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伟廷将人送到警校门口,看着她回头招手,同样招招手示意。
坐在车上回想今天的心绪,简直如同坐过山车般上上下下。他知道楚翘然通信时会用跳棋规则后,本来没有特别在意,那天整理书房,竟翻出了这姑娘之前写的信。
怀着一种似好奇似怀疑的心情,他又重新读起了那些信,哪里想到竟读出女孩儿的一腔爱意。越往后读越是有些觉得手热心跳,彷佛在训练时生理上的心跳加速,却觉得比起训练,自己的大脑已经不能平静无澜。
自从上次见过她的英姿,内心总有一棵嫩芽在挠动着生长,之前还不是那么明显,读了这些信后明白了自己的转变,却又被最后那封信的内容气着了。说收就收的感情,根本不给他机会啊。
今天看着大院小伙伴跟她说说笑笑地聊天,还听到她讲不喜欢年龄小于她的人,内心还窃喜着。送她回家就被挽着介绍给了父母,却在楚阿姨问她结婚的打算时极力要拒绝,她还真是打算按照信上的计划,今天之后不再表明心意。
楚翘然哪里能想到这么多,她真的是不知道之前的这些,误打误撞罢了。
哼,看你怎么逃脱,小东西。樊伟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如同抓着她。
手机的短信提示声响起,初看只是陌生号码的一条广告信息,樊伟廷盯着想了想:快收网了,特警身份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可以结束了。
秦梅今天的任务进展依旧——查询着到底是谁给胡强的助兴药。
刑侦大队的分析是丁宜兴有嫌疑,他们查到了胡强10年前在他身边的一些活动,类似于保镖和打手,但是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根据秦梅老家村镇上搜集得到的消息,胡强大概在3年前回来的,之前那几年的行踪不太清楚,回来后也没有正经固定工作,游手好闲,出入的场所都是人员复杂的夜总会之类,只知道男女关系上很混乱,经常带女人回家,也和村镇上某些人有些男女关系。
那天楚局长带着她和樊伟廷去了丁宜兴的家做些调查,对方在案发当晚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并且提起胡强也表现的很自然,只说10年前跟过他,然后就外出了,至于去哪里并不清楚。
“胡队来消息了,让我们今天先结束,他那边有了新的进展。”和秦梅一起执行任务的司马义搂着秦梅的腰在她耳边说,仿佛亲密地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今天他们扮演一对儿情侣,来夜总店消费蹦迪,可不能太清纯。秦梅一袭蓝裙裹身,烟熏妆让她平日一本正经的面庞增添了很多妖娆。脚踩恨天高的鞋丝毫不阻碍她在人群中的穿梭自如。司马义染的黄发在灯光下十足的地痞模样,那双耳钉还随着音乐晃动着。
来警局一年多,秦梅觉得自己在执行任务时不同的装束给了她不同的体验,她还为此专门学习了化妆和穿衣搭配,当然少不了旁边这位已经工作3年的同事的指点。不过,跟他在一起总是办情侣,胡队说他们这个年龄就适合这么个角色,不管是清纯学生打扮,还是办公室的小白领,或是犹如今天的混混和舞姐,真正的情侣恐怕也没有他们的换装体验多。
秦梅抬眼,伸手在对方搂着自己腰身的胳膊上扭了一下,都说了多少次,不许占她便宜,每次还是我行我素,司马义将人一带抱个满怀,吹了个口哨说着:“走,宝贝儿,回家咱们再热情。”然后在旁人的哄闹声中将人带出了喧嚣的舞厅。
一直到开车门,才松手的司马义还嘴欠地调侃:“来,亲一个!”秦梅用余光看着半夜三更四周却三三两两不断的人,装作害羞躲进了车里。从旁人看来彷佛真的是情侣之间的情趣。
坐在驾驶座位的司马义,开着车,感受着身旁不断降温的低气压,缓和着气氛:“小梅子”,他私底下总这样称呼她,“咱们俩来这家俱乐部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能穿帮。”
秦梅不理他言语中的柔和:“你再这样,下次,下次我就不出来跟你做任务了。”
“那你跟谁搭?老李?作父女吗?还是老丁?你看咱们队里,除了新来的梵队年龄上能够的上,其他人哪有咱俩默契?”司马义一一给排除了一遍。
“我今天可是有些结果的,那天和胡强在一起的女人,不是说她的饮料都是店里准备的吗?给他们准备的人是个服务员,这两天听他的同事讲,这个人突然出手大发,意外之财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秦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