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看了一眼男人冷冰冰的表情,便勉力转身打算离开,但是下一秒,一阵晕眩袭向她,腿一软就向他怀里摔去。
看见她栽倒,凌梓霄并没有扶她,直接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何依依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脚部因为摩擦地面破了皮,浸出了鲜血,雨水打过,疼的她直颤抖。
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根本没有力气,她只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而此时凌梓霄则是一脸嘲讽的看着她,讽刺的开口道,“你这样带着孩子想赖在我车前面多久?你说吧,想要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何依依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回神她瞬间愤怒了起来,“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
说完她强撑着起身,但是一口气上不来,她直接晕倒在了凌梓霄的怀里。
再醒来时,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何依依便知道自己在医院里,环顾四周,她发现孩子被放到了旁边的婴儿车里。
病房里的装饰,透『露』着房间的奢华。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该吃『药』了,对了,你女儿的『药』是你喂,还是我来喂?”
听了护士的话,何依依心中一紧,“我女儿怎么了?”
“你别这么紧张,昨天她也淋了雨,微微有些感冒,吃些『药』就好了。”
听护士这么说,何依依才松了口气。
“『药』还是你来喂吧,对了,昨天送我来医院的人呢?”
“啊,他留了医『药』费就走了。”
何依依点了点头,算这个男人有点良心,没把她们直接扔在路上。
护士走后,何依依躺在床里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左御皓怎么样了,他要出事她还得担责任,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左御皓,他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何依依刚接起电话,还没等她说话,左御皓冷漠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何依依?你人在哪,你现在居然敢夜不归宿了是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去找野男人是
吗?”
何依依在心中冷笑,还是这样,依旧还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这样说她,说的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两年了,两年了她也受够了,她以为他们可以回到从前,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
何依依叹了口气,语气冷淡的说,“左御皓,我们离婚吧”
而此时,左御皓紧握着电话,整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离婚?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那他呢?他付出的感情呢。
当初,她救他离开酒吧,他最后还是回去找了她,只是他回去的时候,那些人说她已经逃走了,他放了心,打算离开的时候又挨了一顿打,他不在乎,只要她没事就好
。
他在宿她家门口等了一夜,却没见她回来,进去问,佣人说并没有看见她。
他知道后疯了似的满世界找她,最后他在酒店找到了她,但是床里的一抹红却刺痛了他的眼睛,她不是逃走了吗,为什么会
从那以后他就认为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当他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娶了她,目的就是为了折磨她,这么多年他依旧爱着她,但他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左御皓苦涩的笑了笑,话语中依旧带着讽刺,“离婚,可以,你回来吧,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打印好了。”
何依依心中一喜,瞬间答应了下来。
她麻烦护士照顾孩子,自己直接打车回去了别墅。
她一进别墅,就看到宋雪坐在左御皓的腿上,满脸的娇羞。
虽然她心已经死了,但是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还是疼了一下。
何依依冷笑了一声,坐到了他们的对面,“离婚协议书呢,给我,我签字。”
左御皓眼神冰冷,对她说的话毫不在意,“依依,你说什么呢?什么离婚协议书啊?”
面对他的态度,何依依瞬间失去了耐心,她愤怒的拍桌而起,眼神中带着愤怒,“左御皓,你耍我是不是?你不是说有离婚协议书吗?你现在这样又是搞哪样?”
左御皓拍了拍宋雪的背站了起来,“依依,你现在脾气怎么变这样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他握住何依依的手,但是被她直接甩开了。
“别在这里演戏了,左御皓,你怀里已经抱着宋雪了,还和我在这里装什么?”
面对她的态度,左御皓挑了挑眉,“何依依,没发现,你还挺坚定的,离婚是把,行啊,但是我有条件。”
“行,你说吧。”
为了离婚,何依依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左御皓眼神变了变,他抱住宋雪开口道,“最近公司有个很重要的标,明天会有饭局洽谈,只要你拿下来,我就答应跟你离婚,怎么样?”
听了他的话,何依依紧皱着眉头,拿标?呵,他说的真好听,这么多年她都在他公司上班,每一次拿标,他总会带一个漂亮的女职员过去,他以为她不知道这其中的猫
腻吗。
陪他去的女职员哪个不是笑脸相迎,低三下四,有的甚至自愿献上去跟他翻雨覆云的
可是为了离婚,她也不得不走这一步。
“好,我希望你别耍赖。”说完,何依依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
离开别墅后,她回到医院接出了女儿,回到了临时租的房子,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五六十平,但是已经足够她们母女住了。
安顿好女儿,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找出明天要穿的衣服,然后她躺在床里,心烦意『乱』的看着窗外。
她爱了左御皓六年,如今却换来如此下场,她觉得这个世界从未善待过她。
在家里,爸爸只宠弟弟,从未关心过她,和左御皓相恋,她以为她可以拥有一切,但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比她的女儿更重要了,也只有女儿可以给她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