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奇奇怪怪的技能卡牌被少年甩出,一时间阮望这位法术大师也体验了一把被法术炮台当靶子的感觉。
不过嘛,和阮望的法神之姿比起来,这威力……略微低了亿点点。
五分钟后,硝烟散去,阮望依然站在原地,精神护罩一尘不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很熟练的铭刻技术。”
他点评道。
铭刻技术的设计初衷是用来帮助不擅施法的体系使用法术,或是在低阶修炼者练习高阶法术时提供助力。
但也有部分体系利用其快捷省心的特点将它作为常规战斗手段。
正是因为这些卡牌使用了铭刻技术,才使得佐藤游龙能够几乎无读条地法术轰炸。
“和源自修真体系的封印符箓比起来,铭刻虽然不需要提前充能,还没有cd,却对高阶法术力有不逮。”
“打打杂鱼还行,遇到同阶的其他体系修炼者,只靠这些低阶技能还是太吃力了。”
阮望给出了两个建议。
一是去试试封印术,那是另一种卡牌体系的战斗方式——将封印了高阶法术的卡牌提前充能,战斗时激活使用。
胜在火力强悍,缺点是手牌有限,打不了持久战。
“至于第二个嘛,你可以去找灵能科技的那帮人学学组合铭刻技术,用多个铭刻部件组合施展高阶法术,慢是慢了点,但很实用。”
佐藤游龙记在心底,又鞠了一躬。
“感激不尽!”
阮望笑道:“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还有别的手段没拿出来吧,那才是你们卡牌体系的看家本事,露两手?”
他老早就对牌佬们的xp感兴趣了。
与牌佬交流,避不开的话题永远是“看看你的”。
“是的!”
佐藤游龙眼眸闪烁着精光,挺直了腰杆,几张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卡片在他手上出现。
“摆渡人先生,还请看看我的灵魂,我的羁绊,我的挚爱!”
中间部分省略……
众所周知,不少修练体系都有自己特殊的风俗习惯,就如同修真的谜语人,锻体的大裤衩,和牌佬的中二召唤词说书。
好在他真的召唤出来了,因此不但不尬,还有点燃。
阮望看了看对方的场上,嗯……一台十几米高的帅气机甲,一头龙,还有三个漂亮妹妹。
怎么说呢。
很符合他对牌佬的刻板印象。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佐藤游龙还处在展开完成后的满足状态,被阮望拉回现实。
“那个……好消息?”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卡牌分蕴灵和封灵两种对吧,蕴灵是用一种通过思维模拟和人工智能回路来制造模拟灵性的技术,其最终目的是培养出具有灵性的超智能体;封灵则是用生命体的灵魂来制造战斗傀儡的技术,和死灵法师差不多。”
“你的卡牌使用的是蕴灵技术,这是个好消息。”
阮望比了个大拇指。
佐藤游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应该的吧,能算好消息吗?”
他确实没有做过将其他生命扒皮拆骨抽出灵魂制成卡牌这种事,没想到竟然被摆渡人夸奖了。
“当然是好消息。”
阮望笑道:“死灵法师人缘差得很,还容易被傀儡反噬,你们牌佬能忍这个?”
“呃……”
佐藤游龙觉得好像也是。
打牌没朋友,卡牌没羁绊,那不如不打。
他又问道:“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刚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阮望揭穿真相,语言暴击。
至少以少年目前初入六阶的实力来看,他的那些卡牌是不可能具备真正的灵性的,甚至说连人工智能都差一点。
阮望目光在少年身后这些“卡牌”上一一扫过,无论是龙还是少女,个个都灵动无比。
这当然不是灵性的表现,不过是刻在回路上的,主人的命令罢了。
这是走了弯路啊。
假的真不了,不如好好修炼。
佐藤游龙愣住。
“这…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太沉迷纸片人了。”阮望摇摇头。
少年连退几步,仿佛一把尖刀插在了心头。
“摆渡人先生,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这些可都是他的家人,他的灵魂,他的挚爱啊!
我的羁绊,怎么可能是虚假的!
阮望张开手,一条条精神触须缠绕上去,瞬间就获得了这些卡牌的控制权。
我必须立刻发动【变心】!
少年身后那个身姿曼妙的恶魔少女俯身抱住他,脸蛋贴近他耳边。
红唇轻启道:“假的就是假的。”
那一刻,阮望仿佛听到了心之壁破碎的声音。
佐藤游龙泪如雨下,趴地痛哭。
“不!!”
观众们看得云里雾里。
这种事竟能让人伤心至此?是不是太夸张了?
对此,阮望只能无奈摇摇头。
呵呵,牌佬哪有不疯的。
抬走抬走。
……
一位容貌美艳,身材犯规,头上有一对可爱的毛茸茸耳朵,身后长着七条尾巴的白发女子摇曳着走来。
她翩翩然施礼道:“摆渡人大人午安,小女子……”
阮望没等她说完,阮望打断她道:“苏媚姑娘,我上个月已经给出过建议了,天狐九变对你来说已经到头了。”
“你与天狐九变的契合度再高,也不能改变你不是狐族的本质,即使强行修炼到九条尾巴,也依然无法圆满。”
“现在开始化功,将天狐九变的力量重新转化成生命本源,还有机会在七阶达到无漏之身。”
这位漂亮姐姐是阮望家里的常客了,隔三差五跑来求教,可惜就是不听劝,不肯放弃自己的毛茸茸尾巴。
登神长阶分为三个阶段:超凡、超越、超脱,而第七阶就是超凡境的最后一阶,是追求返璞归真的关键阶段。
这些生命系的家伙,无论之前往身体里塞了多少奇奇怪怪的超凡基因,到那时,要么吸收作进化的养料,回归始源,要么统统放弃。
眼见对方又开始边抹眼泪边述说自己和尾巴那段相依为命的故事,阮望就头疼。
要不然怎么说穿越者是精神病的重灾区呢,有人痴迷纸片人老婆,有人觉得自己的尾巴是亲手养大的家人,这都哪跟哪啊。
希望后边的朋友们能正常一点。
下一位……
一个浓眉大眼,五官线条硬朗的男人上前来,拱手。
“哟,大卫,你也来啦。”阮望打招呼。
“你今天是为谁来的?”
名叫大卫的男人没有接话,只是摆开架势:“请指教。”
话音未落,便带着身后的一道金色虚影,逼身上前。
“哎……别猴急嘛。”
阮望掂了掂刻舟。
他花了两分钟把那家伙轰到场地边趴着,又投喂了一瓶伤药过去。
太过正经也不好,希望后边的朋友能友善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