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尔二世看着自己的心腹如此着急,自然知道是出事了,马上从他手里将那份还带着两个鞋印的国书抢过来,之后看向了第四茶。
第四,因为罗斯人与东罗马帝国之间的历史渊源问题。诺曼帝国皇帝表示愿意接受罗马帝国皇帝的册封,罗斯沙皇与东罗马帝国凯撤平级。同时愿意向东罗马帝国表示一定程度上的臣服。
“也就是说,那个诺曼人愿意接受帝国的册封,愿意向帝国俯首称臣?!”巴西尔二世一时间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诺曼帝国偌大的疆土,如许的军队,埃吉尔斯卡德拉格里蚴松如此英雄。换了是他的话,杀了他也不会向其他国家低头的。即使这个国家是欧洲传统意义上的最强国家,承载无尽荣耀之罗马帝国。
尽管巴西尔也明白,这个所谓的臣服,不过是一种口头上的,为了满足对方也就是罗马帝国的虚荣心,而故意提出来的交换一剑。
然而罗马人就是好这个。
巴西尔二世也明白,如果将这个消息宣布出去的话,那么君士坦丁堡会变成什么样子。所有的酒品全部脱销。所有的罗马人都会尽情一醉,狂欢,以此来庆祝这一点。
“看呐,那个不可一世的野蛮人最终还是向罗马低头了。罗马万岁!”
绝对会有数不清的罗马人一边这么说,一边往死里濯着酒一他们才不在乎帝国付出了什么代价呢。他们只看重诺曼帝国俯首称臣这个事实。
而巴西尔二世也同样的明白,如果他拒绝了这份意见的消息公布出去的话,君士坦丁堡同样的会变一个样子。自始至终有着对抗政府的暴动传统的罗马人,肯定会暴动,将他这个老糊涂了的皇帝赶下皇座。甚至杀了他。之后另外再换一个皇帝一想要坐在这样的火山口上的人肯定不少。即使他们也认为这个奈约实际上是错误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即使将东罗马帝国的一半拿出去卖掉那又如何呢一反正那不是自己的东西,用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换取一个帝国的统治权,这样的买卖谁不会做?
而第五条的茶件更是让巴西尔二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诺曼帝国愿意就东西方教会重组问题与东罗马帝国谈判。双方信仰的是一个上帝。双方是血脉相连的基督兄弟,诺曼人与罗马人并不应该为了一点点的纷争而分开。针对宗教方面的问题,或许双方教派略有不同,但是这个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商量。
对比起第四茶来,巴西尔二世觉得这一茶,对于罗马帝国更具有好处一而且是实质xìng的好处:诺曼帝国这样抛开了罗马教廷。自己与东罗马帝国商量这个问题。这简直就是将:我要叛教,我要改宗。这样的话大声喊了出来。罗马教廷绝对不可能任凭诺曼帝国如此作为。
倘若这一份文件流传出去。那么可想而知。罗马教廷,乃至整个天主教世界对于诺曼帝国的军事行动,必然会在最快时间内提上日程,那些野蛮的法兰克人。必定会争先恐后的冲上去对着诺曼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撕咬一番。以获得足够的肉食。而诺曼帝国本身,也会因为信仰的混乱而产生一系列的问题。当埃吉尔被罗马教廷指认为异端革除教籍的时候,他究竟会如何做呢?
