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生日蛋糕上的彩色蜡烛轻轻摇晃着烛光,燃起一片温馨。
“时安,生日快乐!”
江曼浅浅勾着唇,狭长的美眸水波流转。她暗自许愿,希望以后每年都可以陪眼前的男人过生日。
当然,下次绝对不会忘了准备礼物。
宋时安紧了紧交相握着的手,纤长的睫毛轻颤,“有你陪我过生日,我很开心。”
“可我都没有送你真正的生日礼物。”
江曼觉得自己作为女朋友有些失职了,今天她明明可以出去买个生日礼物的,却愣是没想起来,甚至,也没想起订蛋糕。
这个生日蛋糕还是酒店送来的。
想到这里,她懊恼地垂下了眼眸。
宋时安轻挑了眉,嘴角含着笑,“怎么没送?礼物还是我自己挑的呢。”
江曼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蓦然爬上了一抹嫣红。
也不知他到底挑了什么礼物。
蜡烛已经燃了一半,江曼松开握着的手,催促道,“快许愿吧。”
宋时安轻轻点头,闭着眼许了愿,随即吹灭了蜡烛。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但也不是毫无光亮,街灯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光线很暗,只隐约看到人影和轮廓。
江曼起身去开灯,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下一秒,有人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碰到哪里了?”
“左脚。”江曼疼得皱起了眉,声音带了低低的委屈。
宋时安替她脱了鞋,动作轻柔地按着她的脚踝。
疼痛感被一种酥酥痒痒的奇妙感觉替代,江曼有些慌乱地抽回脚,“好了,不疼了。”
她起身走到玄关处按了开关,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光线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了下眼睛,返回原位坐下,“我们吃蛋糕吧。”
宋时安应了声好,将刀叉递给对面的女人,他不爱吃甜食,每年过生日都是浅尝一口,今年或许会多吃点。
江曼切了两块蛋糕,将剩下的放进冰箱,然后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晚饭她没怎么吃,这会儿倒有些饿了。
宋时安依旧是那副儒雅的吃相,吃了一半,放下了叉子。
他靠在椅背上打量对面的女人,眸底浮起缱绻温柔。
初见就觉得她很美,如今再看,只觉得动人心弦。
“我们这周末去滑雪吧?”
她抬起头,唇角扬着潋滟的笑,那个瞬间,周围仿佛暗了一个度,只有她焕发着熠熠星光。
宋时安看的有些晃神,想也不想地点头说好。
江曼收拾了桌面,便准备回屋就寝,经过宋时安身边,她脚步顿了顿,飞快地啄了下他的脸,说了句,“晚安,宋先生。”
宋时安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心底好似开了朵盛夏的花,如果这朵花有颜色的话,应该是粉色。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罐装啤酒,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处坐下,边欣赏夜景边喝酒。
奥克兰的夜景很美,坐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城市的地标建筑,天空塔。
灯红酒绿,霓虹闪耀,像极了一颗躁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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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工作了几天,江曼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每天早起早睡,准时下班。
唯一不适应的是,这里的饮食。
周六上午,推开卧室的门,鼻尖飘来熟悉的香味,她走到餐桌前看了眼,惊喜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在哪买的?”
对面的男人轻笑了笑,漫不经心答,“附近的中餐厅。”
江曼拿起热豆浆喝了口,又咬了口筋道的油条,满足地勾起唇角。
他们前几天就约好去滑雪,吃完早餐,两人各自换了身保暖的衣服,牵着手出了门。
室外艳阳高照,温度却还是有些低,江曼拢了拢松散的围巾,紧紧依偎着身侧的男人,男人感觉到她的冷意,松开牵着的手,将她揽到了怀里。
坐上车,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她这才恢复了生机,倚在窗边欣赏起外面的街景。
她有点路痴,即便每天坐车经过这条路,还是记不住方向和位置,幸好有宋时安一直陪在身边。
来到露天滑雪场,有工作人员带他们取了滑雪设备,滑雪服以及一堆护具。
收拾妥当,江曼在宋时安的扶持下缓慢滑行。她之前玩过几次,每次都会请教练陪同,这次有宋时安陪着,也就不需要教练了。
下坡的雪路,滑行速度开始加快,江曼害怕地尖叫出声,四肢也有些不受控制,身子往前倾去,宋时安抓着她的胳膊,让她站直,她却腿脚发软,怎么都站不直。
最终她还是倒在了雪地上,只是身下压了个人肉垫子。
“你没事吧?”江曼急急地问。
“没事。”
宋时安两只手轻搭在她腰间,嘴角扬起一抹笑,“你先起来。”
穿着笨重的滑雪服,她行动有些不便,借着滑雪杖的力道勉强站起来,脚下一滑,又倒了下去,戴着手套的手压在了某个敏感部位。
“嘶”的一声,身下的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透过滑雪镜,有些幽怨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曼摇头,再次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次倒是没有再倒下去。
宋时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迹,心有余悸地打量面前的女人,“你每次滑雪都这样吗?”
江曼咬了咬唇,有些难为情地点头,顿了下,说,“要不我还是请个教练吧?”
“不用了,我可以教你。”
宋时安从十五岁起就练习滑雪,做她的陪同教练绰绰有余。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别人和她有肢体接触。
重新返回山坡,他讲了下滑雪的注意事项,江曼认真地听着,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第二次滑行比第一次顺利了些,但也只是一些,江曼还是摔在了地上,这次,差点拽掉了他的裤子。
他有些挫败地看着她,提出休息会再滑。
脱下厚重的雪鞋,摘下滑雪镜,江曼长舒了口气,还好刚才没有拽掉某人的裤子,不然今天很难收场了。
宋时安去了洗手间,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
“你好,你是Z国人吗?”
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语言,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江曼欣喜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烫着法式慵懒卷发的美人朝她笑着,眉眼皆是风情。
“是,我叫江曼,你呢?”
“穆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