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人的脸皆是一片红晕。
穆绍精壮的身体伸展,说不出的爽利舒适。
他抱着武初一去浴室清洗,又整理了房间。
等武爸爸和武妈妈敲门的时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武妈妈说:“我刚和初一他爸爸商量了一下,暂且可以答应你们结婚。”
平时习惯冷着一张脸的穆绍,唇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隐隐有些激动道:“谢谢伯母,谢谢伯父。”
武初一也是一脸高兴,默默牵上穆绍宽大的手掌。
武爸爸咳嗽两声,“你先别急着高兴,我们虽然答应了,但婚期由我们来定。”
“那什么时候能结啊?”武初一满脸恨嫁的表情。
武妈妈没好气,又用力戳她的额头,“以前让你嫁,你不嫁,现在反倒急了。”
那戳人的狠劲儿,属实把穆绍心疼坏了,却不敢拦。
媳妇儿惹不起,丈母娘同样惹不起。
武初一扁嘴,“那我就喜欢穆绍啊,想嫁给他。”
说得穆绍脸色发红。
武妈妈说,“不害臊。”
“行了。”武爸爸打断,“结婚的日子,暂且定在初一生产后恢复好身体,这段时间,我们做父母的,肯定要考察一下阿绍,但凡再出现上次被拦路寻仇的情况,阿绍,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穆绍郑重道:“伯父,您放心。”
武妈妈苦口婆心,对穆绍说:“我和你伯父,就初一这一个孩子,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你的财产,我们不要,留给你们新家,也不需要你入赘,孩子姓氏随谁,我们更不在乎。只有一点,你得对初一好,我们老两口才能放心把她交给你。”
武初一感动得不行,“爸妈,你们真好。”
“刚才一副恨嫁的样子,现在说这些,你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和你爸,跟穆绍再说几句。”武妈妈一脸嫌弃的样子。
扎心。
十分扎心。
武初一撇了撇嘴,进了卧室。
然后打开手机,边看着穆绍照片,边往嘴里塞饭。
穆绍则跟着长辈去了楼下。
武爸爸和武妈妈一番长篇大论,恨不得把下半辈子的事情,都给他们安排明白。
好在穆绍是个有耐心的,都认真听了进去。
等他再上楼时,武初一正迷迷糊糊要睡着。
她听到有人推门,看到是穆绍,昏昏欲睡问:“你们都说了什么啊?好久!”
穆绍垂头亲了亲她,“初一,伯父伯母把你交给我,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你对我够好了,还能加多少倍。”武初一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极尽所能。”
“穆绍,亲一下。”
穆绍嗯了声,扣着她的头,吮吻摩挲。
擦枪走火之际,穆绍及时抽身。
武初一趁机跟他提起陈斯的事,“陈斯说,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他要当干爹。”
穆绍下颌绷紧,“你不能答应他。”
果然,小心眼的男人。
武初一无辜道:“我没答应,可是我妈已经答应了,不然你去找我妈抗议?”
穆绍:“......”
*
怀孕后,武初一被允许去她和穆绍的小家生活。
她彻底闲下来,得空就去叶岑溪那边,两人话题更多,倒也不无聊。
云知杭晓得自己给穆绍出的主意管用,便亲自去他家,将他珍藏的布加迪开走了。
那叫一个乐呵。
提车前,穆绍还对他道了谢。
“百年好合,哈哈!”云知杭朗声笑。
穆绍问:“你也三十好几了,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着,跟武初一和好就开始嘚瑟?”云知杭一脸嫌弃。
穆绍确实嘚瑟,不动声色地嘚瑟,“我只是觉得,咱三个人,只有你还没个着落,所以问问。”
“你不用操心,哥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云知杭一脸潇洒。
实际上,他挺郁闷的。
陈曦今年二十,差不多是上大二的年纪,但因为家里穷,需要她赚钱,导致她精力分散,去年成绩直接挂科。
她不得不休学一年,又要在大一复读一年。
在他的帮助下,陈曦除了给云知雅补课,没再去外面打工。
把精力都放在了备考上。
学法的,有太多东西需要背。
他想跟她亲热,都得看她档期。
穆绍不知道他心里那么多想法,拍了拍他肩膀,“业立了,该成家了。”
“谈恋爱比结婚好玩多了,成家就算了。”云知杭轻笑,“你看野哥和小嫂子,感情多好,最近不也总是吵架。”
穆绍天天挨武初一骂,习惯了,他说:“吵架很正常。”
“哟呵,这段时间还升华了,有本事向我说教了。”云知杭点了根烟,挺好笑。
穆绍否认,“没有。”
“哈哈,开玩笑,我先走了。”
云知杭开车回家。
现在是傍晚七点,正好遇见陈曦背着包,姗姗来迟。
他把她拽过来,抵在楼梯口后面的杂物间,“最近挺忙?”
