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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慧用嫁妆换了女儿和香梅,把自己的首饰和冬衣都当了做盘缠,准备带着五娘和香梅北上,到京城去投奔姐姐、姐夫。

定下了四月十二动身。

请见证,写和离书,到县衙盖印,收拾东西只用了六日。

是林文慧自己去请的见证,亦是她自己写的和离书。

到县衙去盖印,是辛邴纶和林文慧一起去的。

路上,辛邴纶很是伤感的样子,嘶声问林文慧,为何那么容不下许芸娘?

他说芸娘命苦,性子又直,若林文慧肯接纳于她,多与她相处,定会发现芸娘的好……

还说,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会常去林文慧房中陪伴于她……

林文慧只回答了两个字:“不悔!”

自从“和离”两字出口以后,林文慧突然发觉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的彷徨、担忧、愁苦、酸涩、伤心,难过虽然还不时骚扰一下自己,但感受渐渐变淡了。

很神奇地,她吃饭香甜了些,睡觉也安稳了许多。

为何还要回到那“暗无天日、彷徨无望”的日子里去?

哪怕,辛邴纶以“要女儿便不能要嫁妆,要嫁妆便不能要女儿”为留下自己的借口,林文慧也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决定——和离,要女儿。

辛邴纶失落、伤感也罢,许芸娘高兴、得意也罢,都不是林文慧所在意的了。

现在,她一心只考虑和离后,带着女儿去哪里?今后如何生活?

好在林文慧还有个姐姐林文英。

林文英比林文慧大两岁,从小就疼林文慧。

林文英嫁的时候,因夫家家境还好,而从小和林文慧定亲的辛家却遭不幸,赤贫如洗。

姐姐只要了极少的陪嫁,把家里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妹妹,还主动承担了给爹娘养老送终的担子……

姐夫叫姜福之,也是桑丘人,很忠厚实在,踏实肯干的一个人。

原先在桑丘做酒铺生意,林家老两口相继去世后,有朋友邀他合伙去京城做生意,便带着林文英、儿子姜奕还有他娘姜老太太去了京城。

姐姐、姐夫一直挂念着林文慧,每年总要托人捎些东西来给林文慧,想来日子过得不算差……

万一,姐姐家不肯接纳自己和女儿……自己也有一双手,日子贫苦些,总不会活活饿死。

启程那天,天一亮林文慧就起来梳洗了。

香梅也起得早,没有理会许芸娘“烧好洗脸水端进房去,把早点准备好……”的吩咐,在厨房里蒸着馒头,准备路上吃。

大奶奶肯带着自己走,香梅是喜出望外的。

大奶奶提出和辛邴纶和离时,香梅是又惊又怕。

惊的是一向懦软的大奶奶竟会提出和离,而且不要嫁妆,只要五娘和自己……

怕的是大奶奶没钱,连她们母女俩的生活都成问题,会不会被许芸娘算计,把自己留下来?

万幸的是五娘一直求大奶奶带自己走。

大奶奶苦笑:“怎么能不带香梅走?想不带走都不行啊!只是香梅要跟着我们受苦了。”

受再多的苦都不怕,只要能活得稍微像个人,而不是比狗都不如就行。

把东西收拾好,搬到昨日雇好的车子上,已是辰时了。

车子是在车行雇的,赶车人姓杨,名东梁,也是桑丘人。

杨东梁三十出头的年纪,个子不高,敦敦实实的。许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皮肤极黑,模样更显憨厚。

这一日,辛邴纶没去学堂,也没出房门,一直闷在屋子里。

许芸娘倒是不时出来走走,一会儿吩咐香梅要做什么,虽然香梅一直没理会她。

一会儿压低了声音对林文慧说,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反正还昧着她一百两银子,不愁没钱买……

