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爽快地上交给人随便花,那大汉都不忍心看了。
实在太丢人了。
说好的一方霸主,精明睿智强势霸道呢?
“老大你是不是……”理智点儿?
谁能一下花出去一个亿啊?!
这么迫不及待的,还以为他家老大娶不上媳妇。
那大汉看见沈望舒笑得花枝乱颤,抱着薛玄的手臂直抹眼泪,顿时就觉得连自己都在沈家大小姐面前丢人了。
“以后赚的钱也都给我花?”沈望舒笑着问道。
“什么都给你。”薛玄微微一顿,这才低声说道,“能结婚了么?”
“什么?”
“我的身家都是你的了,身无分文,只能娶了你有口饭吃。”薛玄十分无耻地说道。
“爸爸点头,咱们就结婚。”沈望舒当然是想要嫁给薛玄的,不过沈父这段时间每次看到她都眼泪汪汪的,一脸舍不得,叫沈望舒能说什么呢?虽然女大不中留,不过自己亲口说要嫁人,这太不矜持,沈望舒想了想,接过了这张支票忍不住笑着说道,“这个就当是聘礼了。”
一个多亿的支票,就算是在欧阳珠宝也不是一笔小钱了,至少能叫欧阳老爷子的脸都绿了。
那两块被带走的毛料,一块是石头,拉到工地去都被人嫌弃不平整,另一块虽然有翡翠,不过却只是一个正片,薄薄的并不多。
沈望舒没有想到高婉宁会这样没有耐心,竟然不往下看看玉肉吃下去多少,就带走了那块毛料。
都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就是这个道理了。
“伯父……很舍不得你。”薛玄沉默了许久,方才继续说道,“当你零花钱就算了,当聘礼这个有点少。”
“不少了,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娶了我,我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经很满足了。”沈望舒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薛玄的脸继续严肃。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爱人是不是也看过“情话三百六十五句”,不然怎么说出的话,叫自己心里热乎乎的很欢喜呢?
“剩下的怎么办?”他红了耳根,为了隐瞒自己还是个纯情的没有经历过大世面的人,急忙指着四周的翡翠原石问道。
这些所谓的翡翠原石其实都是他叫那大汉从建筑市场拉来充数的,本想骗点钱花花,没有想到还真的骗到了,一时就觉得欧阳珠宝真是天该衰落,见沈望舒摸着自己的下颚想着,灵光一现说道,“不然拉回去,给你做个假山?”顺便讨好一下未来岳父。
“也好。”沈父最近日日和沈母坐在别墅的空地上重新焕发第二春,想必多个假山的景色,这二位会更有诗情画意的。
沈望舒笑着应了,又推了推薛玄,见他不甘愿地起身退后给自己让开地方,这才笑着拉着他回家,至于那些石头,自然是叫那大汉给拉走。
待沈父知道沈望舒把没用的废材卖了一个多亿,顿时瞠目结舌。他算是对这个女儿放下心来,不担心她以后吃亏了,又觉得欧阳家很倒霉,在背后偷笑了一声。
如是过了一个多月,就在薛玄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叫沈父急得跳脚的时间里,沈氏珠宝最近一段时间新面世的古风首饰受到了很热烈的欢迎。这些首饰又分不同的价位,一些描金画凤的自然昂贵,可是一些款式简单的,一般人也消费得起。
沈氏珠宝用的又都是最好的宝石料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又有些不愿和人同款的,特别要求定制,一时之间沈望舒就忙碌了起来。
看在那价格不菲的定制费用,她又设计出几种十分新颖的首饰,更何况有薛玄在,各种宝石原料都十分充足,叫她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忙碌,就忙碌得几乎忘记了时间,也叫沈望舒几乎忘记了欧阳家。
最近沈氏珠宝在s市风靡,寻常的中小珠宝公司还好,欧阳珠宝却被挤兑得不轻,虽然也有一些变革,不过因为缺乏毛料,因此不得不眼看着沈氏珠宝大赚特赚。
高婉宁与欧阳玉买下来的那两块买料已经被解开了,解开之后,顿时就叫欧阳老爷子吐了血。
两块废材却花了一个多亿,再败家也没有这个败法儿,欧阳老爷子就算经过大风大浪也撑不住了,不仅自己住了院,还打得欧阳玉也跟着住了院。
至于之前被吹得很神奇,却亏得欧阳珠宝几乎吐了血的高婉宁,欧阳老爷子都不想提到这人的名字。