无论如何,诺曼帝国这样自己打了自己一拳,这样的行为对于东罗马帝国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当然,巴西尔二世自然不知道,针对宗教这方面的事情,埃吉尔已经下了多少的功夫。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六年的时间,从毕亚德的第一座教堂开始兴建之后,埃吉尔便无时无刻都在想象着将天主教会撇开来,将国民的信仰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而获得了这样一大片。或者是信仰着原始的萨满宗教,又或者信仰东正教信仰的东欧之后,埃吉尔对于与天主教决裂这件事情,便越发的上心了特别是在听说了罗马教廷不怀好意,妄图插手东欧内部事务。乃至渗透整个诺曼帝国事务的时候更是如此。
当然,诺曼帝国,埃吉尔皇帝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巴西尔想象的这个意思,现在还不清楚。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诺曼帝国,总算将玛利亚哄好了睡觉之后,埃吉尔洗了个漂,换了身衣服,之后便召见了最近一段时间听说了这件事情,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大主教伯多禄。
“当然不是啦。当联是傻子么。”埃吉尔轻哼了一声,之后这*安慰大主教:“至少在现阶段,天主教会的权威还是不可挑战的。
联目前也只是想要在天主教的框架之内,稍微稍微的进行一些改良,获得一个罗马教廷承认的,新的教派的位置,如此控制整个帝国的信仰罢了。
听到自家主君的话,大主教伯多禄显得半信半疑,便接着问道:“那么,与东罗马帝国,东正教之间的就交流是指……”
“挟贼自重而已。”埃吉尔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两声,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来。让伯多禄大主教觉得稍微有点无语。
“但是陛下,您这样做,就等于与罗马教廷彻底对立了啊。”伯多禄最终还是这样劝了一句。
“您是说联做了这件事情之后么?不不不,我的朋友,要知道事实上,所有的国君无论他有多么的虔诚、但是在他即位成为国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罗马教廷的敌人了。”埃吉尔这样对大主教说道:“您难道还会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教权和皇权可以并立吗?不,不可能的。或者是那群腐朽的吸血鬼趴在我们的身上不断吸血,又或者是我们奋起反抗,将之推翻。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后果了。”
“可是陛下,那,那毕竟是罗马教廷啊。代表着耶稣基督的罗马教廷一”
“一从伪造所谓的不平献土文书开始,罗马教廷就代表不了耶稣基督了!”埃吉尔这样打断了伯多禄的话,并且痛心疾首的说道:“主教,您为什么还要对那个腐朽不堪的教廷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您瞧,自从帝国变得愈加强盛之后,罗马教廷对您所做的一切,他们现实威胁您,引yòu您与联作对。
当然联知道,您是个诚实并且稳重的人,所以您并没有听他们的谎言。然后呢,他们便派出了杀手,一次次的打算暗杀您,以便您死去之后重新派出和他们一样腐朽堕落的教士,结果帝国的主教权柄。
甚至,在帝国情报机构数次破坏了这样的暗杀之后,他们还是不死心。到处诋毁主教您的名声,希望能够将您的名声完全败坏了。再强行罢免您您看,他们所做的这样龌龊的事情,您心里面难道不觉得难受么?不觉得委屈么?不觉得……想要报复么?”
“…的确如此。”伯多禄大主教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就如同患了绝症的病人在询问医生一样:“但是,真的不可救药了吗?”
埃吉尔坚定的摇了摇头,便又听见伯多禄大主教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无论如何,我原本不过是个山野之中小
教派的首领,陛下抬举我,做了帝国的大主教,如此信任,如此待重。
我便豁出xìng命不要,帮着陛下看好这一亩三分地好了。”说完之后转身便要离开。
“吾友”埃吉尔转念一想,觉得有必要再给这家伙打打气,便站了起来,从后面拉住了伯多禄的肩膀,这样说道:“主教你劳苦功高,联清楚得很。可以与你共患难,自然也可以与你共富贵。倘若真到了那么一天,还请主教您不要推辞才是。”
“不要推辞”伯多禄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埃吉尔所说的富贵,推辞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教皇之位吗?”伯多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但看起来明显动心了怕样子……
而在这时候,看完了这接下来的两条,巴西尔二世却是被埃吉尔这样的大手笔给震慑住了。过了好久都没说话。与埃利乌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有心想要将诺曼使者给再叫回来,然而却拉不下那个脸来。
巴西尔二世接着看了下去,却看到最终结尾,埃吉尔这样写着: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如此庞大,诺曼人的眼光也并不局限在希腊半岛,巴尔干和小亚细亚等地方。而东罗马想要恢复的荣光,同样在环地中海一带,双方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冲突,相反,反而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步。
埃吉尔向巴西尔解释说:您看您领土的南方,隔着大海,乃是大批量的异教徒,而您的东部国土同样是大批量的异教徒,您领土的西方,隔着亚得里亚海,便是天主教世界的枢纽,罗马教廷。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与您妥协的。然而诺曼帝国不同,埃吉尔对于罗马的土地毫无凯觎之心,巴西尔皇帝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