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凝视良久之后,阿尔托利亚正准备上前来,把埃吉尔挡住了不让lìlì安奴接着看的时候,这位公主殿下忽然笑了起来。让埃吉尔一时间有些愣神。
“今天晚上,君士坦丁堡皇宫内宴请贵客。陛下可不要迟到了。”lìlì安奴说完话之后便调转马身,很快离开了。
“真是个美人呢。”埃吉尔这样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之后也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继续慢悠悠的向着君士坦丁堡城郊的方向前进了。在埃吉尔和诺曼禁卫军的后面,勃兰登堡的黑龙骑士团,黑森的禁卫军,勃艮第的瑞士佣兵部队也相继引起了一些赞叹声。甚至比起诺曼人带来的惊讶还更多一些。
这倒不是说,这些希腊人缺心眼,觉得诺曼帝国的精锐禁卫军比不上这些二流部队。而是说在此之前,希腊人与诺曼人之间存在着不少的交流。行走于巴尔干半岛的与克拉科夫之间的商队,往返于赫尔松与君士坦丁之间的商船。通常都能将大量的消息,连带从诺曼那里获得的商品一起运输回来。因而,在希腊人的感觉之中,诺曼帝国乃是欧陆野蛮人之中比较文明,而且最强大的一支。所以今天见识到了诺曼帝国兵威之后,虽然超乎想象,却也可以接受……
然而,当勃兰登堡,黑森,勃艮第这等听说都没听说过的二流小国,也拿出了如此精锐的部队出现在希腊人面前的时候。这些希腊人自然会觉得更为惊讶。什么时候,那些日耳曼,高卢的野蛮人。竟然也有了如此强大的军队?肮脏。混乱和不听命令。不应该是这些蛮族军队共有的特点吗?这世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不一样了?
在这之后,又有人想起了诺曼帝国的凯撒之前所说的话——埃吉尔如今欧陆主流语言基本都兑换到了专精状态。说起希腊语字正腔圆。绝对不会有希腊人听不懂——当然,坏处就是一点地方口音都不带,听上去就好像是教科书那样子。让人觉得有点别扭。不过绝对不影响日常对话就是了。
“果然,那个野蛮人的皇帝的话,是有一些道理……或许帝国也应该稍微的修缮一下自己的政治与政策了。”不少人都这样想到。
就这样,埃吉尔带着禁卫军进入了君士坦丁堡,而与之一道的。还有带着少量精锐部队的其他六个国家的国君——阿尔托利亚的凯尔特卫队也派出了五百名骑士。而一般的,普通的士兵,就只能驻扎在城外临时搭建的军营之中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有不少的希腊人,特别是元老院的元老们感觉不满——各个国家进入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加起来也有将近一万名。这让不少人都感觉到了不安。
“他们是野蛮人,是野蛮人的军队!万一他们在君士坦丁堡闹事的话,那应该怎么办?”元老院里面,有人这样子大声抗辩道:“公主殿下这一次做的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请注意一下。对方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野蛮人。而是来自另外的文明国度。尽管文明程度或许较罗马更低一些。但是我们也应该给予他们充分的尊重。这才是相互之间,充分交流的基础。”也有一些——主要是在对外,对天主教世界更加熟悉的元老这样说道。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会变的!和他们的交流。除了用刀剑来征服,用皮鞭来管教之外别无他法!”有些元老这样大喊着:“罗马的荣耀是不容亵渎的!今天我们让野蛮人的军队进入君士坦丁堡。明天他们就会摘下罗马的鹰旗,换上野蛮人的图腾了!”
“你还活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吗?!你这个老顽固,时代早就已经不同了!你却还在用几百年前的老眼光看待问题!你这样会将帝国带入深渊的!”
“只有放弃了先辈流传的智慧与经典。才会让帝国步入深渊——而你们就正在如此尝试!罗马一直是罗马,也只能是罗马!只有坚守罗马的教条和传统,才能继续维持罗马允辉煌与伟大!”