开始林文慧一直没理许芸娘。

当她进了五娘的睡房去给五娘收拾收拾时,许芸娘也跟了进去,居然说要搜五娘和林文慧的身……

林文慧愣了一下,突然甩了许芸娘一耳光。

极用力的一耳光,打得许芸娘半边脸都肿了,耳朵嗡嗡地响,半天回不过神来。

林文慧虽然个子小巧,身子也不是很好,但常年做事的人,又是在激愤之下,几分手劲还是有的。

“这是你应得的,许芸娘!做人做事太过分,总会有报应的。”林文慧一字一顿道。

许芸娘本来要尖叫,要扑过去还手的。

林文慧冷冷地看了过来,眼睛里有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恨。

不知怎么的,那眼神让许芸娘想起了邹元清临死时的眼睛……

许芸娘悻悻地走了,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多动一下手指头,林文慧定会和自己拼命。

耍耍嘴皮子,搞搞小阴谋,许芸娘乐意,但拼命么?就免了。

反正目的顺利地达到了,这一耳光,以后有机会再讨回来……

林文慧牵着五娘走出了门,香梅抱着包袱紧跟在后面。

许芸娘缩在了西厢房里装柔弱。

辛邴纶突然从屋里几步便跑了出来:“文慧,五娘,你们要去哪里?还……回来吗?”

声音低沉、嘶哑,有着浓浓的悲伤,似乎被抛弃的是他,而不是林文慧母女。

林文慧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对五娘道:“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磕几个头,当还了他的养育之恩吧!”

五娘跪下给辛邴纶磕头。

辛邴纶一把抱住五娘,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哧扑哧”地掉落下来……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林文慧轻轻拉过五娘,牵着她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林文慧蓦然愣住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

表姨妈和高小宝站在车旁,刘春花讪讪地站在高小宝的身后。黄婆子拿着个布包站在刘春花的身边……几个人是来给林文慧母女送行的。

见林文慧看过来,黄婆子有些羞惭地低了低头,上前嗫嚅道:“林娘子好脾气,心胸也阔,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得罪之处不少,林娘子从未计较过,这要走了,容老婆子表表心意……”说着,把手里的布包递给香梅,有些伤感地拭了拭眼睛。

林文慧忙致谢推辞。

表姨妈上前来,把手里用布巾包裹的一小包碎银和铜钱塞进林文慧手里,泪水滚落下来:“傻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姨妈说一声……也是姨妈无用,帮不上忙……”

表姨妈到绣庄领了些活计,日日忙着绣活。

这段时日,刘春花被表姨妈紧着,不是打下手,便是做家务,一直没空出门,更别提到黄婆子家说闲话了。所以表姨妈一家一直未知晓辛家闹和离的事。

“姨妈……”林文慧跪了下去,抱着表姨妈的腿,大哭起来,长久被压抑的委屈、悲伤、痛苦、难过一下子涌泄了出来……五娘在一旁,也大哭起来。

黄婆子在一边抹泪,香梅也是泪痕满面,把手里的物事放进车里,忙过来一边搂着五娘,一边去扶林文慧。

高小宝的眼圈也有些发红:“表姐,是表弟无用,不能替表姐撑腰,让表姐受委屈……”

刘春花上前来,也去扶林文慧:“表姐呀,你要是早听了我的话,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我早就告诉过你,那许芸娘有心计,手段又高,你要防备防备……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撵我,你看,你看,啧啧!这下好了……”

“啪!”高小宝一把把刘春花的手打开了:“闭嘴!胡咧咧什么?再多话,又吃我一顿打!”

刘春花委屈地一撇嘴,摸着被打疼的手臂,悻悻地让到了一边,仍嘟囔着什么,被高小宝瞪了一眼,才不吭声了。

“姨妈,你过得也不……宽裕,我怎能……要你的钱?”痛哭过后,稍稍平息下来的林文慧哽咽道,要把那包银钱塞回表姨妈手里。

表姨妈摩挲着林文慧的肩背,道:“文慧,近日我才知你表弟妹她……照管五娘并未尽责,这钱是你给她的工钱,算是物归原主……”

见林文慧还有推辞之意,表姨妈把银钱往林文慧手里一塞,“文慧,你若再推辞,便是嫌弃姨妈穷苦,不想再认我这个姨妈了。”

高小宝也闷闷地道:“表姐你便收下吧!只怪表弟无本事赚大钱,不然,也可多帮表姐一些。”

黄婆子亦上前道:“林娘子你收下吧,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用钱的地方多着哩!”

