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终究是比过了以后才知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信心未必能够,没信心一定会输,你年纪虽小,却也没必要怕了那些人,总之,这次选拔赛你只要全力以赴,努力下好每一盘棋,那么就算最后没有入选,师父也不会怪你的,记住了吗?”提醒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郑纪礼也就不再多说,想要得到好的结果压力是必需的,但太大的压力也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所以要注意其中的分寸,免得画蛇添足,过犹不及。
“记住了。”谭晓天用力的点了点头,原本他对这次选拔赛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当听说碰到的对手中可能有与孟阿琪实力相当的人,由不得他心里紧张中又多了几许兴奋,这几天他与二师兄下过几盘棋,总体而言是胜少负多,两个人的实力有差距但差距并不是很大,不过师兄弟间的对局练招研究的成分居多,和真正比赛对决的感觉并不完全一样,所以他也很期待来一场真真正正的比赛,只有那样才能充分调动棋手求胜的信念,下出最强的招法。
“嗯,好,那就出发吧。”该嘱咐的差不多都嘱咐完了,郑纪礼向早就守在一旁的郑兴说道。
郑兴于是带着谭晓天离开了书房——离选拔赛开始的时间还早,不过宁肯早到不能迟到,为皇室选材,谁敢马虎呢。
为公主选讲师的负责部门是翰林院,选拔比赛的地点自然也在翰林院,坐着马车,谭晓天跟着郑兴来到了翰林院的大门口,抬头看,门墙高耸。树木成林,端得是古色古香,典雅幽深。门口两名身着轻甲的禁军,一人手里拄着一根七尺长枪。目不斜视,身如泥塑,很是威风。
外部车辆非经许可不得入内,所以外来车马都要停在翰林院外的空地,这里设有专门的拴马桩柱和供车夫休息的大棚,并不需要郑兴费心去安置,吩咐车夫赶车去休息地处,他带着谭晓天来到院门口。因为今天有特别事务,门口设有专门负责接待参赛选手的官吏,身穿皂色官衣,头戴乌紫官帽,四平八稳的坐在书案后边非常的醒目。
“官爷,辛苦了。”来到桌案前,郑兴向官差行礼问候。
“噢,客气了。是来参加选拔的吗?”官差回了个礼,看了眼郑兴身后的谭晓天笑着问道。
“是的。我叫郑兴,是郑府的管家。这是谭晓天,郑家参加选拔赛的代表。”郑兴表明来意,从怀里掏出盖有翰林院大印的邀请公文。双手恭敬的递到对方手中。
“打开公文,验明身份,官差拿起笔来让郑兴在签到簿上签名,同时好奇的打量起谭晓天,“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呀,几岁了?”他问道。
“八岁半,快到九岁了。”谭晓天答到——小孩子的想法和成年人不同,成年人总希望自已更年轻一些,而小孩子则总是希望自已快点儿长大。那样就可以做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还不到九岁?......,呵呵。还真是英雄出自少年,厉害。厉害,祝你今天能够发挥出色,独占鳌头。”官差笑道——他是翰林院的人,对此次参加选拔赛的人选有相当的了解,听说这一次郑家派出的代表年纪很小还不到九岁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看到本人又听到对方亲口所述这才确信无疑。
“谢官爷吉言,若是天天果真能入选,我请您吃饭。”比赛在即,吉利话总是喜欢听的,郑兴是常在外面跑的人,非常会来事儿,马上笑着向对方道谢,喜然现在还不晓得结识对方能有什么好处,但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多认识几个人总没有坏处。
“呵呵,那是当然。”官差笑着应道——今天能来翰林院参加选拔赛的基本上都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大门大户人家(皇家是不可能允许背景身家不好的人有机会近距离与皇家子弟接触的),翰林院是清水衙门,不象别的地方比如工部,户部那里容易有外快可拿,有机会与大家族里的人认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步登天,换个肥缺。
“哟,这不是郑管家吗?”两个人正热络的说着客套话,门口又有人来了,声音亲切,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熟络劲儿,谭晓天和郑兴忙转头去看,却原来是熟人,江府的孙管家,刚到京城时路上见过一面的那位。
“呵呵,原来是孙管家,多日不见,又见发福了。”郑兴抱拳拱手向对方作揖道。
“呵呵,没办法,就是这样的体质,喝凉水也能长肉,为了这个我都快愁死了。”孙管家笑着走到近前,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孩子,个子不高,头很大,表情严肃,目光专注,不看身高体形,单看这份神情举止倒象是三四十岁的成年人。
“哦,呵呵,那有什么好愁的,所谓心宽体胖,过得顺心,人就容易长肉,想瘦下来,多找点儿烦心事儿去做就好了,只是到那时怕是你又不乐意了。”郑兴笑着打趣道。
“哈哈,还是郑管家你有见识。对了,这不是天天吗?呵呵,原来代表郑家出战的人真的是你呀?”孙管家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的换了个话题。
“是呀,原来孙管家早就猜到了,佩服,佩服。”郑兴笑着说道——公主讲师选拔是何等大事,几大世家谁没有想方设法调查主要对手的人选情况,他才不信对方是今天看到谭晓天才知道郑家的代表是谁呢。
“呵呵,那天在路上见到天天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早晚必成大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郑家委以重任,参加如此重要的选拔,郑家家主的魄力和眼光非我等凡人所能企及呀。”孙管家笑着赞道,一方面是称赞郑欣瑜慧眼识珠,敢于用人,另一方面也是夸奖自已,看人的眼光与郑欣瑜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