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春节,多了一份内心寻找自我出路的笃定,少的是儿女情长的卿卿我我。楚翘然重新返校后,系统又开始了让她进入新的梦境。
对于此次的梦境,楚翘然表示欣然同意,她已经把梦境看作是自己经历的一部分,任何事物的存在总能在其中找到合理积极的意义,经历了这些梦境,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也拓展了许多。
系统慢慢将梦境展现出主线:“这是真实的生活。在其中的女孩子叫做李夏夏,上面有个哥哥叫做李东东。两人相差2岁。父亲叫做李海龙,父亲叫做赵建萍。在80年代结婚的李海龙和赵建萍,没有得到赵建萍父亲的祝福,因为老人说两人属相不合,即使结婚也不会长远。赵建萍一意孤行地嫁给了李海龙。李海龙从小丧父,母亲独自抚养,也是养成了懒惰的性子。两人结婚后,因为惧怕父亲,赵建萍每每家里粮食不够,都去自己弟弟家要些吃的。李夏夏的舅舅是个好脾气,每次姐姐来,都给姐姐装满了米面让她带走。日子就这样紧紧巴巴,李海龙倒腾过摩托车,还让李夏夏舅舅做过担保人,为此李夏夏舅舅还进过警局被拘留几天,后来又倒卖过粮食,等到两个孩子上初中了,就在村里的田地圈了一片地养猪,日子看着好了一些。
但是天不遂人愿,赵建萍在李夏夏上初三的时候,突然半夜脑出血,被送到医院,落下了偏瘫。李夏夏为了照顾母亲,初三毕业就不上学了,在家附近找了一个工厂上班,其他时间就是照顾母亲。生活不会因为困难而可怜你,就这样的生活下,又过了一年,赵建萍被查出了乳腺癌。开始的还去医院看,后来李海龙慢慢地就不怎么上心了,除了养猪的时候在那片地里,其他时候也不怎么看赵建萍。李夏夏辞了工厂的活儿,专心照顾母亲。
后来,赵建萍还是在第二年年初离开了。李海龙已经和村里的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李东东也去了外地打工。李夏夏重新去了工厂上班,等到母亲的丧事办完一个月后,在家里喝了农药也离开了。”
楚翘然最听不得这种悲伤的故事,总是要让人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般的透不过气。但是人世间偏偏这种悲惨的故事数不胜数。她默默擦了眼泪,对系统说着:“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李夏夏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不上学照顾母亲就可以看出来,在家中她对母亲的依恋感很强,要保证赵建萍的安然,要努力摆脱母亲的悲惨命运,这样她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
自己做事情不怕难,难的是改变另外一个人的想法,赵建萍能在年轻的时候不顾父亲的反对,在后来又中风又得癌,可见生活的并不开心,但是也不回头,要么是太过倔强,所有的错都是自己一人承担,要么就是太过逆来顺受,自己偷偷生气。不管是哪一样,对于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好情况。
楚翘然得先摸清这家人都是什么样的性子,她选择了在赵建萍中风之前进入到梦境里。
这是她14岁的时候,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不停地有人进来和父母讨价还价,原来李海龙和赵建萍还做过一阵儿收废品的活计。李东东和她放学后,就帮着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李东东去帮忙分类,她来帮忙做饭。
看着灶台上的刷锅水还泡着碗,中午吃饭的锅碗瓢盆还泡着,土豆在袋子里放在地上,米和面就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这桌子也是收废品的时候收到的。现在是秋天的天气,院子里的一阵阵废品的味道传过来,看着窗户外面赵建萍丝毫不停顿地分拣着刚刚收到的一堆铁皮,手上的白手套已经变得乌漆嘛黑。
赵建萍现在35岁,身材圆圆的,不属于胖但是一看就是不怎么运动保养的模样。楚翘然记得赵建萍的中风大概就是这个期间,得带她去医院查查,避开这个情况。
晚上,一家人在院子的空地上开始吃饭。秋风吹过,铁锈带着废旧纸箱的木屑味道充斥着鼻孔。楚翘然觉得即使身体健康,总在这个环境中生活,也会不舒服。她本来饭量也不大,在这个味道中更吃不下去。
晚上刷碗的时候,赵建萍问她怎么了,饭都没怎么吃。楚翘然想了想,说自己这几天都不怎么舒服,想着让她带自己去医院看看。赵建萍问了几个问题,听着她问的那么详细,楚翘然觉得这个母亲还是很疼爱自己孩子。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赵建萍带着她去了医院。楚翘然跟大夫私下说了自己想让母亲检查,想让大夫给劝劝母亲,费用方面她自己攒了零钱,直接付了。
等赵建萍来问医生情况时,医生说看她脸色不太好,建议她做个检查,还说正好今天费用有优惠。赵建萍顺水推舟地就做了。等到脑ct出来,医生直说情况很危险,因为显示有血栓堵的有个阴影。
赵建萍一听也很着急,在医生的建议下直接输液。当晚李海龙送来了钱和一些用的东西,医生讲得在医院看几天,放下东西后他又回家里忙去了。
等到可以出院时,医生又叮嘱了饮食清淡多运动等等,楚翘然一一写下来。总算是把这一关过去了,看着赵建萍拿着药问医生服用方法,楚翘然觉得来的第一个胜利已经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