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代不置可否,两个人都闷闷的响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夏冰突然抬起头,只见吕代也忽然扭过了脸看向她。
吕代愣了愣说:“或许不一定是天神,也有可能是邪神。”
夏冰微微张了张嘴,前几天她确实是听到过邪神这个概念,当时还问了问吕代,这邪神到底是什么神?只是吕代没有跟她怎么说清楚罢了。
这么一项,她更加觉得林其誉有些可怕了起来,林其誉在一开始就曾经问过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她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神叫做邪神,当时她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是怎么回事儿。
可现在他却隐隐的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想,如果说那个今天晚上的雷劫,真的是劈向的九味楼的话,那很有可能正是张帆这个九味楼的老板首当其冲,是不是也就说明了张帆很可能就是一个邪神了?
而原来早在那么早的时候林其誉就已经盯上了邪神这个身份,说不定他也早就盯上了张帆这个九味楼的老板了。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猜测,那也都完全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罢了。
不过好在的是她猜着猜着竟然睡着了。
天慢慢的亮了,她伸手往旁边摸去,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吕代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似的,她下意识的往洗手间喊了一声,可是却没有得到回答,以为在厨房,可去厨房转了一圈,依旧没有人,莫不成是已经早早起床回店里了吗?倒也有可能,吕代说用不习惯她这样的厨房,总是喜欢回到老店里做饭。
想着夏冰慢慢通通的换了身衣服换完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还是有些困,又更好笑的是,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昨天晚上的那三道惊雷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起了火,但是她觉得一会儿看到新闻就一切明白了,她慢悠悠的下了楼,总觉得今天的街上安静得出奇,走了会儿,她越走越不对,越觉得不对劲儿,转头一看,竟发现这大白天的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奇妙的心慌了起来,她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一边告诉自己,今天可能是工作日,大家都没有这个闲心出门逛逛而已,只是一个巧合,可是她心底有个声音也在告诉她,那平常的工作日也没见过这么冷清的时候呀。
夏冰快走了几步,回到了老店里,老店没有上门,一推门她就听到了,那个刚换了电池的欢迎娃娃正在向她发出欢迎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感觉进到店里好像就安全了很多,就有依靠了。
吕代没有在前台坐着,那肯定是去厨房了,她想都没有想就往里走去。
可推开厨房的玻璃门,竟吃惊的发现,里面干干净净的,也没有生火做饭的迹象,也没有人一切的样子,好像还是前天吃完饭之后,吕代收拾好,便再没有碰过了。
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她连忙小跑着来到了卧室里,推开门,自己的卧室还是那样的摆放着。
又跑到旁边的那扇门推开,吃惊的发现,这里竟然变成了一间杂物间,而且那杂物摆放的模样,好像还是以前吕代没有搬进来的时候的模样。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卧室也有些不对劲,自从她搬到冷烈的房子之后,她以前的卧室已经成为了吕代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也随着吕代的口味儿,微微的发生了一点变化。
可刚才她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一切衣物摆放的都熟悉得出奇,好像还是她以前住着的时候的模样。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了那个嵌在墙里的柜子。
她开始慌不择路的翻找着东西,柜子很快就被她给刨得一团乱糟糟的,她好像发了疯似的翻找,汗水,很快就顺着她的额角一路流到了下巴处在滴到前胸的衣服上。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那件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找不到,她有些崩溃的往客厅里跑去,沙发上,前台椅子上都没有那个东西。
她再次冲到了大街上,想要看看自己的东西是不是遗落在了新店里,可跑到新店门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店门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推拉门,她看着这道木质的推拉门,想要推开的时候才猛的反应了过来,这不是捻鬼舍新店她他抬起头,看见牌子上的两个大字,茶店。
慌了,她彻底的慌了。
怎么办?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的话,那他的那件最重要的大衣呢?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可偏偏吕代不见了。
她绝望的一步步后退,突然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把她给绊倒着,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寂静如斯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吕代。
刚才的伤心绝望顿时一扫而光,夏冰的眼神重新变得鲜活起来,她看到吕代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大衣,手中提着两篮子的花,一步一步的冲她走来,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夏冰开心极了,她就知道吕代不会丢下她离她而去的,于是她连忙站起身向他跑了过去。
很快,她就跑到了吕代的身边,而吕代也笑着,望着她,停下了步子,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夏冰笑眯眯的看着他,嗔责道:“你干什么去了?吓死我了都快?”
吕代冲她扬了扬手中的两篮花,没有说话,夏冰看着他手中的花十分疑惑:“这是什么?送给我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吕代竟然冲她摇了摇头。
她以为吕代是在开玩笑呢,就伸手去拿篮子:“你不送给我花,还要送给谁呀?”
可吕代却突然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夏冰皱着眉,向他又靠近了一步:“那你总该送给我一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