他深深地觉得高婉宁大概是跟自家有仇,不然怎么有脸亏了欧阳珠宝这么多钱。
也因欧阳玉的失败,因此欧阳珠宝公司中,欧阳堂的风头很盛,他到底掌管公司很多年,就算欧阳老爷子病重主院,可公司在他的手中却依旧很稳。
他对欧阳玉也并不会赶尽杀绝,只叫他重新安心在家多读一些赌石之类的书籍,又削减了他手里采购毛料的最高金额,之后就把堂弟放在一旁专心地打理公司的事务。他对堂弟并没有赶尽杀绝,因此公司中的老人,都在背后称赞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兄长。
对堂弟自然可以迁就,可是对一个害的欧阳珠宝破财的高婉宁,欧阳堂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他得了欧阳老爷子的默许,干净利落地请高婉宁离开欧阳玉的公寓,自己找地方住去。
欧阳玉这个时候正主院,高婉宁没法儿跟他见面,打电话又总是被人挂断,一时救助无门,不得不先从公寓搬回了自己的家里。她本想要继续赌石,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不仅是看眼前的人,在赌石的时候,甚至看不清那些原石之下翡翠的颜色和种水。
在一次将干青种的料子看成了冰种,亏了一大笔积蓄之后,高婉宁就不敢再继续赌石了。
更何况那些曾经的中小珠宝公司的老板,当初都被眼高于顶的高婉宁拒绝过,也同样对她几次失败津津乐道,宣扬得沸沸扬扬。
等沈望舒知道的时候,都传说翡翠女神其实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欧阳珠宝相信了她,几乎血本无归了。
不过沈望舒却并不在意高婉宁如今过得如何,这个女人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就算眼下境地艰难,可是只要她还和欧阳玉要好,总是会翻身的。
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沈父兴致勃勃要给自己筹备的庆功宴上。她的设计叫沈氏珠宝大赚,风头很盛,主打的几款珠宝一面世就脱销,还擦亮了沈氏珠宝的招牌,连s市之外的人都对沈氏珠宝有了几分了解和兴趣。
沈望舒和沈父商讨过,在s之外又试探地开设了两家分店,也是供不应求。
就跟他们卖的不是珠宝,而是大白菜一样。
沈父如今春风得意,自然是希望把爱女推到众人的眼前。
因此,虽然或许会被人笑话小人得志,不过沈父还是张罗着举办庆功宴,给沈望舒庆功。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大包大揽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待沈望舒哭笑得想要帮忙的时候,却被薛玄拦住了。
这人在沈家住了这么久,前段时间沈望舒忙碌得厉害,因此多少疏忽了他,薛玄那时只是贴心地没有什么不快,可是眼下沈望舒空闲了下来,他就露出了几分哀怨。
冷着脸的冷峻青年究竟是怎么用那张英俊的脸做出哀怨表情的,沈望舒想想都觉得有趣。
“这回忙完了,我好好儿陪你。”她被薛玄堵在通往自己房间的走廊上,笑着对薛玄承诺。
薛玄垂了垂眼睛,对沈望舒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第三次这么说了。”他幽幽地说道。
他手中握着那么多的生意,本该是最忙碌的,可是看起来却似乎是沈家最清闲的人。
沈望舒就忍不住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她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薛玄,也知道薛玄明白自己,不会对自己抱怨,可是这并不是自己能够肆意无视薛玄心情的理由。她对薛玄是有愧疚的感情的,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抬起了手,用手指勾勒他脸上那冰冷的线条,轻声说道,“这一次,不会再食言了。”她见薛玄黑沉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自己的心情也忍不住愉悦起来。
“庆功宴上,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她抬眼笑着问道。
她和薛玄在谈恋爱,这个沈父知道,沈母知道,薛玄的保镖们知道,可是外界知道的却并不多。
