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庆功
几人面对云韶遥时,也不再是初见时的态度,纷纷对云韶遥不住赞道:“没想到,秋兄好俊的身手,今日可得亏你,不然咱们可就丢大脸了。”
“就说我不会看错人,如何?”江仲明一副早知你们就会如此的得意表情。
几人哄笑,都笑他是夸自己呢还是夸秋兄。
何丰立提议“今日扫了胜雷俊他们的面子,痛快!晚上好好庆祝一下如何?咱们今日跟秋兄初见,也得好好喝上几杯。”
说着就要伸手去拍云韶遥肩膀,半道上被江仲明不动声色给拦下了,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有此举动。
其余几人立马附和道:“正该如此!没见那几人脸绿的,真是快哉!”
他们几人的马球队被称作纨绔队,因队中大半以上队员是各家纨绔子弟,也因此常被其他球队看不上,尤以雷俊他们队为甚。
“不如还去桃居,酒不错,姑娘也不错!”江仲明道提议。
几人抚掌大笑,都道:江兄是闻着腥的猫儿,昨日才开业的花楼都已经去尝过鲜了。
“可别说,若不是昨日去桃居,还不能与秋兄相识呢,顺道还看了场好戏。”江仲明得意道。
“快说来看看。”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说有好戏看,都来了劲头。
江仲明也不藏私,把昨晚的事前前后后说给几人听。
几人听了又是大笑又是抚掌:“秋兄你这惩罚很是别致啊,我等实在佩服,只恨昨日不在当场。”
王立山道:“那个矮胖子我知道,是城南钱齐的儿子钱丰收,家里别的不多就钱多,跟同安伯高家有些关系。”
云韶遥若有所思,又是同安伯高家么,当真是凑了巧了!
只不过昨天打了人,至今也没人来找麻烦呢。
倒不是盼着被人找麻烦,只是看那钱丰收昨天那嚣张样,不该是会息事宁人的主儿。
但又想到江仲明昨日的话,云韶遥看向他的视线带了些深思,说是纨绔,这行动力却是不容小觑。
一路想着,随着几人说笑着骑马大摇大摆往城中去了。
时辰还早,桃居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嬉笑声,妓子也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在晃荡。
见一行人上门,伙计恭恭敬敬把几人迎接进去。
桃娘闻声从后院转出来,见了几人柔媚一笑,“今日可是好日子,几位贵客快请。来人啊,快把楼中最好的姑娘请出来。”后一句是对着伙计说的。
又亲自上前来,热情地把几人带到一间布置得清幽雅致的房间中,房间很大,足够坐一二十人。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清丽脱俗的美人托着茶盘酒壶进来,带进一阵轻柔的香风,香而不腻,只这一项,就比其他楼里要令人舒畅许多。
何丰立喜笑颜开:“呵,美人亲自端酒啊!这就肯定味道更好了。”
不待有人吩咐,几个女子很快就分别坐到了几位公子身边,温言款语持酒壶开始斟酒。
云韶姚身边也坐过来了一个桃眼杏腮、娇媚十足的妓子。
虽做了这花楼的主人,但让妓子来伺候自己喝酒倒是头一遭。
淡淡接过妓子递过来的酒杯,“酒我自己来,你去给我们来一曲。”
几人都凑趣,“对对对,来一曲,这才雅致。”
在座几位都是京纨绔,却也是京中有名有姓的官宦世家子弟,年轻气盛、长得又俊俏风流,于是各妓子少不得轮番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把几人哄得笑逐颜开。
座中热闹非凡。
只江仲明发现这秋宁也一样跟他们笑闹喝酒取乐,却始终跟身边的妓子保持着距离。
不由出声打趣道:“秋兄,你身边这个可是不合心意?要不为我的跟你换换?”
云韶遥闻言转头一笑:“没有,都一样的。”
众人一愣,什么都一样的?继而又都反应过来,秋宁说的是不管换谁都一样的。
陈启言左右看看,指着她哈哈笑道:“我知道,在座几位娇娘可没有没有一位的颜色及得上秋兄的,难怪秋兄一个都看不上眼。”
众人细一打量,还真是,都笑闹以后秋兄要娶个什么样的倾城之色才能配得上他。
云韶遥也不因被拿来跟妓子相提并论而着恼。
这些人是谁,在要用平常思维去揣度他们那也行不通。
某阁中一戴面具男子正襟危坐吩咐一黑衣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黑衣男子关心道:“主子可是受了风寒?要不要属下去请大夫?”
戴面具男子的清冷声音道:“无事。”
黑衣男子见主子再无异样,也便放下心来,也是,主子这身体怎么可能随便感染风寒,他是大惊小怪了。
“燕国那边的生意你最近多上心,密切关注西北的动向。”听到主子安排,黑影立刻恭声道:“是,黑影听命!”
黑影出门,面具男子走到窗边,看着周围热闹非凡的街道,华灯初上中人影交织,叫卖声迭起,京都这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桃居,江仲明持一杯酒来到云韶遥身旁“秋兄,我敬你!今日多亏了秋兄,我们才能反败为胜。”
云韶遥举起酒杯道:“酒我饮了,不过今日之事是在座诸位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可不敢居功。”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另外几人见了也纷纷拥上来,“秋兄豪爽!来来来,我也敬秋兄!”
江仲明见她接连几杯酒下肚,面上浮起红晕,倒有一种男子少见的媚意,不由心中一跳。
举起酒杯对几人道:“莫不是把我给忘了,若不是我把秋兄带来,能有今日之喜?”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江兄这位大功臣,来来来,你今日定要多喝几杯!”
几人被转移了视线,都举了酒杯去敬江仲明。
云韶遥感激看了江仲明一眼,亏得他来解围,再来几杯说不定她就得醉了。
见几人都围着江仲明没人注意她,云韶遥乘此机会从房中溜出来。
今日随身未带解酒的药,连喝了这么些酒已然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这番出来,她是准备上三楼房间取药。
转角处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仓促之间脚下发虚,云韶遥往后倒去,眼看就要后脑着地,她惊得上头的酒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