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请你们带我走吧……好吗?”小女孩水汪汪的眼中洋溢着期待。
拉芙林不知道如何回应,旁边的墨雯却回答得十分果决:“不好……”
“姐姐……”小女孩瞬间神色暗了下去,急忙拉住墨雯的衣角:“姐姐……求求你……带我走好吗?”
“墨雯……”拉芙林咬咬牙,说:“我们……带她走吧……她太可怜了……”
“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墨雯说着,将碎银强行塞进小女孩口袋中,抓着拉芙林的袖子就往人群里钻。
“等等……墨雯小姐……”拉芙林一步一回头,看着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失于人海中。
“等什么等!带一个小孩子,疯了?”墨雯的眼睛有些冒火:“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你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再多个累赘,我看你是脑子抽风了!”
“可是……那么可怜的小孩子……”拉芙林结结巴巴地说着,看起来底气不足:“一个小姑娘无家可归……会有人欺负她的……她会死的!”
“有些事情,注定就是无能为力……”墨雯说着,语气有些哀怨。
正当拉芙林想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见身旁的墨雯尖叫一声,顷刻之间一个拳头在眼前忽地放大……
——砰!
拉芙林挨了一拳,踉踉跄跄摔倒在地。
“你疯了啊,墨雯!”拉芙林脸上发麻悲呼道。
“你流氓!”墨雯气得脸色通红:“谁让你动我裙子的!”
拉芙林坐在地上,表情一脸疑惑。
“哎?”墨雯呆呆地回过头,身后是几个愣在当场的老百姓,再低头看去,刚刚的小女孩一脸震惊,手轻轻捏着自己的裙边……
“姐姐……”小女孩扁着嘴巴,轻声哀求:“姐姐……求求你……我不想流浪了……”
墨雯张口结舌,拉芙林愣在当场。
“哎呦喂……这夫妻俩吵架怎么还打起来了……”
“当着孩子的面就吵就打……”
“家暴现场啊……人心不古呐……”
围观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墨雯当场脸就红了。
“不是,我们不是夫妻……”拉芙林急忙辩解。
墨雯一言不发,左手抓着拉芙林右手拽着小女孩就往一旁的小巷里面钻去。
……
“你跟来做什么?”小巷中,墨雯脸上的红晕终于消退,身旁是半边脸发肿的拉芙林,面前是泪眼汪汪的小女孩。
“哥哥姐姐……”小女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墨雯被吓得后撤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干嘛!”墨雯惊呆:“快起来快起来……”
拉芙林急忙上前将小女孩搀起,拍打着小女孩裤子上的灰尘和泥水。
“哥哥姐姐……求求你们带我走吧……”小女孩继续扑通跪地:“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真的不想流浪了……”
“墨雯小姐……”拉芙林用同样祈求的眼光看向墨雯:“我们带她走吧……”
“你开什么玩笑!”墨雯瞪大眼睛,悄悄对拉芙林说:“你要去联邦,我也有我的任务……带上一个小女孩只能是给我们添乱!”
“可是……我们就这么看着她……”拉芙林摊了摊手,无奈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跟着我们更危险。”墨雯说:“她没法自保……带个累赘我们会更加的……”
“我才不是累赘呢!”小女孩握紧拳头:“别……别看我才只有九岁……但我不是累赘……我懂的可多了……”
“什么?”墨雯不解。
拉芙林看到,在某一个瞬间,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脸突然变得不那么天真无邪了,伴着她手腕的一阵浮动,面前的墨雯忽然如同触电一般哆嗦了一下。
“好痛!”墨雯惊呼一声,顿时发觉手腕上被扎了一根银针。
“姐姐……”小女孩眯起眼睛笑着:“看得出姐姐是个武侠……那就请运运气吧?”
此话一出墨雯就知道情况不妙,下意识地运了运气,她顿时脸色大变。
“我的气血紊乱……穴道被封了?”墨雯的表情如同被五雷轰顶,又犹如在大白天看到了鬼。
面前,小女孩擦去眼泪,笑嘻嘻地背着手。
“你对我做了什么!”墨雯说着,上前揪住了小女孩的领子:“快说!要不然我一掌毙了你!”
“墨雯,别这样……你吓到她了……”拉芙林急忙上前掰墨雯的手。
“我只是用银针暂时封住了姐姐的经脉而已……”小女孩也不害怕,依旧笑嘻嘻:“不过……姐姐如果毙了我,那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解开经脉了哦~”
“你……”墨雯皱着鼻子,咬牙恨恨松了手,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忙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唔……呃……”犹豫了两秒后,小女孩的笑容消失了,在叹了口气后说:“我叫江雪……”
“江雪?”拉芙林眼睛一亮:“好有诗意的名字!”
小女孩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我来自梨花湾……”
“梨花湾?”拉芙林显得兴趣十足:“听名字就是个好地方……”
忽然,一旁的墨雯脸色一沉,整个人瞬间变得恍惚不安。
“梨花湾……确实是个好地方……”小女孩扁起嘴巴,隐隐有点点晶莹在眼中闪烁:“曾经是……”
“那现在呢?”拉芙林问:“现在是不是正在搞建设……墨雯你掐我干嘛!”
“少说两句……”墨雯瞪大眼睛,从牙缝徐徐挤出这句话。
“为啥?”拉芙林不解:“难道有什么……你捅我干嘛!”
“梨花湾……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小女孩没忍住,泪水唰地流下。
“不复存在了?”拉芙林问:“怎么回事呢?”
“梨花湾……我的家乡梨花湾……”小女孩低着头,紧紧握住拳头,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墨雯对拉芙林投去了一个异常愤怒的目光后,面前的小女孩“哇”地哭出了声:“梨花湾被匪帮给杀光烧光了……”
“什么?!”拉芙林大惊。
“我让你少说两句!”看着蹲在地上掩面而泣的小女孩,墨雯狠狠踢了拉芙林一脚。
“我……所以我不是累赘……”小女孩左手拉着墨雯的裙边,右手拽着拉芙林的袖子:“我知道很多药方……我也会炼药……我还会……”
“停!”墨雯轻喝一声,小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到底是谁?”墨雯死死盯着小女孩的脸:“你来自梨花湾……但梨花湾虽说有着‘医药之乡’的称号,可那些药方和技术却绝对不是随便一人就能够掌握的!”
“呃……我……”小女孩傻眼。
“所以……”墨雯正色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咬着嘴唇,犹豫了十几秒后,在墨雯质疑的目光下缓缓开了口:“我姓韩……我全名叫韩江雪……”
“什么!?韩……韩江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