“杭哥?”陈曦抬眸。
小姑娘因为放学晚了,全程都是小跑着赶过来的。
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晕了一片红,黑漆漆的大眼睛湿漉漉的。
云知杭挑起她的下巴,垂头热烈地亲吻。
他手掌穿插进她的指尖,将她双手一并卡在透顶上。
她今天的衣服很宽松,他轻轻一探,便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
云知杭倒吸了口气,捉住她的唇,又舔又啃。
“杭哥...”陈曦声音娇腻,身体被撩拨得燥热不堪。
男人是调情的老手了,她承受不住,软了身子,险些跌在地上。
所幸男人的一条腿,抵着她。
她也感受到彼此欲望的变化。
他似有似无地厮磨,湿润的吻滑到她颈间。
“杭哥,我还要上课,别...”陈曦要哭了。
云知杭诱哄着她,“今天课别上了,跟我回那间公寓?”
谈了快两个月,他还没吃到她,不免有些着急。
“不可以,杭哥。”陈曦捏住他的胳膊,恳求,“知雅也快要考试了,耽误不得。”
云知杭啄了啄她的唇,“你不想我?”
“我想,但一码归一码,知雅的课,还要上。”
小姑娘还挺固执。
云知杭憋胀的难受,但又不得不忍下,他轻笑一声,“那你先去上课,晚上见。”
“好。”陈曦摸了摸红肿的唇,害羞地跑上楼。
云知雅开门的时候,便发现她不太对劲,“你嘴巴怎么这么红?”
“可...可能被虫子咬了。”陈曦模棱两可,“赶紧上课吧,今天我来得有些晚。”
“好吧,老师。”
上了两个小时课,陈曦鬼鬼祟祟从楼上下来,跑去云知杭常办公的书房。
但没有人,她给云知杭打电话。
此时,云知杭正被朋友约到会所玩。
豪华奢靡的VIp包间中,云知杭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打麻将。
一个胖子道:“绍哥就不说了,他不爱凑咱这个局。但是野哥怎么也不来了呢,真围着老婆孩子转了?”
云知杭碰出一张九筒,“会所妖精多,野哥这要不小心沾点儿香水味回去,嫂子还不拆了他。”
“咱男人还怕这个?”
“你问野哥怕不怕?”
胖子哈哈一笑,“男人呐,没有怕老婆的,咱野哥那叫疼老婆。”
又有一个瘦子插嘴,“你确定没有男人怕老婆?你瞧瞧秦少昂,被他老婆冯嫣儿管成什么孙子样儿了,现在连吃顿西餐的钱都没有,外面的妹子连根头发都不敢泡。”
嗤笑一声,胖子说:“冯嫣儿是市长千金,又掌管着二房的财政大权,连秦家老爷子都向着她,你看秦少昂敢得罪她吗?”
“说的对。”瘦子边打牌边回忆,“上次我还遇到过秦少昂一回,他陪着老婆冯嫣儿逛街,脸都是肿的,估计又被揍了。”
“母老虎凶悍,秦少昂可算踢到铁板了,还是会所的妖精们温柔。”
胖子抬手捏了捏旁边女公关的屁股,放肆一笑。
女公关娇声道:“你说谁是妖精,还摸我,真讨厌。”
胖子动作更放肆了,“平时给你花那么多钱,摸一下都不行?”
“我更喜欢少爷您...在床上摸我。”
一阵哄笑和混乱。
这种场合,糜乱是常态。
有大胆的女公关,扭着柔软的身段,走到云知杭身后,娇声道:“杭哥今天手气真好,抽烟吗,人家给杭哥点。”
云知杭确实犯了烟瘾,单手敲出一根烟,叼在唇边。
女公关递来火。
他偏头,猩红色忽明忽灭,烟雾一片缭绕。
鼻息间有清淡的香水味,并不难闻。
女公关柔软饱满的胸脯,似有似无蹭着他的肩膀。
云知杭偏头去看。
正巧看见女公关刻意拉低的领口。
两团绵软几乎要呼之欲出。
看得对面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
云知杭倒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
若是以前,玩玩就玩玩,大家都是什么货色,彼此心知肚明。
只是这女公关,现在不是他的菜。
他提不出什么兴趣。
这时,电话响了,云知杭看着来电,接通。
“杭哥,你在哪儿?”
小姑娘声音天生的娇软。
包间的男人们都听见了,不由得哄笑道:“我说杭哥怎么拒绝大美女,闹半天金屋藏娇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