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在白球中不断闪避,可她并没有忽略本身的技能。通过爬虫的预见、以及随机插#入电脑蠕虫,不但能干扰对手、还能让自己轻松些。
当然,先决条件还是她自己实力过硬,足以承受被打到的风险与伤害──至于破坏白球…她直觉这个可能没啥好处,所以暂不考虑。
第七分钟过去,楼宁决定自己不能再被动下去,她决定反击。
虽然说最后一秒去抢占60是个好主意。
可是既然电车长都能够想到的事情,系统肯定也能够知道,甚至要远比自己更清楚应该要怎么去霸占着不放。
更何况,平局等于输,所以楼宁不光要让自己在最后一刻站上60、甚至还得想办法让系统的小白球尽可能都提前出局。
“靠!”霍伯特没有想到,自己平常都已经觉得几大公会的女队长们都已经够厉害的,而实际上,佣兵队伍里面也不乏剽悍的女性。
可是这些人跟方晓彤比起来...不、即便是男性也一样,很少有人能做到相同程度。
因为实在太强了。
“很强。”即便是电车长,在看到楼宁居然可以直接把一颗足足有自己五倍大的白球,扛起来硬丢出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作梦。
“是啊!要说她是谁培养出来的,恐怕才是在侮辱她。”霍伯特想想,这样的人,如果硬要把她跟哪一家势力给绑在一起,估计不但不能得到对方的感谢,恐怕还会被反过来追杀。
毕竟,她就是自己的招牌,完全不需要谁来成全或是帮忙。
“你倒是可以找她组队。”忽然,电车长这样对霍伯特说,“她很有能力,又不会抛弃队友。其实以找人组队来说,五个人是最佳配置,尤其时三主攻两辅助,你们基本上就能自己扛住20人队伍都没有问题。”
霍伯特这是因为对上自己跟楼宁两个一起,这才会看上去比较弱。
实际上这个人的陷阱制作还是很有水平的,加上并不介意自己走猥#琐流,所以如果碰上团战,有这样的人在,对于整个队伍的生存能力来说,是相当关键的。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楼宁,一个人基本上就能够单挑整个战队。
相信如果对方想,甚至只要凑齐三人队伍这样最低的限额,就可以一路杀过去。
“不过,跟他组队会有一个风险。”说完好的,电车长也不吝惜分析一些比较麻烦的部分,“她的实力太强,所以系统并不让她得到太多胜利。”
“虽然同样的比赛,平均难度水平肯定会差不多。可是只要她在,你们很可能直接跳HARD模式,意思是说,难度系数最起码比正常人高出30个百分点。”
“当然,换句话说,既然你们都已经走得比别人还要艰难,所以为了回报你们的付出,最后系统所给予的奖励也会比其他人还要来的更加丰厚就是。”
前提是,大家都要有那个命可以熬过去每一次的考验。
“这......”霍伯特没有想到,这位居然会这么老实,还把如此关键的问题都给分析出来。
足可见对方经验丰富无比。
“我并不是要劝你不跟对方组队,实际上我个人是很赞同一起的。”电车长淡淡地说,“要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允许,否则的话,我早在刚开始跟对方接触的时候,就想办法搭上这条线。”
许是因为之前跟电车长接住不多,甚至因为对方态度冷淡,所以听到她对方晓彤如此推崇,还是让人比较意外的。
“我是觉得,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耽误人。”霍伯特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老实说,他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可以搞定之前高空的比赛了。
如果不是有小姑娘carry全场,自己早就已经去蓝胡子酒吧买醉了也不定!
哪里可能跟现在这样,居然还可以闯到最后一关,眼看着上头一把钥匙在那儿荡呀荡的,悄摸地盘算着自己能够有多少机率可以抱得钥匙归。
“有自知之明也是一种才能。”谁知道,听完霍伯特的话之后,电车长相当平静地这么说,“很多人连自己应该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如果可以坦诚面对自己,好歹能当个不拖后腿的队友。”
她的语气相当平静,很显然她真是这么想的。
“我当初的同伴就是因为没有自知之明,甚至还去挑战系统,所以最后被直接抹杀。”电车长本来也是生活系玩家,觉得伊甸园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富足的一个地方。
然而没有想到,这看似平静的画面下,藏着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
当他们直接被迫面对死亡威吓的时候,身体那种不由自主、发自内心而感到的战栗,才是最为可怕的。
“这个姑娘虽然颇有秘密,甚至应该还有不少仇家......”电车长作为一个在伊甸园各地跑的老人,显然对大多数的玩家都颇有印象,“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和这个小姑娘一起组队,绝对会比你花大价格去找人收留你,最后落得被人卸磨杀驴的下场还要好上太多。”
霍伯特听得出来这些都是肺腑之言,而实际上他也很明白,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故事给他听。
恐怕,那是因为这个电车长,希望可以通过他们的手,去改变些什么。
“她都把你的电车给毁成那样,你还肯帮她张罗这么多?”霍伯特觉得人都是自私的,忍不住试探地问,“能够像你这样博爱又好相处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呵呵,收起你那些心思。”电车长估计是真的看透不少,对于霍伯特的试探相当不屑,“电车本来就是系统的,布置也是那恶心的老古董搞的,我实际上根本不喜欢玫瑰花!”
“歌也难听得要命,歌词还错的!我最喜欢的歌可是夜来香啊!”说到这里,电车长忍不住狠狠地拍了栅栏一巴掌,愤恨地说,“该死的!总有一天,我要去A区把夜来香放满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