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都干了什么?
“嫂子,昨晚我看你喝多了,所以就让人扶你上来休息,你现在好些了吗?”陆琛没有看她,身子微倾从床头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到她面前“先把衣服换上吧!”说完,便转身走到外面。
陆琛刚离开,简爱猛的将被子掀开,当视线落在身前那青紫的痕迹时,唇角颤抖得厉害。
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只是,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吧?
“嫂子,好了吗?”
陆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简爱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阿琛,我好了!”
陆琛看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简爱,深幽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嫂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语气里满是担心。
简爱自然不敢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她努力扯出一丝笑“没事,可能昨晚醉酒得厉害,脑袋还有些痛!”
“那等会儿回家让张嫂给你煮点醒酒茶。”
“好!那我们先回去吧!”她已经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简爱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脚还未踏出房间,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还未等简爱反应过来,便被人狠狠撞开。
“男人呢?男人在哪里?”怒气冲冲的将整个房间巡视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妈?您,您怎么来了?”简爱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婆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却涌起了滔天巨浪,话语一出,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掌心已经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妈?你不要叫我妈!我儿子死了才多久?你这女人就不甘寂寞另找男人?你这女人到底存的什么心?”王之莲猛地一挥手,看向简爱的眼中满是厌恶之『色』。
婆婆看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垃圾一般,那嫌恶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简爱只觉胸口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难受得厉害。
昨晚,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整个脑海里好像断片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婆婆解释。
简爱不敢再想下去,她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眶微红,整个身子微微颤动着。
王之莲看着简爱那泪眼朦胧的模样,明明那么狼狈,却依旧损坏不了她骨子里生出的傲气。
这真让王之莲脸『色』越发的难看。
一想到自己已经去世的儿子,要不是这个扫把星简爱,她的陆景怎么会死得那么早!
越想,越恨不得将面前的简爱给生生撕碎才解气!
“妈,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站在一旁的陆琛看着简爱脸『色』惨白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回家说什么?啊?她做出了这种丑事怎么还能进我陆家的大门?真以为我们陆家是垃圾回收站了?什么破烂货都能进?”王之莲声音大,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眼睛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简爱,语气很是恶劣。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在陆家两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知道吗?”婆婆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简爱的心口处,她颤抖着唇角,努力憋住的泪再也忍不住倾巢而出。
“就是因为我没看清楚你的人,才害死了我儿子!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他怎么会死!”
陆景的死,在简爱的心里一直是不可触及的伤。看到婆婆歇斯底里的模样,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为自己解释。
唇张张合合,最后沉默。
“妈,您不要再说了,哥的死怎么能怪嫂子呢?”听到自家妈妈这么说,陆琛开口说道。
“怎么不能怪她?我就说了她是个不知检点的,你看,你哥死了才两年,她就不甘寂寞了,这样的媳『妇』我陆家可高攀不上,你回家给我卷铺盖滚吧!”
“妈!!”
“妈,你不能这样,不明明知道嫂子家……”
“闭嘴!到底我是你妈还是她是你妈了?我告诉你……”王之莲拔高声调,正当准备继续说下去时,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王之莲拿出手机,当看到上面的号码时,脸『色』明显一变,她看了一眼简爱,这才走了出去。
“喂?”
陆琛见母亲离开,他走到简爱身边眼底有着担忧“嫂子,妈的脾气你应该知道,昨晚的事情……”
“我知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简爱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匆匆打断陆琛的话,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陆琛脸『色』微沉。
这几天,简爱过得有些心惊,她去调查过酒店的监控录像,却发现她在酒店发生的录像全部被人为的删去,让她根本无从下手,那场家宴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至于其他,她脑海里更加没有半点印象。
婆婆这几日虽然对她态度依旧恶劣,却不再提要将自己赶出陆家,要不是偶尔回家的小姑子时不时跑到她面前讽刺她几句,她都以为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南柯一梦。
出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简爱能够明显感觉到家里人的变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既然没有人提起,她自然也选择做一只鸵鸟。
当晚,又是一场低气压的晚餐结束后,简爱放下筷子准备离开。
“小简,你等下来我书房一趟!”公公陆启明叫住了她。
简爱愣了一下,显然对于公公的话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
这是简爱嫁入陆家第一次单独和公公说话,不得不说她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奇怪公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单独叫自己来书房。
难道是那一晚的事情?
视线将面前这个古『色』古香的书房扫视了一圈,陆家在a市也算得上豪门了。
陆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而她和陆景的婚约据说是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的,
“简爱啊,这两年,委屈了你!”陆启明开了口,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简爱心尖一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