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北辰的叹息声,钟浈她们二人都一惊,这意思是说他对她们也有着诸多的不满吗?如果是这样,事情真的就会更加难办。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她们二人又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只能是对望一眼,然后都把目光投向封北辰,像是等待着他的宣判一般。
封北辰边向里迈动脚步,边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们二人,语气很是恶劣的道,“早点离开这里,不要再惹任何麻烦。”
这叫什么话?她们明明是被麻烦的人好不好?尤其是在钟浈看来,她都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人,竟然都被人披头盖脸的骂上一顿,甚至还不能反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天理可说
的?
钟浈强烈的反叛之心被激得胀胀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有些激烈的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明明是你母亲的错,事实经过你都半分不了解的,怎么就一味的来指责我们?现在是让我离开吗?好
,我们现在就走。”
在她小小的脑袋里,认定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住在医院里检查过后又能怎么样?在医院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浈都不想要多待的。
话音一落,钟浈牵起温禾的手就向外走去,虽然知道她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可是天大地大的,哪里不能容得下她呢?
只要她母亲的病情是稳定的,她一个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去打工就是!这也是她的一种盲目的自信,人在没有经历过苦难之前,对什么都是会比较乐观的!而她此时就是青少年时期的一种无比
自大的自信感。
“小浈,事情同他说清楚,才能离开的。”温禾提醒着她,她们二人中总算还是有一个保持清醒才行的。
可是钟浈现在哪里能听得进去?她豪情万丈的说道,“被人家这么说,还不离开,难道我们活着,一点点的尊严都不讲的吗?”
话确实是这样讲的,可是尊严这东西也是要分场合讲的,在封北辰这个男神的面前,怎么能讲得起?另外钟浈和封北辰的关系,现在恐怕除了他,只有她最是清楚!
温禾所有的顾及在钟浈看来却并不是太重要的,照着她的想法,人只要简单的生活就好,其它的什么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要去计较那么多?
“哼,想走,事情有这么简单?”门口适时的响起一个细缓却坚定的声音。
钟浈和温禾都有些发愣,这又是什么人过来啦?封北辰的心里却清楚的很,看来封家的家长们对他的事情是够关心的!他这边的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很快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奶』『奶』,你怎么过来啦?”封北辰只得同来人打着招呼。
而钟浈和温禾一看来人,虽然满头的白发,可是却精神矍铄,很是精干又很雍容华贵的样子,再听他的称呼,不用说,应该就是封家的老太太啦。
真是让人头大得很,封家的家长们一个又一个的到来,这是想要做什么?
钟浈和温禾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二人心中都明白,想要应付他们,看来事情真的不会那么简单的。
可是事情都已经临头,她们必须得要直接面对才行的。
“我再不过来,只怕你就骗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啦?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咱们封家的大门的!”杜秀花的声音还是很清脆的,没有老年人的那种暗哑感,也没有什么疲态,不得不说,她保养得很
得宜。
封北辰有些尴尬的笑笑,不大自然的说,“『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被人骗?我不去搞别人,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啦。”
这倒是事实,可那是以往,而且是相对于一般人,但钟浈不一样,她像是有无限大的魔力一般,她让封北辰一惯的定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秀华呵呵一笑,“你的能力,『奶』『奶』自然相信,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现在可是碰到真正的对手啦,人家的魔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得了的,我只得来帮你一把。”她把话也说得特别明了,矛头直指钟
浈。
钟浈和温禾二人都惊讶无比,谁也不清楚,她怎么对她就这么大的意见?难道是以前她在封家里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吗?
可是以前的事情,现在钟浈记不得,而温禾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们二人也只能是蒙蒙的状态,眼睁睁的看着,不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钟浈的心里当然清楚,这些人的火气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却不知从何而起?所以现在心里虽然郁闷,却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她望着来人,决定主动出击,于是坦然的说道,“『奶』『奶』,请问是我哪里惹到您了?您对我有多少意见,请直接说出来。”当然她的态度还是极为不错的。
这是一个女人的涵养,她从小所爱的教育让她不可能一下对老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极有礼貌的。
可是杜秀华虽然目光慈祥,却特别的威严,还透着一股久处上位,对所有的人和事都特别藐视的意味,她冷冷的回应,“意见倒没什么,不过封家自然有封家的家规,你现在做出这样的大错事来,自然
是不可以再待下去的。”
听到她的话,钟浈一阵气结,别说是封家,就算是当代的第一大家,人家如果看不上她,也绝对不可能会去纠缠什么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人各有命,人家的再怎么好,那也是人家的,只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且自己可以驾驭得了的,才是最好的。
这就好比是昨天的太阳,不管它再怎么的灿烂,也照不进今天的现实里去,而人们所要活的是当下,是每一个实实在在的当下!你想要让自己的衣物充满阳光的味道,就一定要晒今天当下的太阳才行的
。
“我没有想过要懒在封家的,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赶我走?”钟浈有些一根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