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最后一个梦境的第一个夜晚,楚翘然和樊伟廷在梦里犹如约会般腻歪地做了整整一晚上甜蜜的梦。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楚翘然被樊伟廷的电话叫醒,她看了看时间才6点,嘀咕着:“干嘛这么早叫醒人家?”那边准备的一肚子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蹦进了她的耳朵里,进而甜进了心里。
等到两人结束大清早的电话粥,楚翘然彻底清醒了过来。她觉得现在的迹象,樊伟廷应该能回忆到过往的一些,那些电影般的画面从脑海中一一划过,真是让人幸福的爱情啊。
有了第一晚甜蜜的铺垫,楚翘然对于梦境有了一丝期待。果然,在第二晚,她看到了有关爱情的内容,不过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
女生名叫姚桃,奉行的爱情宣言是“经济决定爱情”,她是不是要跟人恋爱甚至结婚都要以这个为标准。所以在这样的标准下,她是个谨慎选择类型,从初恋到进入职场,都是以对方的经济实力来衡量自己的爱情付出多少。
姚桃的初恋是大学的一个学长,因为学长为了追求她,给她连续3个月,送了不同的包包共6个,她在网上鉴证过,都是正版的小众款的轻奢。在考察了学长人品后,姚桃决定开启这段恋爱。
同学有人问她怎么会接受,比较学长的颜值,有些一言难尽。姚桃表示对于男人而言,颜值是不在她考虑范围的,最主要的是人要有经济实力,或者是个潜力股,明显学长现在在同批次的选择中算是经济实力出圈的。
跟学长的分手,因为姚桃考上了更好的学校的研究生,而性子随遇而安的学长准备工作,在姚桃看来学长家可能有些底子,但明显已经配不上她未来的发展,于是她提出了分手。学长也很现实,考虑到两人接下来异地恋,果断同意。
研究生的时候,姚桃选择了一位有出国名额的同校男生,男生出国能有家属名额,姚桃觉得很不错,跟对方领了证书出国深造。因为男朋友是读博士,每个月有补贴,姚桃在国外的经历比较轻松,两个人说不上多么热恋,但是还算温馨。
后来男生留在国外工作,姚桃的工作是在中国的分部,时间长了,两个人感情淡了下来,就协商了分开。男生给了姚桃一些分手费,姚桃在国内付了首付买了自己的房。
后来家里给介绍相亲,有房有工作的姚桃自然挑剔起来。母亲说差不多得了,跟谁过都是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有个伴儿。姚桃现在独立了,回了母亲一句:“跟您一样?大半辈子都是在埋冤,然后现在让我来走跟您一样的老路?”
姚桃选择用经济基础来衡量爱情,全部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学到的。
姚桃的母亲是用爱情选择的婚姻,父亲长相白净,人也温和,跟母亲相亲时,母亲就中意了。父亲家境普通,收入也是靠着自己的一点点手艺,以及家里的几亩田地。年幼的姚桃觉得父母挺好的。
可能是被生活磨砺的退却了爱情最初的幻想,可能是在日复一日的手艺中消耗了太多的热情,也可能是对于生活的本质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随着她和弟弟妹妹的上学,母亲开始了无休止的抱怨,抱怨父亲的手艺只能挣个小钱,抱怨自己高中没有好好争取机会去上个师范以至于后来没能做个正式的工作,抱怨家里的伙计干起来没完没了。
姚桃的父亲也在母亲的抱怨中沉寂下来,话少了许多,偶尔跟母亲的争吵中也刻薄了,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能被翻出来。鸡毛蒜皮落了一地,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姚桃觉得很大的原因是家里不富裕,没有钱让双方都是积累着心中的不满,彷佛充了气的气球,过段时间就要发泄出来。这样的消耗真的是日常生活最大的损失,连带着爱情最美好的模样逐渐消散,直至只剩下两个人又是折磨又是牵绊。
姚桃找到了一位体制内工作的男人,工作稳定,只要没打错就能一辈子有保障,而自己现在还算是高薪阶层,存钱也算是有个保障。她很理智地跟对方进行了婚前财产的证明,男人还很好脾气地签署了婚后的一些协议,总体来说,即使分开,姚桃不会有损失。
婚礼当天,母亲问她是不是幸福,姚桃点点头,最起码她觉得,自己的经济独立就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