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变得狡猾无所谓,又或者有智商也没关系。
其实能够沟通,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等同于对方应该掌握了一定的信息。只要他们可以‘得到’对方手里的情报,那么应该也能够更快地解析这个世界的秘密。
当然,也更助于谈判,甚至与其联合对主脑做出制衡的行为。
“刚刚你毫不犹豫地杀了席佳,或许对其他还活着的丧尸与普通住民来说,都是一种震慑。”封枫看向其他几栋大楼,语气中不乏期待,“我们走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遇过原本世界的幸存者,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有其他原因?”
相应的玩家他们已经割过几把韭菜,估计早就被他们的凶名给吓破胆,不敢过来找麻烦。
但对楼宁等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原本的世界住民、以及和裴迪亚一样的,联邦返祖人。
“就算有,说不定看到我们几波的攻防战,还要以为我们才是坏人。”司琳娜撇嘴,小心翼翼地把丝丝放到地上,还得提防着丝丝不要一下子跌到水里,这样又要过敏、影响战斗力了。
“应该不至于吧?”恭挫觉得,他们这样顶多是酷帅,而且帮大家解决了那么多严峻的问题,应该反而可以成为大家的爱才对,“这只能说,这个世界的幸存者本来就很少才对。”
“就怕世界的环境条件设定,不会再满足于一天一翻。”司琳娜想着那多少让人头疼的事情,朝大家抱怨,“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初级吗?根本就是想办法通过各种渠道整死人大战。”
“主要还是因为我们错过第一个月。”楼宁倒是很认同前面的讨论,“可以暗中提高难度,或是设置接触后发将世界的整个难度提高。”
“但是大体上面来说,是不能也不可能随意提高难度的。”科研院是尊重主脑没有错,可两相合作,又怎么可能会不设置一些其他的辅助,好做制衡呢?
不管怎么样,事以至此,他们能做的唯有继续向前。
裹足不进,只会让他们流于原地踏步,完全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
“医院看起来很荒凉,而且还经历过不少战斗。”换上新的人偶之后,仍然由封枫打前锋,并且操控人偶去探索。
瓷制的人偶自然比木偶精致一些,行动上却相对生涩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封枫还不习惯、又或者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但,从反馈上来看,这些瓷娃娃倒是把整个医院的大厅与一楼给逛了个遍,更不怕那些尖锐而危险的爆裂物与水洼。
“应该是有人冒险过来翻找过,所以不少药柜都被拉开......连结账台都被打破玻璃,里面的抽屉都给翻出来,估计是能拿的都被拿光了。”
这也不是个太意外的情况,碰上末日,大家都想活下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底线只会越来越低而已。
当唾手可得的资源被拿完,大家就肯定会往比较危险的地方过去。而既然他们都已经冒险了,那就没道理还要留出东西给后来的人。
“要是医院不是第一个发作的地点,那么医院还有可能成为窝点吗?”对于这个世界的任务一直摸不着头脑的恭挫相当疑惑,摸着头问大家,“我就觉得很奇怪,科研院说不定还有机会得到解药,医院只是救人的地方,虽然大家会过来看病......”
“可是既然爆发了外泄事故,这种东西也只可能是在科研院里面发生的吧?”
“两个地方距离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其实到底两者有没有直接关联都还难说。”楼宁对恭挫解释,“科研院内部理论上来说也会有自己的护理部门,但床位与医疗能量上肯定不如医院。”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科研院只会第一时间采取隔离防疫的手段。”
“但从这个世界的主任务来看,应该是科研院根本守不住,只能把人往医院挪,所以造成真正的病情爆发。人越多,感染速度越快,变异的机率也越高,就更容易失控。”
换言之,这两个地方距离近或许是种好事。但当换到另个角度的时候,就不见得是真的好事了。
“这个世界给的主要任务,窝点很可能是在医院而不是科研院。”楼宁对大家说,“我的意思是,应该要被消灭的感染源头很可能是在医院这边。但是如果想要得到解药,搞清楚前因后果,就必须要去科研院走一趟。”
否则不可能这几个地方,都被特别标注出来。就像是提前他们排好的舞台似地。
其他参与者,也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那我们要分开来走吗?”时间紧迫,加上也不知道哪里还有可能会有幸存的返祖人。所以大家的想法都比较急迫一点,希望可以从楼宁的身上得到一些比较正向的答案。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正式地踏入医院,通过将一楼游荡的丧尸扫干净,顺势来到了二楼。因为占地面积大,二楼基本上囊括了内科相关的部门。
大多数诊间的大门险险地挂着,还有不少门上洒了不少深红色腥臭的血肉,有白色的蛆从中时不时窜出把,接着又给胀大了数倍的老鼠给一把吞下。
通风口处挂着几株爬山虎,悠悠地晃着,时不时捞几只逃窜速度比较慢的肥硕老鼠,吸干他们的血肉。
环境似乎生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然而从时不时吹过的冷风,让人鸡皮疙瘩微微地窜起,总觉得有冤魂在哭号一样。
大家忍不住放轻脚步,因为深知这边的情况不同以往。而且商场那边是明确可以感觉到变动。但这边却是下意识让人发毛,总有种高空处有眼睛看着你,默默地评估着你的感觉。
“或者我们该找找监控室在哪,说不定就能搞清楚这间医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司琳娜喃喃自语,显得颇为不安。
照理说以她的经验,这边的环境都是小事。可作为战斗人员,他们对于危险的第六感也是相当敏锐的。
“救命......”
“谁?!”裴迪亚猛地停住脚步,额角上微微落下一滴冷汗,轻声地说。
“怎么了?”其他人注意到裴迪亚有情况,纷纷转过头,缓缓朝他聚拢。
“救救我......”
“好痛啊......”
一声声的呼唤回荡在走廊中。
可裴迪亚却惨白着脸,因为他发现楼宁等人并没能够听得到那些声音。
“好像有人在呼救,但是我没有办法分辨方向。”裴迪亚心脏跳动得很快,觉得自己很喘,“而且,我很担心这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幻觉,并不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