欧阳老爷子倒是知道,可是他又不是缺心眼儿,嚷嚷出去叫沈家扬名。
因此,沈望舒十分想叫自己和薛玄的感情,也叫大家知道。
“好!”薛玄的眼睛明亮光彩得叫人心神摇曳,其中的喜悦,叫沈望舒的心里隐隐酸涩。
“叫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眼前晃动的是阿玄几世的深情,忍不住将额头抵在这个对自己痴心不改,执着得叫人心疼的青年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咱们的感情,叫他们都知道。”
她希望她和薛玄之间的爱情被人所知,叫所有人都知道,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是她最心爱的人。她希望给感情一个明确的交待,希望薛玄可以得到自己公平的爱情。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薛玄的眼睛落在她手腕上那个小小的金锁上,轻声却满足地说道。
她承认了自己是她的爱人,这比什么都叫他高兴。
薛玄忍不住俯身,握住了沈望舒的手将她压在墙壁上,垂头看她的嘴唇近在咫尺,不再迟疑,俯身就吻了上去。
她身上似乎还带着方才晒了太阳之后暖暖的香气,叫浸淫黑暗太多年的薛玄,感到温暖。
他把自己微冷的嘴唇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研磨辗转,想要更多更深切的拥有,不由将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摩挲了起来,感到手下的娇躯都在轻轻地颤抖,他的嘴角迸出低低的笑声和喘息,正要得寸进尺地再进一步,却听到楼梯口传来了上楼的声音,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飞快地给沈望舒整理凌乱了的衣裳。
他一边给沈望舒拉扯被自己掀开的衣角,一边见沈望舒的眼角发红,嘴唇水润,一张脸艳若桃花,又忍不住有些得意。
她的目光潋滟多情,却都是因他而起。
“你们怎么站在这儿?”沈父最近十分风光惬意,脚底下走路都虎虎生风,见了薛玄与沈望舒站在走廊上默默看着自己,顿时露出几分疑惑。
他的眼睛落在沈望舒格外红润的嘴唇上一瞬,顿时冷哼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伯父在忙什么?”薛玄问道。
沈父是个不喜欢占便宜的人,就算他在追求他的女儿,可是沈氏珠宝从薛玄手上取货,却从都不肯白拿。
沈父坚持明算账,应该多少钱,就给薛玄多少钱。
这样的品性,还是很叫薛玄佩服的,况且他要娶走的是沈父多年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自然是该恭敬一些。
“庆功宴上要用的东西。”沈父一提这个顿时眼睛微微一亮,对沈望舒说道,“我要邀请了欧阳珠宝的人,上回咱们看他们风光,这回礼尚往来,叫他们知道,他们失去了多么珍贵的珍宝!”
不把他的女儿当回事儿,拿金玉做顽石的睁眼瞎们!这一回沈氏珠宝大出风头,首席设计师却偏偏是当初这些混账不屑一顾的人。他得叫他们过来亲眼看到沈望舒的风光,叫他们都知道,他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沈父要叫他们后悔,叫他们回头一想到,就捶胸顿足。
比起那个什么高婉宁,他的女儿才是真正的明珠。
“什么?!”薛玄顿时脸色就不高兴了。
他可是还记得呢,欧阳玉曾经差点儿和沈望舒订婚。
不过他不过是小小地嫉妒了一下,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反驳。
“算了,何必见他们叫自己看了碍眼。”沈望舒理解薛玄的心情,就对沈父温声说道,“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叫他们知道咱们过得好,就足够了。”
她并不希望欧阳玉冒出来妨碍薛玄的心情。
“这……”沈父迟疑了一下,见沈望舒美丽的眼睛不时地落在薛玄的身上,知道这是女儿心疼薛玄,心里嫉妒地继续哼哼了两声,不过显然未来女婿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点了点头就说道,“那就算了。欧阳老头最近对我很不客气,我也懒得叫他们来,万一搞砸了你的庆功宴怎么办?”
