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烟笑了笑:“我也就是猜一猜,只希望这金秋花做一个人,这样那个孩子还算幸福,如果金秋花不做人的话,只怕那孩子和我二舅舅要吃苦了。”
“那也是你二舅舅自找的。”罗齐氏一点都不同情罗埠,在他选择了金秋花,放弃了罗瑞雪的那天开始,罗齐氏已经将这罗埠当成熟悉的陌生人了,他是事情她不会过问,也没有兴趣去过问。
罗玉莲在和罗金莲通完电话后,就找了一张红纸出来,包了六十八块钱。
陈振进来,正好看见罗玉莲在包钱,微微挑眉:“给是送礼?”
“还能有谁,罗埠他老婆生了,我跟大姐商量后,就打算包个六十八的红包,到时候大姐回来也是这么多。”
随后罗玉莲又道:“大姐说他们乘坐十六的火车回来,到家应该是十八了,我想着这几天大姐还会来电话,有些东西要准备好,毕竟二十三是如烟订婚的日子。”
“这个我会弄好的,其实阿哥初一和我电话拜年通话的时候就说了这事情了,让我记录了一下东西,提前准备好。”陈振和谢富贵这连襟的感情还是不错。
罗玉莲嗯了一声,随后道:“冰冰还在她爷奶那里啊。”
“今天晚上他爷奶请我叔伯吃饭,她说要在那里蹭饭,我看是想要拜岁红包。”陈振太了解自己这个闺女了。
“这孩子还跟我生气呢,主要是小雪儿去京都了,她没得去。”罗玉莲一旁一脸无奈。
陈振笑了起来:“孩子,气过了也就好了,等如烟结婚的时候,小雪儿他们必然是会要回来的。”
罗玉莲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点头道:“就是不知道如烟什么时候结婚。”
“凭着阿哥心疼女儿的那劲,他是绝对不会这两年让如烟结婚的,按照他的说法,如烟结婚至少要过了二十五。”陈振一旁笑了起来:“从没见过这么一个疼女儿的爸爸。”
“你不也心疼闺女吗?”罗玉莲笑着开口。
“也是,我们都是好爸爸。”陈振笑了笑。
初六一早,罗玉莲就装了一包红糖,一包桂圆,两斤龙须面,十个鸡蛋还有一个红包去看金秋花。
才走进罗埠家中,就听见孩子在哭,金秋花则不满抱怨:“哭哭哭,除了哭,你还知道什么,讨债鬼,你是成仙来讨债的。”
罗玉莲怒了,直接进去:“她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孩子知道个什么劲,你跟她发火做什么,她饿了,尿布脏了都要哭,不哭不闹,做大人的你们能知道个好歹。”
罗玉莲说完就直接抱过了孩子,看了看尿布,果然是拉了,就利落的给孩子洗了小屁屁,然后又拍打了干燥的孩子用的顺滑粉,才用干燥的尿布包好,然后去一旁将换下的尿布洗了,才过来。
金秋花看见罗玉莲进来,而且发怒,就不敢出声了。
“你不会喂孩子吗?”看金秋花不管孩子的样子,罗玉莲才下的火又上来了。
“我没奶,孩子喝奶粉的。”金秋花忙道,还不忘指指一旁床头柜上的奶粉。
罗玉莲哼了一声,却不多言,直接一旁泡了一些奶粉,然后抱着孩子喂了,孩子吃饱了,打个奶嗝也就睡了。
这时候,罗埠进来,正好看见罗玉莲哄睡了孩子,微微一愣:“二姐,你来了。”
罗玉莲看了一眼罗埠:“我要不来,都不知道你们是这么照顾孩子,孩子本身就早产,所以照顾她更加要精心,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罗埠一愣,他看了一眼金秋花,发现金秋花眼神闪烁,就知道金秋花必然又在嫌弃闺女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照顾这个孩子。”商埠道。
“你照顾,那她这个做娘在做什么,骂孩子吗?”罗玉莲一点面子都不给:“不想要孩子,当初就不要生,生了孩子就要负责养,可是我看不出你们想要养孩子的样子。”
罗玉莲冷冷的看着罗埠:“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人家好在在娘肚子里待了差不多十个月才出来,她倒好,硬生生被她娘给跌出来了,原本可以有二三月的大生日,如今却偏偏弄个年底的小生日,你说说这算是什么?”
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是看生日的,别看着孩子提前出生了,其实所能得到的小孩子的福利都跟下一年上半年出生的孩子是一样的。
如今小学入学,要求七周岁以上。
要知道,每年新学年开学都是在九月一日,也就是说,生日必须是在阳历九月一日前的孩子,虚岁八岁,周岁七岁就能上一年级,若是不足这个条件的,那么就是要虚岁九岁,周岁八岁。
按照这孩子年底的生日,上学必然是要虚岁九岁了。
罗玉莲是知道的,能早点入学对于孩子来说是非常好的,这一点,她听谢靖烟说过,说孩子在六周岁以后记忆力会慢慢增加,所以这个时候入学是最佳的,等到八周岁上学的话,等于白白去掉了两年的光阴。
而且一般女孩子本身就早熟,如果入学晚,很可能性格上都会有偏差。
当然大部分孩子因为父母好,所以也没这么想的,毕竟八周岁上学的孩子也不少的,但是金秋花的性格在那里,要说她的性格好,谁信呢,基本上是没人会相信的。
罗玉莲这么说,主要是故意将事情说严重,让罗埠对孩子不要忽略了。
罗玉莲算是看出来了,金秋花是绝对不会真心照顾这个孩子的,因此她能做的就是让罗埠这个做父亲的人,多看顾着点孩子。
罗埠本来就对这孩子有怜惜之情,如今被罗玉莲这么说,更加心疼孩子:“二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春儿的。”
“小春儿?取好名字了?”罗玉莲问道。
“嗯,罗阳春,我想着阳春三月,天气转暖了,这百花也开了,人的心情也好了,这孩子虽然生在年底,但是如今离春天也不远,我希望这孩子将来能够有春天一般的温柔性情。”罗埠对女儿还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