重复了一遍。
“那岛主府当作何种安排?”假郭万通继续问;“柳金莲是关键,二爷,从今天开始,您就应该这样....”三根毛把嘴巴附在假郭万通的耳朵旁边讲了半天。
“嗯,不错,此计甚妙,老三不愧是赛诸葛啊!”假郭万通由衷地夸奖道。
“那今天晚上,我当如何?”假郭万通继续问,“二爷,不见兔子不撒鹰!”三根毛说。
“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讲?”假郭万通很感兴趣低问;“一定要见到朝廷来的那个最有权势的人,当面鼓对面锣地谈条件!”
“如何谈?”假郭万通闹有兴趣地追问,“二爷,今儿晚上可否让我与您同去,咱们见机行事,另外,您还需准备....”
只见三根毛再次把嘴巴放在假郭万通的耳边低低细语,假郭万通听了是连连点头。
“多谢三弟提醒,劳烦三弟快去安排!”假郭万通说。“是,遵命!”三根毛领命走了出去。
很快,天上的太阳按照预定的轨迹西沉,按照白天的约定,两人草草地吃过晚饭来到了郭万权的家里。
此时的柳金莲已经等得十分着急,平常老公和儿子也很少在家,但她心里是踏实的。
而今天,见不到老公和儿子的面,她的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了筋,剥了皮一样无精打采。
假郭万通一行人刚刚进府不久,薛公公也领着林坤一行人随后也踏进了郭三的家门。
把大家请进了后庭,柳金莲也不客气,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双方假意拱手寒暄客套了一下落座。
柳金莲仔细一看,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并未跟回来,问了一句:“还有人呢?”林坤回答道,“夫人放心,他们此刻正在歇息!”
一听柳金莲问话,假郭万通也仔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郭万权,还以为是柳金莲不想让他知道此事,也就不再多问此事,毕竟柳金莲平常也霸道惯了。
一看薛公公他们稳如泰山只顾品茶,谁也不说话,柳金莲一看很是着急。
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些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时间可不等人啊,自己的老公喝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呢。
所以她连忙屏退了左右,叫了几个心腹在门口把守,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啪”往茶几上一拍,说:
“各位老少爷们,今儿个是怎么着了,都不说话,就让我一人着急是吧?”
在座的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说话的意思。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现在打的是心理战,谁先着急谁就是先亮底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聪明的三根毛先是咳嗽两声,故意装不知情的问道:“三夫人手拿的是何方的信件?”
“不是你...不是写给朝廷的举报信嘛...”她愿意是想说,是你们叫我写的信,但她看了看假郭万通冷冷的脸色,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哦,如此,在下敢问薛公公,今日之事您想如何安排?”三根毛也不请示假郭万通,因为出门之前,他们在一起商量了一整天,直接开问薛公公,并偷眼观看对方的脸色变化。
还别说,三根毛冷不丁直愣愣地追问,薛公公还真没有想到。
但他也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略微定了定神,慢慢地反问:“请问这位先生,您有何高见,何不说来一听?”
薛公公这一将军,让假郭万通和三根毛都没有想到,“...”一时间竟然冷了场。
“哎呀,你们还是男人吗?绕过来绕过去,怎么就那么不痛快!”一看他们这样拖拖拉拉,可把柳金莲急死了,一下没有忍住,直接就把话给抢过来。
转脸对着薛公公说:“你,不是想让老二找到,作死那老妖婆母子两个谋反的证据吗?”然后又转脸对着假郭万通说:
“你不就是想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找到证据了能给你什么样的好处...啊,
还假模假样装什么呀,有话就说多省事,亏你们还是男人...”“嗯...”不知道为什么,薛公公一听到男人两个字,此刻他觉得特别的扎心,不由地两眼冒火起来。
一见薛公公狠厉生气的样子,柳金莲吓得立即把嘴巴闭上了,因为昨天晚上她已经领教了薛公公的厉害,心里想这个假男人可得罪不得,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三根毛赶紧打圆场,对着薛公公一抱拳:“公公请息怒,敢问什么样的证据可以一击致命,我等也好按您的意思去准备!”
“这个...”薛公公故意装作沉思的样子,用眼睛看着林坤一使眼色。
林坤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奉懿旨来琼花岛,就是来整死郭仕景一家的,为新帝为皇家扫平后顾之忧。
怪只怪自己的人微言轻啊,根本就阻挡不了这一切的发生,也罢,有道是:“自古忠良多冤死,何人仗剑诛逆臣,良将边关渴饮血,谁见君王泪半滴!”
哎,罢罢罢,干吧,自己不干别人一样干,谁叫郭仕景倒霉,摊上了这样的叔父叔母呢。
“无需太费神,只需按书信上的内容准备即可!”林坤一见薛公公的颜色,也看到对方始终是三根毛在说话,他心里明白,这个郭万通不是一般的狡猾,他始终不开腔,成了得利,不成他可以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