他心里正将欧阳家的人都抹去,想着多邀请几个有名望的人家来,却见薛玄低低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沈望舒笑问道。
“叫他们来。”薛玄说道。
“会叫你不开心的。”沈望舒不愿薛玄勉强。
“谁都可以不来,那个欧阳玉,一定叫他来。”什么叫念念不忘呢?薛爷如今还记得欧阳玉的名字,就是念念不忘了。
他眯起了眼睛,似乎这个名字会被他刻骨铭心记住一辈子,压了声音在沈望舒的耳边低沉地说道,“叫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叫他看见我站在你的身边,”他微微一顿,这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有些得意地说道,“叫他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了算。”沈望舒忍着笑说道。
她明媚的脸仰头看着自己,有些纵容,又有些宠溺,薛玄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更想看见那个什么欧阳玉了。
就得叫那小子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感到沈望舒对自己的纵容与亲近,心里更开心的是,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会儿咱们出去说话。”他拉着沈望舒的手低声说道,顺便目视沈父,见这未来岳父正用呆滞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岳父很没有眼力见儿。
不过作为一个有涵养又孝顺的女婿,薛爷默默地容忍了,与沈望舒并肩靠在一起,隐蔽地挤开了沈父一些,这才对沈望舒建议道,“我叫人在院子里又搭了一个小亭子,咱们出去喝喝咖啡,吃点点心好不好?”他眼里充满了期待。
“好。”沈望舒最近也累的不轻,有时间轻松点,自然是愿意的。
“伯父去么?”薛玄客气地问道。
不过他的眼神充满了“你别来”的意思。
“去。”宴会该怎么办沈父还没有问完呢,自然不肯放这两个独自相处,咬着后槽牙说道。
“伯父如果忙的话……”薛玄真的只是客气客气,如果平日里谁敢这么不识相,早就被他丢出去喂狼了。
不过再次想到这是自己未来岳父,薛爷再次沉默地隐忍了,只是目光之中充满了阴森晦暗的光,隐蔽地对沈父露出几分森然,他见沈父梗着自己的脖子拉扯沈望舒叫她看自己的表情,转脸,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对沈望舒说道,“咱们不要耽误伯父的正事。”
“我不忙!”这人竟敢背着女儿威胁自己,沈父气坏了,顿时提高了声音说道。
“其实爸爸您挺忙的。”沈望舒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孝顺地说道,“如果真的不忙,就去睡个午觉,好好儿歇歇吧?”
薛玄的嘴角微微勾起,隐蔽地用得意的眼神去看沈父。
沈父的心都被伤得透透儿的了,伤心欲绝地看着被薛玄拐走,如今都跟自己不要好的了爱女。
他的眼神充满了伤心,连沈望舒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想到薛玄是多么可怜孤单地等待自己空闲,寂寞得只有一个人,沈大小姐的心顿时就偏到了天边儿去,昧着良心说道,“这段时间爸爸也辛苦极了,别累着伤了身子。”她还笑着对沈父说道,“您今天好好儿歇着,阿玄家里还收藏着虎骨,回头叫他拿来给您泡酒喝。”
薛玄在缅甸只手遮天的,不说外人送的,就说自己进山打的,也有不少珍贵的动物。
当然,也可以侧面反映出,薛爷真是一个保护动物的冷血杀手。
“还有虎鞭。”薛玄一脸孝顺地说道。
他揽着沈望舒的肩膀,顺着后背心发凉的沈父的视线向着他的下方看去,颇有些不怀好意。
沈父下意识地夹紧了腿,他想到最近和沈母日渐恩爱,这感情到位了,又是自家老婆自然没有什么好害臊的,因此夜间活动就多了起来,真的有点儿力不从心。
不过出于男人的那隐晦的尊严,这是谁都不知道的,连沈母都没有发觉,怎么这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呢?出于长辈的傲气,他很想拒绝,可是想到了最近对自己十分风情万种,难以抵抗的沈母,沈父吭哧了半天,还是没有“婉拒”。
“我倒是不稀罕这个,不过有一些老朋友正好需要虎鞭,如果薛爷有多的,多给我几根送人情。”良久,沈父道貌岸然地说道,“都是一些老朋友了!”
