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胆怯和愧疚的低下头,很是伤心的说,“我也不想孩子受这样的罪,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反思,看是哪里做得不好,以后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说这样的话,感觉到再正常不过,如果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而生病,这才是让她很伤心的事。
可陆菁的要求显然要高于这个,她不满至极的说,“怎么,你还想有下次?孩子们叫你妈妈,你这样做,对得住他们吗?”
看到钟浈就来气无比,她在想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和三个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如果清楚,她的心里有没有其它的什么想法?
她盯着钟浈的目光像是光似的,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钟浈打起精神,想起温禾的话,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她直直脊背,声音轻柔却很清晰的说,“陆总,我知道您对宝贝们好,我对他们也是真心实意,不到之处,请您一定体谅。”
她在心底,对陆菁是有感激的,可知道如果说谢谢,她会生气,是以她边说边弯腰鞠躬,嘴里却不再说半个谢字。
陆菁却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你这是承认自己做了对不起三个宝贝的事情啦?”她边说边从另外一边走到封唯悦的床头前,心疼无比的看着她,“小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啊?”
看着她诚切的心疼之情,钟浈想要和怼她的话,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反倒是换了一种认可的眼神望着陆菁。
而封唯悦却坚强得很,她摇摇头,“『奶』『奶』,你不要怪妈妈,我们从昨天到现在,可开心啦,爸爸也很开心的。”她边说边伸出另一个没有挂针的手,去握陆菁的手。
孩子都这样说,如果大人一定还要当着孩子们的面再继续争吵下去,那就显得他们太过份啦。
而封爵尊和封天佑也分别走到陆菁的身侧,轻轻的拉拉她的衣服,小声的说,“『奶』『奶』,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陆菁已经答应他们,要和孩子们一起来撮合钟浈和封北辰的啊!
听了这话,陆菁心里明白,也不能再做得怎么过分,不然,孩子们也真的是不会答应的,她只得有些遮掩着说,“嗯,这不是看到小悦难受,『奶』『奶』这心里实在是心疼很啊!”
虽然是遮掩的话,可她的感情却是真挚而深刻的。
当下封唯悦就表示“嗯,我就知道『奶』『奶』最是心疼我啦,不过真的没有事啦,你也不要怪妈妈了,好吗?”
该下台阶时,就必须得要下来才行的,陆菁最是懂得进退的道理,她看看钟浈,轻轻的叹口气,“年轻人,照顾起孩子来,心还是不够细啊!”
这样的批评,钟浈必须得接受,她严肃而诚恳的说,“好,以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
事情到这里,必须得告一段落。
是以陆菁马上就说,“你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你说一下。”边说边对一边的保镖说,“你看着点孩子们,尤其是挂着的盐水。”
她说出了口,钟浈当然得要同意才行。
而封爵尊和封天佑也看她一眼,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不过钟浈幅度极小的耸了下肩,有些无奈的感觉。
封天佑还是最能读懂她的心,他转身就对陆菁说,“『奶』『奶』,妈妈的胆子可小了,要不你们两个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吧?”
小小的孩子,不亏是钟浈单独带了三年的,什么事儿都会为她多考虑。
她不由得点了封天佑一下,有些调侃的说,“你个小家伙,妈妈胆子『奶』『奶』又不是老虎,有什么关系啦?我们是成年人,有些话,你们小朋友是不明白的。”
可小朋友较起真来,也是很让人无语的,“既然我们小朋友都听不懂,那你们当我们面说,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而一边的封爵尊心里却明白,只要是大人们说出来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再怎么反抗,都是没有用的。
对于封天佑的执念,他也理解,是以很有风范的劝说道,“小包子,相信『奶』『奶』应该不会为难妈妈的,妈妈这么善良的女人,谁见到都会喜欢的。”
封唯悦把这个主意发挥得更近一步,她甜甜的说,“是呀,『奶』『奶』这么大方又善良的人,你也一定会喜欢花见花开,人见人家的妈妈的,对吧?”
话已经说到这里,陆菁只得钟浈说,“小浈,看到了吧?孩子们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情义,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和辰儿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的。”
这哪儿跟哪儿啊?无奈钟浈也只得嗯一声答应着。
而孩子们一听则是开心起来,“妈妈已经答应,爸爸也答应,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谁也不许说分离哦!”
这些话连起来,还真的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可现在已经跳入这个套中,也得顺着它走下去。
“好,妈妈答就你们。”钟浈开心而肯定的说,同时也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要守护在孩子们的身边。
这里的气氛实在是亲热,陆菁不再多说什么,率先向门外走去。
钟浈见状,也只得对着孩子们点点头,淡淡的笑笑,镇定的向外走去。
现在的她可也是地道的大总裁,两家公司的实力相当,为何要惧怕于她?钟浈给自己打着气,想着她会给自己说什么。
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陆菁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钟浈,“你怎么能带孩子们来医院里?你也太不小心啦!”
这话说得钟浈一头的雾水,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小悦受这样的罪,是我的错!”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迟钝?真让怀疑她的身份。
陆菁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似的在她的身上来回穿梭,眉头皱皱,“爵迹公司里难道没有公关部门吗?你们平时什么都不关心的?”
这下她意识到二人的认识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想了想,想不明白,只得,“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