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袁成业一脸困惑不解的问道。
“这个酒里面有毒。”韩飞冷冷的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原本一口酒已经喝进嘴里的人扑哧一声将酒给吐了出来,猛的瞪大了双眼。
其余人也都如同惊弓之鸟,喝了酒的懊悔不已,急忙脸色苍白的去做补救措施了。
没有喝酒的,则是一脸庆幸。
听到韩非说这句话的人无不大惊失色,一开始外围的人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了。
为何一片惊慌。
当他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被吓得不轻,抠嗓子的抠嗓子,运转内力的运转内力。
却见整个聚会厅的众人乱成了一团。
袁成业有些庆幸,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得及喝酒,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一脸凝重的看着韩非问道:“陈兄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这酒中有毒?”
袁成业的问话并不是没有原由的。
他们也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酒中若是真的有毒,凭借着他们敏锐的嗅觉来看,不可能查看不出来。
韩非眉头紧皱,他的嗅觉往往要比普通人好不知道多少,其他人也许闻不出来,可他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杯子里面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这种毒药伪装的很好,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遗漏过去。
“叫人过来检验一下。”韩非冷着一张脸。
话音刚过,就有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上来了,他看了袁成业一眼。
在袁成业点了点头之后,拿着袁成业面前的一杯酒,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检测
他拿出了一张试纸。
这张试纸,不管任何毒性只要滴上一滴,试纸就会根据毒的颜色变色,颜色越发鲜艳的,就说明毒性越发猛烈。
毒素再怎么强大,再怎么能欺骗肉眼,也欺骗不了试纸。
那人沾了一滴酒滴在了试纸上,等待了三四个呼吸,卡片并未变色。
也就是说酒里没有毒,众人抬起了头,目光纷纷落在了韩非身上。
又有几人把自己杯中的酒递到了测验师的面前,测验师接连测了几杯酒,试纸都没有变色。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望着韩非的目光也微微闪烁。
“陈宗主该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不是说我们的酒里有毒吗?怎么现在检测不出来?”
“如果是玩笑的话,可有点不太好笑啊,开玩笑也要讲究一下场合吧,大家这么高高兴兴的,突然说一句有毒,是想把所有的气氛都破坏掉吗?”
“我原本以为陈宗主再怎么样也算是一派宗主,做人做事应该有点情商,可没想到真是让我大失所望了。”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有些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看,一旦近看之后就全部都是漏洞,真是令人唾弃,大家以后都长点心吧。”
众人开始对着陈志雄纷纷唾弃起来。
也许这不过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谁让韩飞刚才太过狂妄。
本来因为陈飞宇的事情,关东剑派就不怎么受人待见了。
只是一直没有落人口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被人找到了把柄,自然是免不了要狠狠辱骂一番的。
“这……”袁成业也有些尴尬地看了韩非一眼。
韩非脸色如常,并未因为众人的谩骂感到愤怒亦或是羞耻。
他静静的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他看向自己杯中的酒突然说道:“查验一下我这杯。”
在众目睽睽之下,检验官又将韩非的杯中酒取了一滴落在了纸上,两三个呼吸过后,试纸没有任何变化。
可就在众人刚想要开口说话之际,整张纸的颜色瞬间变了。
先是由白转红,然后由红转黑,再由黑转紫。
没过一会,整张试验纸已经色彩斑斓。
原本喧闹的众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他们有的人甚至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一般来说当变成紫色就已经说明毒性的猛烈了,如今试纸却是色彩斑斓,五颜六色都有。
足以说明此毒极为可怕,不要说落进胃里了,哪怕只是轻轻的品一口含在嘴里都会立刻毒发身亡!
这种毒素果真是恐怖至极,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他们虽是高手,可再强的高手也抵不住这么猛烈的毒素啊!
一时间,整个聚会厅都慌了神。
很快又有人反应过来,高声说了一句。
“为什么我们的酒都没有毒,偏偏陈志雄的酒里面有毒,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是陈志雄人品不行,招惹了什么仇家才会如此,我们大家如此恐慌干嘛?”
他这一句话像是提醒了众人。
“没错,就算有毒又怎么样有毒,也只有陈志雄一个人喝的酒里面有毒,和我们大家是无关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某些人的人品不行!”
“检验了好几个人都是没毒的,偏偏他有问题,我估计不是酒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才对!”
“这年头出门在外要是得罪了人,还是小心一点吧,不然就算是有人想要下毒杀自己都猜不到那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眼看和自己无关,众人逐渐幸灾乐祸。
陈若虹急忙站了出来,维护自己的义父。
“你们最好嘴上留德,说话客气一点,要我义父怎么知道只有他杯里的有毒,他及时喊了出来提醒各位,你们不感谢他也就算了,反倒是落井下石。”
陈飞宇也站在陈若虹的身旁,目光阴冷的盯着在场这些所谓正派的嘴脸。
他一向厌恶正派。
他行事只问心中的正邪。
从来不以众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就是因为这一点。
还有的人为了嘲笑陈志雄,端起桌上的酒直接一饮而尽,意思不言而喻了。
可就在众人都对着关东剑派大肆嘲笑之际,意外突然发生。
刚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人,等了每两个呼吸,便猛地扬起脖子,扑哧一声,如同喷泉一般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鲜血的颜色早已变黑,随后扑通一声,一具冰冷的尸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