沈望舒哭笑不得地看着沈父,许久,捂着脸推了薛玄一把。
“伯父放心,要多少有多少。”薛玄见沈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看他许久,拉扯着沈望舒就走。
这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沈父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他,不得不目送他带着沈望舒快步下楼走到院子里,两个人坐在崭新的凉亭里惬意地说笑。他扒着二楼的窗户羡慕地看了一会儿,想到了薛玄允诺自己的虎鞭和虎骨,又不由浑身发热地搓了搓手,眉开眼笑地忙去了。
“你怎么这么坏呀?”薛玄又是挤兑,又是利诱地搞定了沈父,沈望舒吃着点心想想都觉得好笑。
“他脚步虚浮,目光无神,是得补补。”薛玄诚实地说道。
他坐在凉亭里,外头有淡淡的阳光照在对面惬意的沈望舒的脸上,叫他心里也跟着痒痒的。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在,就起身撑着小小的红木桌子凑到了她的面前,看她近在咫尺,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见,抿了抿嘴角,歪头轻轻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顿了顿,试探地探出自己柔软的舌尖儿,感到眼前的女子轻笑一声张开了嘴唇,迫不及待地将舌尖儿叹了进去。
她的气息里还带着点心的甜香与奶香,叫薛玄沉迷着越发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他细细地在她的口中逡巡缠绕,扫过每一处的柔软,眼睛都忍不住快活地眯了起来。
他感到沈望舒的手依赖地握住了自己撑在桌面上的手臂,与自己更加地贴近,也忍不住抬起一只手臂,将她柔软的身体往自己的身上更加地贴近。
“老大!”就在他心里生出另一种很难以压制的感觉,想要将怀里这个女子吞吃入腹的时候,就听到一旁传来了一个大嗓门。
这大嗓门叫了一声就发现自己似乎出现得不是时候,啊地叫了一声就要跑,然而沈望舒反应更快,她含笑推开了薛玄,见他不甘愿地依旧贴着自己的脸颊,这一口那一口地舔舐,无奈地低声说道,“真是,看起来得赶紧结婚才行。”
“嗯。”薛玄觉得这句话最有道理了。
他抱着沈望舒的肩膀,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许久,这才用冰冷的眼神去看一旁大声的大汉,目光充满了杀意。
这大汉最近经常被杀机笼罩,笑嘻嘻地看着自家老大从桌面上退回自己的座位,并且再次交叠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
他要装模作样地捧着一杯茶,双手拢着茶杯,似乎很随意地将茶杯与双手都放在小腹上。
一看到这一幕,这大汉就对杀机什么的没有什么想法了,左右被憋得要死,不想杀人才见了鬼。
“您要的东西都运过来了。”大汉心里深深地同情自家的大哥,见沈家大小姐还没心没肺地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顿时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多少女人想爬薛爷的床,恨不能把自己扒光了赶紧成就好事,可是这位沈家大小姐偏偏有本事只撩动薛爷的心,却慢吞吞地不急着住在一起。
也不知这是不是薛爷无情拒绝了那么多女人的报应呢。
“什么东西?”沈望舒笑问道。
薛玄一动不动地转着身前的茶杯,他似乎有些躁动,却又不得不忍耐,听见沈望舒的话,就僵硬地侧身说道,“沈氏珠宝最近出货量不小,我叫他们又去送了点翡翠宝石。”
沈氏珠宝翡翠首饰的火爆也带动了其余的宝石珠宝的销量,虽然不及翡翠的销量,不过合在一起也很可观了。他又叫人运了一批红蓝宝石送到沈氏珠宝的库房,眼下叫人送来的,是专门留给沈望舒的。
“都是不错的翡翠,留给你收藏,或是做首饰都很好。”薛玄招了招手,叫那大汉赶紧过来。
那大汉手里提了一个不小的箱子,沉甸甸地抬起来放在了桌面上,一打开,珠光宝气透着清透的凉气,叫沈望舒眼前发花。
紫罗兰色,黄色,绿色红色的翡翠堆在箱子里头,那剔透的美感,叫沈望舒露出一抹惊讶。
这都是十分难得的异色翡翠,而且种水至少都是高冰种,如今已经十分罕见了。
其中还有几颗核桃大小的圆形的紫色翡翠,幽深神秘,仿佛美人的眼睛,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紫眼睛?”沈望舒诧异地问道,“你解出来的?”薛玄真的没有异能么?他赌石的能力和有异能也差不多了。
“喜欢你所看到的么?”薛玄矜持庄重地点了点头,微微一顿,倾身压在沈望舒白皙的耳边倾身问道。
“……”沈望舒忍了片刻,才没有笑出声儿来,一转头见了薛玄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忍笑点了点头,飞快地在他薄红的嘴唇上叼了一口,“谢谢你。”
薛玄脸色镇定,不过显然心情很好。
“我那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料子,你喜欢,都是你的。”他见沈望舒含笑看着自己,期待地说道,“再亲亲。”
“噗……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这大汉看着自家大哥败家得把家当都贡献出来,还黏糊糊的,哪里还有什么冷厉强悍,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见薛玄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急忙把箱子放在桌上叫这二位自己欣赏,捧着肚子就跑了。
他跑得太快,虽然人消失了,可是远远的却又有巨大的笑声传来,顿时就叫薛玄的脸黑了,冷冷地说道,“这段时间,叫他们太轻松了!”
