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为何物?”按耐不住好奇,牛和在安排人后,回营路上忍不住问道。
看到牛和统领的军队行列严整,林文颇为喜悦道:“这是科学院阳宏发明的爆炸物,朕将之命名为炸弹,此次攻占郑国,还得全靠此物。”
如今已是九月末,寒风开始吹起,眼看冬天即将到来,牛和多次请林文现在就下令继续南进,否则会重蹈去年的覆辙。
闻言,林文满不在乎,问了牛和目前炸弹每日的制造数量,只能达到两百后,催促赶紧去找更多的人手来加紧生产。
十月中旬,从去年开始,在密义镇待了整整快一年的宁军,终于再度南下。
出发前,林文下令大举抓捕附近的郑国百姓,让他们来修补被郑军破坏的通行要道。
原本以为会没命,被抓后发现只是修路,甚至还有铜板可以拿,不少郑国百姓,从最开始的逃跑,到主动前来报名。
对晋国战事的结束,宁国将主要的粮草供应都向密义镇转移,此前困扰牛和的难题,如今再也不是阻碍。
沂壶郡,守城的将领俞正满脸紧张,看着徐徐靠近的宁军,打是打不过,甚至守也守不住的他,只求多拖住几天。
皇帝下达的旨意是,只要守住三天,无罪;守住三天以上,只要能回去,每多守三天,升一级,直到正三品。
如今只是正六品将领的俞正,内心无比喜悦,升官发财的美梦,让他不断鼓舞下面的人,宁军没有多可怕的。
不过嘛,早已暗中命人挖好地道,等城池一破,便是逃走。
宁军推着投石车前进,让俞正内心反倒安定不少,这城墙是由他祖父亲自建造,有多坚固他十分明白。
“咚咚咚……”
见到黑乎乎的石头飞来,俞正赶紧让身边人躲避。
投石车对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十分熟悉,除非是运气差到极点,否则被砸到的可能性非常低。
躲在城洞里,经过一轮投石车攻击的俞正刚要准备出去,只听上面传来连续不断轰隆隆的声音。
伴随着士卒们哭爹喊娘的叫喊,碎石到处横飞,受伤者立即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城墙不远处,看着大发神威的炸弹,林文十分喜悦,有此物,以后宁军的战斗力,必将再上一个层次。
炸弹目前威力比最原始的要好上不少,但主要还是以爆炸产生的碎石、碎铁片为攻击手段,最大的优点,是只有十斤,通过点燃引线爆炸,比几千斤的大炮,方便携带。
配合上投石车,更是攻城的利器,让人防不胜防。
三轮攻击后,俞正走出城洞,只见满地的尸体和受重伤后躺在原地的士卒。
“别动,再动我杀了你!”
陡然间,一把马刀直挺挺架在脖子上,俞正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白盔的男子,满脸杀气,正盯着自己。
知道大势已去,俞正果断选择投降,白衣男子见状,带着俞正喊话,让其他城楼上依旧负隅顽抗的士卒立即投降。
当夜,白广躬身行礼到林文面前,汇报今日的情况,宁军的损失微乎其微。
那日,在晋军定北将军荣建树不顾躺在地上的白广,下令铁骑冲锋时,他是失望到极点,为晋军皇帝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落得这么个下场?
好在林文眼疾手快救下他,而后更是在与晋国的谈判中,要来白广的妻儿与之团聚。
感动之余,白广再无挂念,索性直接投降宁国,只不过他不愿攻打母国,这才跟随来到此地。
炸弹的使用,让此前郑国皇帝采用的坚壁清野,步步为营的战略,陡然失效。
军中力气极大者,甚至能徒手将炸弹扔上城墙。林文更是下令兵分两路,由他和牛和分别统领,在郑国国都富原城汇合。
十月到十一月末,郑国皇帝郑星渊每天收到最多的奏折,就是城破失守,将领不战而逃,甚至就地投降的也不在少数。
好在十二月已然来临,在寒冷的天气、难行的道路和大皇子郑源芥、大将军戴器右率领的十五万大军的阻拦下,宁军终于主动停下步伐。
郑国朝堂上,郑星渊召开御前会议,讨论如何击退宁军,可惜众大臣始终鸦雀无声。
眼下来看,打是打不过,但林文议和的条件,没有一人敢说出,否则就是叛国罪名。
割让国都富原城在内的四州之地,向宁国赔偿黄金三十万两等物资,这和灭国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平日里皆谈忠君报国,今日,你们是都哑巴了嘛?”眼见没人敢出来说话,郑星渊怒吼道。
见状,以丞相孙睿慈为首的众人,赶忙下跪说道:“臣等无能,臣等有罪。”
发泄完脾气,郑星渊再也顾不上其他,年近五十的他,再也没有往日儒雅的气息,抬手指向孙睿慈说道:“朕限你三天之内,务必想出退敌的办法。”
众人见状,不由得庆幸,这个要命的差事,总算没有落到他们头上。
丞相府内,孙睿慈急得来回踱步,让宁军退兵,哪有这么容易,但朝堂上,皇帝的话已经够明显,再不想到办法,可是真会抄家灭族的。
“老爷,有人揭榜前来了。”
病急乱投医的孙睿慈,昨日回来后,命人在城门贴下榜单,无论是谁,只要能助他击退宁军,必定酬谢黄金千两,白银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