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心中一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她柔声问道:“怎么个好法呢?”
易有缺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细细道来:“此茶汤色澄红透亮,如同晨曦初升时的朝霞,璀璨夺目。气味幽香如兰,仿佛山间清风拂过,带着丝丝甜意。口感饱满纯正,圆润如诗,如同江南水乡的女子,温婉而又不失坚韧。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齿颊留芳,韵味十足。真乃茶中极品。”
潘金莲听得如痴如醉,那杯茶仿佛在她眼前幻化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让她整个人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细致地描述她的茶,她被易有缺的才情和品味深深吸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等她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泛起一抹羞红。
潘金莲毕竟是茶馆的管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风风雨雨。
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缓和了气氛,微笑着对易有缺说道:“公子一看便是富家子弟,气质非凡。何不坐上座?坐在这下座,岂不是委屈了公子。”
易有缺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坐在此处,不过是为了节省些许钱财罢了。”
潘金莲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暗自觉得这位富家子弟着实有些与众不同,不但才华横溢,而且似乎还深谙生活之道。
此刻,潘金莲心中对于易有缺的好感愈发深厚起来,不由自主地又多打量了他几眼。
只见潘金莲面若桃花,娇羞含笑,柔声说道:“小女子观公子乃是识茶之雅士,今日公子于此茶馆之开销,便由奴家一力承担可好?”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的西门庆却突然面露不悦之色,高声嚷嚷道:“嘿!这家伙,难不成是专门跑来咱们这儿骗吃骗喝的么?”
他眼见潘金莲对易有缺颇具好感,心生嫉妒,于是便故意出言讥讽,嘲讽道:“有钱之人若是不舍得拿出钱来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那积攒巨额财富又有何用?!”
潘金莲狠狠地瞪了西门庆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西门大官人,休得胡言乱语!此人绝非寻常之辈,奴家愿自掏腰包宴请他,你这又是闹的哪般?”
易有缺轻抿一口香茶,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道:“如今天下,灾祸频仍,百姓水深火热,民变如潮。南方有梁山好汉聚众为患,北方则有方腊割据一方。我节衣缩食,为的就是谋划一番大事业。”
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潘金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是我这人又偏好这一口香茶,听闻金莲姑娘乃是此间佳人,故特来一见。如今得见真容,倒也不虚此行。”
话音刚落,易有缺便欲起身离去。
潘金莲见状,心中一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公子既是为小女子而来,怎的如此匆忙?不若让奴家备些酒水,以尽地主之谊。”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易有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西门庆,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故意道:“我倒是想尝尝金莲姑娘的美酒,只怕这西门大官人心中不悦啊!”
潘金莲瞥了西门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心中却暗自欢喜。
她转而对易有缺道:“公子请随奴家来,先去雅间稍坐片刻,奴家稍后便到。”
易有缺随着茶馆小厮往上房雅间走去,而潘金莲则来到西门庆身边,轻声安慰道:“西门大官人,我们开门做生意,何必与客人较真呢?再说,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定非寻常之辈。”
西门庆冷哼一声,目光阴沉地盯着易有缺的背影,道:“我看他就是为了金莲姑娘的美貌而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醋意与不满。
潘金莲闻言,心中一喜,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谦逊的模样,道:“公子乃是风流倜傥之人,定是见惯了天仙般的美貌。奴家蒲柳之姿,又怎能入得公子的法眼?”
西门庆紧锁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妒意,冷冷地评价道:“他那是欲擒故纵,故意在你我面前装腔作势。”
潘金莲听后,轻轻一笑,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反驳道:“西门大官人此言差矣。那公子谈吐间尽显不凡,举止之间透露着非凡的气质,绝非池中之物。奴家与他相识,定能开阔眼界,受益匪浅。”
西门庆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潘金莲的心意已决,自己再如何阻挠也是无济于事。
他瞪了潘金莲一眼,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却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大步离开了茶馆,去寻找他的老相好去了。
潘金莲望着西门庆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无波澜,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与坚定,往易有缺所在的雅间走去。
雅间之内,华灯初上,烛影摇曳。小厮们穿梭其中,为易有缺精心布置了一桌美酒佳肴。
桌上,玉盘珍馐,琼浆玉液,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雅致。
就在此时,门帘轻动,潘金莲款步而入。
她见到易有缺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眉开眼笑,柔声道:“奴家疏忽,让公子久等了。这就为公子斟酒赔罪。”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却又不失妩媚。
小厮们见状,识趣地退下,留下两人独处。
潘金莲细细打量着易有缺,只见他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气质非凡。
她心中暗道:“此人气度不凡,定是有大气运之人。若我能赢得他的好感,沾些他的气运,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于是,她收敛了心神,脸上堆满了笑容,轻启朱唇道:“奴家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易有缺微微一笑,道:“在下易有缺,久闻姑娘芳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潘金莲听了,心中暗自欢喜,又问道:“易公子家中可有妻妾?”
易有缺摇了摇头,道:“在下尚未婚娶,家中并无妻妾。”
潘金莲心中一动,又问道:“那易公子青春几何?”
易有缺顿了顿,微笑道:“虚岁二十。”
潘金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道:“原来易公子长奴家两岁。不知易公子此番从何处而来?”
易有缺微微颔首,道:“我从曾头市来。听说曾头市的长官史文恭,只因见了姑娘一面,便对姑娘念念不忘。在下心中好奇,便特地前来一探究竟。”
潘金莲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传到了千里之外的曾头市,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为了她而跋山涉水前来。
她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欣喜,不禁对易有缺刮目相看。
潘金莲微微颔首,眼波流转间,缓缓道:“奴家与史大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倒是易公子,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地前来,这份情谊,真让奴家受宠若惊。”
易有缺闻言,正色道:“金莲姑娘过誉了。其实,我来此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潘金莲微微一笑,轻声道:“公子若有难处,但说无妨,奴家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愿为公子分忧解难。”
易有缺沉声道:“恕我直言,金莲姑娘的茶与酒水,皆非凡品,香气四溢,沁人心脾。此等手艺,想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能拥有。敢问姑娘,是否也是来自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