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来宾入座,音乐响起,新娘的父亲牵着她的手缓缓走进,满是不舍的将宝贝女儿的手交到女婿的手上。
并叮嘱他一定要对自己女儿好。
新郎再三程诺,握住新娘的手,在牧师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戒指,热情拥吻。
所有人鼓掌送上祝福。
时唯一却觉得这一幕尤为眼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
是在哪儿呢?
时唯一不知不觉绕着教堂走了起来,越看这里越觉得熟悉。
就好像,曾经来过一样。
“哦,Jian,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一对夫妻热情地走过来,朝着简君屹挥手。
简君屹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们走到他的面前,这才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起,你们应该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几年前你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你不记得了吗?”
“对,当时你和你的女朋友非常恩爱,你还在这儿向她求婚了。”
这对夫妻又问:“你的女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吗?哦,也许现在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池砚舟就在一旁,看了眼远处的时唯一,悄声问简君屹:“他们说的是欢欢妈妈?你还是小心处理吧,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最小心眼儿了,当心唯一跟你吃醋。”
说完池砚舟就转身去找郁静书了。
这个地方真心不错,或许他们可以在这儿买栋房子,每年来住一段时间,就当休假了。
简君屹问那对夫妻:“你们见过我当时的女朋友?”
“当然。”这时候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Jian,你怎么了?”
简君屹余光扫了眼时唯一的方向,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儿心虚。
“我出过车祸,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们知道我当时女朋友的名字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或者说是,急于证实什么。
两夫妻倒是很有默契,同时耸了耸肩膀。
“当天婚礼上我们很忙,并没有过问太多,能记住你叫Jian也是因为那你特意来跟我们打听了这里婚礼的习俗。”
“抱歉,帮不到你什么。”
简君屹有些遗憾,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没关系,谢谢你们。”
和他们分开后,池砚舟那个八卦精又凑了过来。
“你还挺浪漫的,在这儿跟欢欢妈妈求婚?哎?怎么求的?传授两招呗。”
简君屹视线寻找时唯一,锁定目标后,随意回了一句:“忘了。”
然后便好像开启了定位导航一样,大步朝着时唯一走去。
池砚舟撇撇嘴:“老婆奴。”
然后便转身又去找郁静书了,“媳妇儿……”
时唯一正拿着从维克大叔那儿借来的相机在拍照。
拍的都是附近的风景。
简君屹意外走进了她的画面中。
咔嚓!
成了众多风景照中唯一的特例。
简君屹笑着走过去,“这么喜欢这里?”
“嗯,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有种不一样的宁静,让人下意识放松,很难不喜欢。”时唯一说着又拍了两张。
每张都有简君屹。
“以前,我想做个摄影师来着,可是后来,突然就想进娱乐圈,想……站在聚光灯下,让更多的人看到我。”
“为什么?”简君屹站在她的面前,透过聚焦的镜头望着她。
时唯一摇摇头:“不知道,就是很想。”
婚礼结束后,唐笑让所有人自由活动。
时唯一被简君屹再次带到了教堂。
“一一,我不懂浪漫,但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想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想成为你分享欲名单中的首位,想和你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让阳光和大地记录我们的感情。”
“一一,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简君屹单膝跪地,手中拿着刚才在路上偷偷去买的戒指。
时唯一也拿出了一个戒指盒,奇妙的是上面的LoGo跟简君屹手中的一样。
“你居然搞偷袭,说好的让我先求婚的。”
她打开戒指盒,里边静静躺着一款男戒。
和简君屹手中的那款女戒看着很像情侣款。
简君屹笑了,这世界怕是再难找到会跟他这么默契的女人了。
“那现在,你要答应我的求婚吗?”
他表情委屈:“一一,地上好凉,答应我吧,算你让我一次,好不好?”
时唯一发现她那诡异的胜负欲居然败给了对简君屹的心疼。
“好吧。”
她把手伸过去,让简君屹为她戴上戒指。
“你快起来。”
她弯腰帮他拂了拂裤子上的泥,“要不我们直接结婚吧?”
求婚被落了一步,结婚必须得她先提。
主动权这种事情必须掌握在她的手中。
简君屹心跳加速,握着时唯一的手,“好。”
两人戴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在当地下班时间之前,赶到了事务所。
“我们要结婚。”
时唯一很激动。
她要结婚了呢。
今天她也是新娘子!
工作人员很负责,询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后,便让他们在触摸屏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简君屹先写的。
当他的名字完整输入后,上面突然显示了几个红色的字样。
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先生,系统显示您是已婚状态,重婚是重罪,抱歉,我们不能为您和这位女士办理结婚手续。”
她看向时唯一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怜悯。
时唯一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工作人员只能又重复道:“女士,他是有妇之夫,你不能嫁给他。”
时唯一的眼眶红了,心口好像被什么刺中了一样的疼。
她起身跑了出去,来到外面,用力深呼吸。
可是,鼻子还是好酸。
心真的好疼啊。
身后跟来脚步声。
时唯一没有回头,她怕看到那张脸自己会心软。
此时的她只庆幸刚才甩掉了摄像师,不然这幅狼狈的样子就要被那些小黑粉看到了。
“为什么骗我?”
她声音哽咽,“耍我很好玩儿吗?你让我怎么跟我的孩子解释我居然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简君屹想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说他忘了一段记忆,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已婚?
呵呵,这种话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