……
…………
………………
就是这样。罗马帝国之内,维新与守旧派势力冲突jī烈。从言语上的辩论到上演全武行,不过是经过了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元老院内便是一片混乱。元老们相互之间大打出手。年轻的挥拳头。老的抡拐杖。打的不亦乐乎。周围的罗马士兵们却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呆立不动。只当自己是雕塑。看起来是经历过不少类似的事件了……
当然,这些和埃吉尔皇帝并没有什么关系。最终,埃吉尔皇帝还是很顺利的入住了君士坦丁大皇宫之内。皇宫的规模很大。房屋众多。空置的也有相当数量——当然,皇帝陛下的军队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除了身边的五十名卫队骑士,贴身shì卫索尼娅还有皇后阿尔托利亚之外,其余的禁卫军和卫队骑士全都被安排在了城内的其他兵营之中。
而其他几个国家的国君则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被安排在了一般的。接待外国使者的驿馆之内。这让这些国君颇有怨言。后来埃吉尔也觉得这么做不太好。会影响到联军之间的团结。于是便提出。要么让几位国君也入住到皇宫内。要么自己就主动搬出去。这样的要求来。最终lìlì安奴无奈,还是让几位欧陆王公入住了大皇宫内。只是要求shì女宦官们多多看待着一点。不要让那些人偷走了皇宫的东西。而等他们走了之后,要在他们居住的宫殿进行大扫除。喷洒足够香水,寝具什么的也要全都更换了才行。
不过,不管公主殿下是怎么安排的,这个不大不小的事件,还是提升了埃吉尔在联军其他君主心中的形象,让其他人认识到,埃吉尔是个很讲义气的,可以与之同进退的可靠盟主。而对于东罗马帝国,这些人则是颇多抱怨。认为东罗马的确是个异端国家,对老子实在是太不客气了。迟早要灭了丫tǐng的……
就在这样的抱怨声,在元老院的争吵声,在有心的希腊学者的哀叹声,在君士坦丁一众贵fù小姐们的欢笑声中,埃吉尔挽着阿尔托利亚的手,缓缓地步入了晚宴的会场。
此时此刻,穿着系统出品的皇家裁缝精心设计的白sè晚礼服的埃吉尔,更加显得光彩照人。刚刚出场,便获得了大片希腊贵fù们的赞叹声。这也更是让阿尔托利亚觉得不舒服。面sè愈发的难看了。
“好了,哈尼。笑开心一点。你越是开心,其他人才越生气。你生气了,他们才开心呢。”埃吉尔小声对阿尔托利亚这样说道。而阿尔托利亚小声嘀咕了一下,便听了埃吉尔的话,lù出了笑容来。同时,还用那种在战场上吓唬敌人的眼神扫视着一众希腊贵fù人们。搂着埃吉尔胳膊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以此来宣誓所有权。
如果现在的确是在战场上的话,那些或许连只鸡都杀不死的希腊贵fù人恐怕早就吓得hún飞魄散了。然而现在并不是——如果说起抢男人的经验,在情场上争风吃醋的手段的话,这些每个都拥有一打情人的贵fù们,却是比阿尔托利亚这个被埃吉尔缠的死死的女孩强太多了。每一个训练有素的贵fù都对阿尔托利亚的眼神无所畏惧。甚至以更加挑衅,更加lù骨的方式来对应阿尔托利亚的眼神——比如说,将本来就很低xiōng的裙装再拉低一点,或者向着埃吉尔抛媚眼之类的……
“他或许是我们中最幸运的男人了。”埃吉尔身后,黑森公爵路西维德这样子小声对着另外几个男xìng说道。声音中不乏对于埃吉尔良好的女人缘的羡慕嫉妒恨。
“幸运?我看是最为不幸才对。”勃兰登堡公爵阿尔布雷希特轻笑着,指了指正在被阿尔托利亚越勒越紧的,快要断掉了的埃吉尔的左手,这样说道:“据说,不列颠的女王的腕力,要比一头棕熊还要大……你们要不要打赌一下,我们的盟主什么时候会被他的皇后累勒断脖子?”
“我猜,是在他们做爱的时候。”巴伐利亚公爵亨利小声说出了〖答〗案,紧接着获得了一片矜持的笑声。
“不不不……好像他那么聪明的人,是永远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的。”旁边,勃艮第国王查理摇了摇头,之后指了过去:“你看,很快就哄好了。我们的盟主在这方面的天赋完全不逊sè于他治国理政,又或者是上战场杀人的天赋。”
几个人又看了过去。便发现果然如同查理所说的一样。埃吉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阿尔托利亚眉开眼笑的,之前那一点不愉快马上烟消云散掉了。
“的确,很有天赋啊……”匈牙利国王阿提拉最后一个发言:“我们也加入进去吧。虽然天赋上不如我们的盟主。但是我们有一个比他好的优势,就是我们没有带我们的妻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