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真看的开。得,您境界高,有意思去吧,咱层次低,自已找地方偷着乐去吧。”谢大发笑道,转身回办公室坐着去了。
“偷着乐?......什么人品呀。”张学友苦笑摇头,为自已交友不慎而感叹。
所有学校开学的第一天都差不太多,无非是参加开学典礼大会,分发教材学习用具,班老师训话,学生分组,选出班长以及各学课学生代表等等,事很琐碎,却又是必须的,尤其是选班长和各科学生代表时更是热闹,小孩子们刚刚上学,精神正在亢奋之时,一个个涌跃举手报名,选了这个那个失望,选了那个,这个又不开心,因为老师对学生以及学生与学生之间都不怎么了解,如何公正公平的分配任务对第一次自已带新生班的张学友也颇费了一番脑筋,最后,经过激烈的竞争以及多方面的考量,林子聪成为他们班的第一任班长,至于谭晓天,一来年纪最小,二来又有郑纪工的指示,不希望因为担任班上职务而影响到专心学习,所以没有捞到一官半职,只是白丁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棋院管理层的打算,只觉得那么多人有职务而他一个没有,谭晓天的心情还郁闷了好一阵,好在小孩子的心理转换也很快,拿到新发的教材,闻到教材上散发着的浓浓墨香,脸上便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中午。在班老师的安排下吃过午饭,学生们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活动时间,只要不出校门儿。想做什么都可以。
廖晓辉和冯志友,陈明义三个又凑到了一起,廖晓辉手上的肿痛基本已经消除,但心理上的伤痕却是没那么容易消去,三个人坐在一棵大槐树下生闷气。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三个人一起去的。就我一个人挨打,你们俩都没事儿?太不公平了!”越想越觉得委屈。廖晓辉挥舞着拳头叫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动手打人还偏偏被张老师看到了。”冯志友无奈的劝道——所谓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被老师当场所抓住现行。想撒谎糊弄过去都没办法。
“但我也没打着人呀。”廖晓辉抱怨道。
“真打着了还会只挨十下儿手板吗?你就知足吧,当时要不是我和大头拉着你,指不定要挨多少下儿戒尺呢,说不定还要请你爹过来,到时候你就更惨了。”陈明义说道。
“切,说的好象我占多少便宜似的!对了,当时你们俩拉着我干嘛?那小子那么气人,难道不应该挨揍吗?哼,要是打着了挨罚我也就认了。没打着还被罚,太郁闷了。”廖晓辉哼道,还是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
“好了啦。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次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算咱们倒霉吧。”冯志友劝道——事情的发展总和想象中的不同,会演变成那个样子,谁能料得到呢?
“倒霉?你的意思事情就这样算了?”廖晓辉不满的追问道。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老师都向着他们。他们年纪小,又是新生。没有正当的理由,斗起来还是咱们吃亏。”冯志友答道。
“是呀,他们这些小不点儿,出了事儿就会向老师告状,讨厌死了。”陈明义赞成道,似乎忘了他也是从新生走过来的。
“就是,就会找老师告状,一点儿本事也没有。”廖晓辉听了更加的郁闷,把后背靠在树干上冲天大声吼叫道,声音很大,惊得树枝上两只休息的小鸟朴楞楞的飞走。
“呵呵,叫得这么大声,要喊给谁听呀?”有两个人沿着树林小径走了过来,头前一人笑着向廖晓辉问道。
“咦,是你们俩?”冯志友扭头看去,却原来是相识的同学,一个叫于友国,一个叫潘志民,两个也都是赵炎武的特训弟子,算起来是他的师兄,于友国年纪最大,棋艺也是最高,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就能送去京城深造,潘志民年纪小些,和廖晓辉是一个班级。
“是呀,大狼,听说今天你挨钟老师戒尺了,是不是真的呀?”点了点头,于友国笑着向廖晓辉问道,说是关心,语气中调侃的成分反倒更多一些。
“听谁说的?又是老潘?哎,我说老潘,咱能不能嘴不那么碎行不行?”听于国友这么说,不用问也知道事情是潘志民传出去的,而且想也知道,潘志民不可能把事情只讲给于国志一个人听,或许到了下午,自已挨老师罚的事情便会在校园内传开,终究这件事儿的见证者太多了。
“嘿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同班同学,关系很熟,潘志民并不在乎廖晓辉的抗议,只把那当成耳边风,说起来理直气壮,半点儿心虚的意思也没有。
“切,懒得理你。”知道说也没用,廖晓辉哼道。
于友国和潘志民来到三个人身边也坐了下来,于友国踢了踢廖晓辉的脚,“大狼,到底怎么回事儿,说说呀。”他催促着。
“老潘不是告诉你了吗?你问他呀。”把下巴向潘志民扬了扬,廖晓辉说道。
“他也是道听途说,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我了,细节部分,只能问你们几个了。”于友国说道。
“......,你对这事儿怎么这么上心呢?以前我被钟老师打手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时你怎么就从来没有关心过呢?”听于友国这样解释,廖晓辉觉得有点儿奇怪,转过头来问道。
“挨打和挨打能一样吗?你背书背错了被老师打手心那叫活该,我有关心你那功夫还不如自已多打几张棋谱呢。”于友国不以为然的说道——上学时被老师打手心的人多了,就连他这样的优等生,也曾经因为上课时不专心挨了板子,至于廖晓辉这样的活跃分子,挨打那更是家常便饭,每一次都关心,自已关心的过来吗?
“切,那这次为什么关心了?”廖晓辉奇怪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