一个个都是光棍,竟然有脸笑话老大?!
“可见是真的把你当做大哥,而不是老板。”沈望舒却觉得这大汉不错。
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为人倒是很好,性情也很爽快。
“出生入死一起过来的。”说起这个,薛玄也有些得意,他捏了捏沈望舒的手,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轻声说道,“我的这些兄弟……”他垂目轻声说道,“之所以洗白,也是为了他们。总不能总是打打杀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活着。”
他得为这些兄弟们的生命考虑,因此,虽然知道洗白之后,或许自己会变得不及从前强势,可是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不愿意带着他们继续过下去了。
他们相信他,把命交给他,他就得为他们的人生负责。
既然已经富可敌国,那何必抓着那点叫人心神不安的权势日夜戒备呢?
沈望舒知道,薛玄从来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她突然想知道这个人从前究竟经历着什么样的生活,而不是如今这个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无事的人。
“他脸上的伤是?”那大汉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贯脸而下,仿佛再用力一些,连脑袋都被劈成两断。沈望舒看到那伤疤就知道,从前薛玄的生活过得有多危险。
她看到这大汉,就忍不住心疼她的阿玄,握着薛玄的手轻声说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受过伤?”这段时间她真的很自私,只在意她和薛玄重逢的快乐,安心地享受着薛玄对自己的纵容与庇护,可是她却忘记问一句,他一直以来,过得好不好。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
薛玄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道歉,可是却又觉得心里酸酸涩涩,又充满了温暖的喜悦。
“没关系。”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却还是握住了沈望舒柔软的手。
“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是最好的。”薛玄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沈望舒仰头静静地看着他,许久,露出一个笑容来,点了点头,反手握着薛玄的手轻声说道,“我以后,也会护着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认真与爱惜,薛玄从不是一个需要被女人或是任何人保护与维护的人,可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却柔软得仿佛一汪春水。
他忍不住勾起了自己似乎依旧萦绕着沈望舒唇舌间那甜甜暖暖的气息的薄唇,轻轻地应了一声,微微一顿方才轻声说道,“我也受过伤,在那种地方,不受伤是不可能的。”炮火纷飞的地方,到处都是枪声和炮灰,那时候谁还分得清谁是老大,谁是小弟?
那时也因他是老大,因此受到的关照更多一些,子弹不要钱地向着他身上招呼。
不是他命大,为人狠戾强势,又睚眦必报叫人怕了他,他早就不知在哪儿埋了。
所幸,如今都不必过那样的日子。
“很多伤么?”沈望舒心疼地问道。
薛玄迟疑了一下,轻声应了。
“叫我看看。”沈望舒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起来,似乎声音大了,就会惊扰到什么。
“不要吓着你。”
“我不怕,叫我看看。”沈望舒坚持道。
薛玄抿了抿嘴角,他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将身前的茶杯挪开,又放开了自己修长的双腿,霍然起身。
他身材很高,猿背蜂腰,看起来很消瘦,其实却充满了力量的美感。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十分精致的西装,修身却又隐约可见内里那似乎要喷薄而出的肌肉。沈望舒欣赏着自家男人这强壮的身体,正在心里赞叹,却见这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搭在了西装的口子上。
他的手指似乎带着魅惑,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开了西装。
沈望舒突然感到浑身发烫,眼睁睁地看着他随手利落地将西装甩在桌子上,又去解里面薄薄的,似乎透出这青年热气的衬衫。
“等等!”她好容易才从手脚发软的境地回过神儿来,勉强抬手压在了他炙热的手指上。
短短时间,他已经解开了三个衬衫口子,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膛。
“你在做什么?”她口干舌燥地看着他敞开露出的胸膛问道。
“是你说,想看我的身体的。”薛玄一顿,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