辛邴纶站在门边,木呆呆地看着门前的这一幕,泪水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将胸前濡湿了一大片……

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时候,看到的全是缺点,于是肆无忌惮地去伤害。

当终于失去了,才知道,因为容忍才会“懦弱”,因为受伤才会“沉默” ……

在自己最穷困潦倒之时,是她带着几乎是林家的全部身家嫁过来,含羞带怯地叫着夫君,精心侍奉着自己。

怀着孩子,要临盆了,还挺着肚子为自己洗衣做饭,毫无怨尤。

生下了五娘,五娘俊俏可爱,言笑晏晏,绕欢膝下,曾几多欢悦温馨。

是自己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又食言,要纳芸娘,她虽伤心万分,仍细心操持……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何时两人竟走到了这一步?

辛邴纶只觉得心如被挖了一块似的空落、难受,他喃喃低语了一声:“文慧,五娘,你们不要走……”几步便追到了路中。

却只见一路烟尘,车子已不见了踪影……

辛邴纶又追了几步,愣愣地在路边站了好久,才怏怏地转了回去,垂着头,心情十分低落。

许芸娘一脸委屈地迎了上来:“三郎,你看我的脸……好痛!”

辛邴纶一眼也未看她,自顾进了房。

“三郎,你怎么不理人家?”许芸娘跺脚,撒娇,见辛邴纶还是未回头,竟径自进了屋,关上了门,脸上浮现出了愤恨之色……

看来有些小觑了林文慧母女在辛三郎心中的位置了,虽算计得林文慧娘俩离了辛家,但要想由妾扶正,还得使些手段才行……

想到这儿,许芸娘藏起了愤愤之色,堆上一脸温柔,去敲辛邴纶的门……

林文慧几人行了一天,还未驶出桑丘境内,天却黑得透了,只好找客栈投宿。

杨大叔常年在外跑路,经验十足,知道林文慧并无多少银钱,带着到了一家虽简朴却十分干净的客栈投宿。

这一天,五娘开始十分新奇、兴奋,来古代好几个月了,还未好好欣赏过古代的风景,感受过古代的旅行。不顾有些颠簸,不停地掀了帘子往外看,还嚷嚷着要和杨大叔一道赶车……

可等坐了三个时辰的车后,五娘没兴趣了。

一路行去,不是黄沙小道,便是青山绿树,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若说穿村过寨,看古人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在辛家这几个月,自从表现得特别懂事后,林文慧并未十分禁锢五娘,每次香梅出去买东西,五娘都要跟着去的。

桑丘算得上是大镇,赶集之时,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五娘大都瞧见过……

进了客栈,林文慧十分满意,特地谢了一回杨大哥。

杨东梁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道:“不值什么,以前,我常到这儿歇息的……”

略略洗漱了一下,找客栈小二要了开水,几人打开包袱吃干粮。

天越来越热,干粮便不经放了,要早吃完才不会浪费。

“不知黄婆子拿了什么给我们,可打开看看。若是干粮,便拿来吃了,若放坏了,倒可惜了她一番好意。”

坐了一天的车,林文慧亦沉默了一路,连五娘闹着要去赶车,也是香梅在劝阻。

现在终于精神了一些,便想起了黄婆子拿来的布包,细声吩咐香梅道。

香梅早已从车上把布包拿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油纸包裹好的一些油饼,黄澄澄,油亮亮,松软软的,见之令人胃口大开。

五娘早已两眼放光,咽着口水,准备伸手了……

“黄婆子亦过得艰难,一年也舍不得吃上几回油饼,却送了我们这些……”林文慧眼圈又红了,“许是五娘在她家摔了,心里歉疚……黄婆子虽嘴碎了些,却也是心善之人……”

五娘一边大口吃着油饼,一边在心里道,黄婆子嘴极碎,喜欢说人是非,因住得近,娘是她常谈论的主角之一。

但娘从未与她计较,有时见黄婆子艰难了,还会接济一二。若有人找上门来论长短,娘还会替她遮掩几句……这次娘走了,只怕黄婆子比辛邴纶还舍不得呢?

第二日,天未亮五娘便被叫起来赶路,五娘在车上昏昏欲睡,更无心思看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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