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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对这个建议倒没有什么异议,他是一个巫妖,在泰西洲始终是一个异端,但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大陆,那是一个异教的地方,有一个国家,称为大夏,拥有辽阔的大地,丰富的资源,据说遍地是黄金,流淌着牛奶和蜜汁的大地,在那里,是地神后土的信仰所在,虽然泰西有商人在此做生意,据他们说,那里完全是天堂。
当然,王启年不太相信这些话,他是一个穿越者,当他听说大夏的存在时,脑中不由想起了地球上古代的中国,不知两种有没有相似之处,不过据说那里也生产瓷器,也产生丝绸,到现在为止,虽然丝绸是一种高档商品,并没有地球上那样夸张,价格也不过是普通衣料的三四倍,但西方依然不知道美丽的丝绸是如何制造的,它的技术东方世界管理得很严,但王启年知道,它仅仅是一种小虫子吐出的,不过王启年并没有透露出去,不是他爱国,在异界,这点谈不上,而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将这东西讲出去,再说这东西不用它为自己赚钱,那就没有天理了。
王启年答应了生命女神阿芙娜,在以后如果有时间,便去那二处,阿芙娜女神一笑说:“时间不着急,我二千年等了下来,并不在乎这些时间,好了,我先再次进入沉睡,你收了玉瓶。”
说着,不等王启年回答,身影绿光一闪,投入瓶中,而青春泉猛然一震,接着水流开始收缩,不一会就收到瓶中,流淌了二千多年的泉水消失了,而玉瓶却自动飞起。体积也在缩小,投入王启年的手中,只有巴掌大小,王启年将它收好。放入戒指之中,才放好,祭坛之上忽然放出绿光,罩着了王启年他们。
王启年只觉眼前一片绿色,身体微一恍惚,再看周围,已经在神殒谷中,神殒谷中,绿光冲天而起,声势浩大。慢慢地沉寂下来,王启年明显发现周围空气之中神力好像成了无水之源,周围好像失去了一种活力,王启年知道应该是生命女神离开了此处的缘故。
空中似有火团经过,在空中盘旋了两周。王启年抬头一看,又是那只火凤凰,这回火凤凰从空而落,化成一个美丽的红衣少女,落在王启年的不远处。
“一个巫妖,还有花仙子和独角兽,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刚才神殒谷中的动静是你们弄出来?”少女问到。
“我们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是巧合罢了。”王启年说到,独角兽和花仙子也点头,王启年根本不能看出这个少女的深浅,可以说,凭他魔导士的水平,居然看不透红衣少女的水平。那就证明最起码相当于传奇水平。
少女冷漠地点点头,又一次打量王启年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才打量周围,眉头开始皱起:“你们做了什么。怎么空气中力量似乎成了无水之源,使人感觉它正在死去?”
王启年不由得赞叹好敏锐的感觉,看来以前她来过这里,说:“能做什么,这一切变化都是自然的变化,我一个巫妖还做不到能使其中气息变化。”
王启年这话等于没说,不过他说得对,这一切并不是他所引起的,他并没有说谎,不过他也没有说实话。
红衣少女扫了他一眼,眼中微露厌恶,王启年暗自皱眉,看来巫妖是名声很臭,许多所谓神兽之类的魔兽,对巫妖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少女扫了他一眼,却又把眼光放在独角兽身上,小灵此时已完全恢复,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少女想不通,便腾空而起,又化成一只凤凰,清鸣一声,便飞走了,小双说:“凤凰,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在我心中,凤凰算是完了。”
“她并没有做什么事,只不过被刚才神力波动所吸引,来查看一番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早点走,免得又生什么祸端。”王启年说到。
小灵也点点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永远停在目前的水平,要不,我跟你签契约,成为你的契约兽?”
