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像只小奶猫,眼底雾蒙蒙的,被云知杭按在沙发上亲。
她误会了云知杭,理亏,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挣扎。
云知杭贴在她耳边,暧昧道:“怎么这么乖,真想在这要了你。”
陈曦脸埋进他胸口,羞的说不出来话,眼尾都泛着淡淡绯红。
随着他的动作,偶尔身子轻颤。
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惹得云知杭轻笑。
关键时刻,他还是放过她,小姑娘的第一次,不适合在这种地方。
他拍了拍她的臀,“回去吗?”
陈曦嗯了声。
本来云知杭打算回去继续未完成的周公之礼,车子行驶到半途,有人打来电话。
他刚接通,对面语气焦急道:“杭哥,出事了。”
云知杭刹车停在路边,“出什么事了?”
“绍哥被人用刀捅了。”
云知杭脸色一瞬间的白,“他现在人呢?”
“送医院了。”
“哪家医院?”
“市医院,现在还在手术。”
云知杭说:“我现在过去。”
然后挂断电话。
陈曦看他的脸色,就意识到不对劲,“杭哥,没事吧。”
‘杭哥’两个字,让云知杭愣了下,从认识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
但想到穆绍还在手术室抢救,他很快抛开旖旎的心思,严肃道:“我朋友那边出了点儿事,我要赶过去,你能自己打车回去吗?”
“我可以跟你一起。”
云知杭抬腕看了看表,“太晚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顾不上你,你还是先回家。”
陈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没明显表现出来,她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解安全带下车。
云知杭目送她打到车,在耳朵边比了比电话的动作,说道:“到了家,记得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
“好的,杭哥。”陈曦跟她打了声招呼,坐车离开。
云知杭急速赶往市医院。
到达手术室外时,武初一正坐在椅子上哭。
穆绍的几个手下,正在安慰她。
云知杭没敢打扰武初一,拽了个人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绍哥和嫂子去游乐场玩,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大帮人拦车。那群人手里都拿着钢管,把车都敲碎了。绍哥为了保护嫂子,下车跟他们打,有人带了刀,伤了绍哥。我们赶到的时候,绍哥身上全是血。”
云知杭神色阴鸷,“抓到那帮人了吗?”
“咱们的人到了之后,那帮人就跑了,我们正在调取附近的监控,过几天会有结果。”
“行,我知道了。”云知杭手抖了一下。
他看着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下意识从兜里摸出烟。
“杭哥,医院不让抽烟。”
云知杭抖着手,把烟放回去,“忘了。”
“杭哥,你别担心,绍哥没伤到要害,他不会有事。还有,老板那边,要不要说一声。”
“不用。”云知杭瘫坐在椅子上,“他正在和老婆度蜜月,没必要把他叫回来,你先去派人抓那帮人,这里我和武初一守着。”
“好的,杭哥。”
耳边清静一会儿后,云知杭这才看向武初一。
武初一此时有些崩溃,脸都哭花了,凌乱的碎发黏在脸侧,有些狼狈。
阿绍肯定不愿意看到武初一这样伤心。
云知杭坐在武初一对面,安慰说:“阿绍会没事的,放心。”
“都是我拖累他。”武初一捂着脸,哭声压抑,“如果就他一个人,肯定能躲得过去,他是为了保护我才...”
“嫂子,你别多想,你没事,阿绍才放心。万一今天躺进手术室里的人是你,估计他要吓昏过去,而且男人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哪还算得上男人。他命大着呢,你别哭了。”
武初一点了点头,僵硬着坐在椅子上等。
中途有人送来热牛奶,云知杭递给她一杯,“喝这个暖暖,别阿绍没事,你就先病倒了。”
“谢谢。”武初一麻木地接过,一口一口地喝。
边喝边哭。
手术时间很长,她等的有些心焦,“怎么还不出来?”
云知杭也着急,但他不能自乱阵脚,“再等等,嫂子别急。”
终于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灯灭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
武初一慌张问道:“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需要先移到重症监护室,等情况良好,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武初一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
等医生离开后,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云知杭保持着很适当的距离,伸手将她扶起来,“嫂子,没事了,你先歇会儿吧。”
“我要等阿绍出来,我得亲眼看到他没事。”
劝不动,云知杭就没再劝。
约莫十来分钟后,穆绍被推出病房,他头发被剃光了,缠着绷带,脸白的没有血色。
武初一捂着唇,边哭边跟在后面。
她枯坐了一夜。
人的身子,到底不是铁打的,一晚上精神过于紧绷,武初一眼前一片黑。
她突然晕了过去。
云知杭赶紧叫来医生。
索性,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
武初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眼前白茫茫一片,好久才意识回笼。
她立马掀开被子下床,跑到外面。
一眼便看到站在病房外的云知杭。
云知杭道:“嫂子,你醒了。”
“阿绍呢?”
“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在慢慢好转,过几天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武初一喜极而泣,“还好他没事。”
云知杭道:“嫂子别急着哭,你要是有空,麻烦准备一些平常的日用品过来,估计阿绍就愿意你照顾他,而且我们这些男人,不如你心细。”
“好的,我这就去买。”武初一手忙脚乱。
云知杭提醒道:“那阿绍这边我就先看着,嫂子你自己也要准备日用品,过几天需要你过来陪护。”
“应该的,我这就回家收拾。”
武初一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转身离开医院,回了家。
正收拾着衣服,门外突然响起剧烈敲门声。
打开一瞧,是她父母,还有陈斯。
没等她反应,武妈妈焦急地抱住她,又摸了摸她的脸,确定她没事后,哽咽道:“你这孩子,真的快要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