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走在大街上,手里拿着检测鉴定书副本,脑子里想的是这回要发大财了!天上要掉大馅饼了!!
爵迹的董事长贺阳城十有**是他和安然的亲外公耶!
他高兴过头,走了好远的一段路才醒起要打电话给安然!
可是,搞什么鬼啊?安然不接电话!
再打过去,居然……安然的手机关机了……
原来,安然从美容院出来后,察觉有人在盯她梢。
为了摆脱盯梢人,她拦了辆出租车飞快坐上去,可是没用,盯梢人也拦车追上来了。
安然频频往后窗张望,恰好这时,安瑞打电话了,她烦得要命,以为他还要她再打款就不愿接起。
忽然间,眼角余光扫到一掠而过的地铁站口,她立马计上心头,又怕安瑞的追魂夺命再次打来,她果断关了手机。
瞅着下一个地铁站口快要到达,安然毫不犹豫指着前方对司机说,“师傅,在那里停下!”
司机应声,方向盘猛打,吱地一声停到路边,安然丢下一张红钞,迅速推门下地,跑下了地铁站口,在人群里左拐右突,很快就甩掉了尾巴。
搭地铁来到繁华市中地带的大酒店大堂门口,安然内心是有些抗拒的,但安瑞说的也没错,封北辰若不肯回头,她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了!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咬咬牙,安然走去前台接待处问询,“请问费萨尔先生在房间吗?”
接待文员微笑回答,“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安然摇了摇头。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是没办法帮您联系他的,或许您在那边坐等一下?”接待文员非常有礼貌的将手往待客沙发那边比了比。
安然碰了软钉子后很不甘心,她下决心来这里容易吗?她摆脱盯梢人容易吗?让她坐等,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脚跟一转,安然急步走向电梯口,可没料到,她的行动早被接待文员识破,往守梯口的安保人员打个手势,安保便过来拦截住她,客客气气的请她就座。
安然阴沉着脸『色』,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要她走人更是不甘愿!
正拼命想办法的时候,大堂门口外面起了一阵『骚』动。
安然扭过头去看,一行几个身穿传统服装白长袍的阿拉伯男人下了豪车,浩浩『荡』『荡』的走进大堂里来。
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魁梧,蓄起络腮胡子的,就是她眼下要找的人,费萨尔!
安然霍地站起身,一支箭似的跑过去,低喊道,“费萨尔!费萨尔!”
费萨尔听到一把久违的但很熟悉的女声在喊自己的名字,脚步不禁一滞!
他的随行人员和保镖见有陌生人冲过来,本能地围上前将他团团护在圈里,并且制止安然再靠近!
费萨尔这时已然看清楚女人的面容,只是他惊喜得怔愣住了。
安然急着要让费萨尔认出她,提高声调说,“费萨尔你不认得我了吗?”
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都驻足望着他们。
费萨尔连忙回过神来,拨开围着他的那些人,笑着对安然说,“然然,你这是特地来找我的?”
“当然啊,我知道你回来了,就马上过来找你!”安然灿然笑着说道。
“那,请你上去我房间里喝茶吧。”费萨尔毕竟许多年没有讲过普通话了,表达上不太灵光。
“好啊!”安然欣然同意,与他一同去电梯口搭乘电梯直达总统套房。
有钱人就是奢侈,啧啧,安然的目光掠过总统套房里的摆设,被金碧辉煌的内部装潢给震慑了。
“请坐。”费萨尔邀请她到宽大松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组那边落座。
还好自己身上那套名牌服饰挑的好,能配得上眼前的豪华,安然咽了咽口水,柔声说,“费萨尔,我可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费萨尔的一颗心顿时融化成甜腻的巧克力,他动情地伸手过去握住她,“当我乘坐航班踏进你们国境的那一刻,就在想,这回能不能见到我亲爱的然然呢?”
这男人很容易上钓嘛!安然悬着的心妥妥落回胸腔里!
她趁势幽幽的说道,“你是飞来了才想起我的吧?可我自从你走后,我的心就不在自己身上了,已经跟着你走掉了。”
费萨尔刚张嘴想说话,安然立即接着说,“你走了,我大病一场差点没命,我担心你,后悔跟你说分手,急着想去找你,但是我哥不允许,他怕我出事,他就代替我去你们国家找你,却得知你被禁足了
,从此没了音信。”
她的声音是无奈又痛苦的,双眼泛起了泪光,她表情是痛不欲生的,说话时双手下意识相搓着,在在都向费萨尔表述她对他的“深情厚爱”!
眼前的女人是他深深爱过的,直到现在他仍念念不忘,但从前因为前途未卜,就算是分手的理由有些牵强他也认命接受了。
如今不同了,他逆风翻盘,自然不想再轻易放过她!
“然然!”费萨尔激动地喊着她的小名,顺势一拉扯。
安然随着他力道,扑倒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费萨尔,当我知道你没事了,又极有可能再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激动……”安然说着说着,轻轻抽噎起来。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费萨尔这种多情男人?
他喃喃低语安慰她,“我没事,我们又能见面了,你别哭了,好吗?”
可女人的眼泪就是多,他越说,她越发哭得缺堤。
费萨尔心疼的抱她到怀里坐着劝慰,安然索『性』将湿漉漉的脸贴着他的。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费萨尔本想吻干她的泪,却被她回吻得失去了理智,最后一把捞起她,大步走进主房间里,一起滚倒软松的床芯中央……
安瑞在安然的公寓里一直等,睡不安稳,吃不香的,就是见不到她人回来!
打电话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等到翌日的中午时分,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安瑞拉长了脸来到玄关前站定,盯着进门来的安然质问,“你死哪去了?电话不接,手机不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