“不必了,你帮了我不少忙,是我的朋友,我一个巫妖,跟你签下契约,对你的名声很不好,还是不签为好。”王启年一笑而已。
小灵想了想,说:“我还没有长成,不过我的真名你可记清楚了。”说完,一大串复杂的信息涌入王启年的脑海中,王启年愣住了。
“我已告诉你我的真名,在你危险时,可以召唤我,我走了,希望你一路顺风!”小灵说完,双翼展开,冲霄而起,像一匹骏马在云中急驰而去,有了它的真名,只要念诵真名,就会出现在眼前,这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契约,虽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王启年甚至能掌握它的生死。
“小灵,你真傻!”王启年低语道,想不到独角兽是如此善良,报恩不是如此报法,王启年第一次感到异界之中有了一种归属感。
小双也没有想到,小灵居然把真名告诉了王启年,它怎么没有把真名告诉花仙子,小双噘起了嘴,因为两人之间是一种心灵的沟通,就算小双和王启年签定了契约,依然不能从王启年的心中得到真名。
“巫妖,我叫你什么,总不能叫巫妖?”小双说道。
“你就叫我的名字。”王启年说道。
“不好,我叫你主人,也不好,干脆叫你的姓,听起来很威风,像个外国人的样子。”小双兴高采烈的搞起怪来,王启年知道她心中不平衡,也就随她去了。
果然一会之后,小双又说到:“王,你将来是成神的,会不会你成了神,小双就成为了天使?”
原来她的心思在这个方面,谁说花仙子是个单纯的种族,王启年只好说:“如果有哪一天,我就封你做我手下第一大天使!”
“好啊,王,我们就这样说定了。”王启年发现小双很高兴,自己却在摇头,成神,哪能这么简单,以为凭借有人信仰就行,那么在地球上,早就人成神滚滚的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这回方向是向西,小双干脆做在王启年的肩头上,她也不嫌王启年身上有巫妖的臭气了。
王启年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一个问题,作为一个穿越者,由于身兼两个世界的视角,对于真名,尼克勒斯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碰到过,所以并没有多少研究,王启年是第一次遇到,他发现真名虽然名称为名,事实上并不是这么简单,它是如此繁复,它由多层次构成,王启年直觉地认识到,真名是每个物体信息的总和,虽然是一串代码,但要说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小灵真名来说,要快速说完,恐怕没有一天多时间不能说完。
如果如此,那真名就对他人来说没有意义,不过真名有真名念诵,在简单音节中,包含了大量信息,对真名了解越深,念诵时间越短,召唤的投影越完整,甚至可以沟通过去与未来的人与物。
这难道说,一物存在,与各自时空相关,而真名召唤,仅仅是时空的一个投影,一个侧面,王启年并不知道,但他已在思考,这种思考,却是在两个世界的视角中产生,使他成为思考这个问题的第一人。
小双的感觉很灵,王启年又对危险有一种直觉,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走出黑森林。
王启年问了一下路人,是在什么地方,路人告诉王启年,前方大概四十几里路程,便到了海滨城市鹿特多堡,这是一座大型的城市,这卡不丹王国的第二大城市,也是近些年来高速发展的城市,由于近来地理上发现了伊安洲(扶桑洲),加上维北人的衰弱,使得他兴旺起来,渐渐成为泰西西海岸的中心城市。
王启年打听清楚,花仙子小双坐在王启年的肩头,路人偷偷地看着他,一个传说中的花仙子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对于众人来说,是个新鲜的东西,而对于小双来说,也是一样,自从她来到世间,还没有出过黑森林,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她也很兴奋,叽叽喳喳问这问那,众人中知道的,对王启年很尊重,不要说,这是一位魔法师大人,就是魔法师大人也很少拥有花仙子。
王启年之所以这么张扬,因为巫妖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拥有过花仙子,小双在他的肩头,恰恰证明他不是巫妖,这等于给了他一个很合适的身份。
王启年并不急于赶路,在路边有一个小镇,真的很小,仅有二十几户人家,却有着一家马车行,一家饭店,还有铁匠铺,杂货店什么的,最奇特的是,还有一家专门收购魔兽身上的东西的收购店。
王启年到镇上时,已快近中午。便顺脚来到了那家饭店,饭店中已经很多人,正在高谈阔论,王启年进入其中,声音一下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