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回到勤政殿,立马将贺霄唤来。
“主子,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
贺霄一路轻功飞过来,差点累掉半条命,此时毫无形象地瘫软在勤政殿的地上。
秦峥也不在意,一脸正色吩咐道:“找一队可靠的影卫,从即日起,都去倾云阁暗中保护,务必要保证贤妃和皇子的安全!”
贺霄闻言,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神色纠结隐晦:“主子,您……不是魔怔了吧!这宫里的女人,不是都被……”
秦峥皱着眉打断他:“朕说是朕的皇子,那就是朕的皇子!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贺霄反应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该不会!主子!你的伤真的治好了?那你不是应该先让德妃……”
“闭嘴!”
秦峥微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他:“贺霄,朕听闻,鬼训营最近人手忙不过来,你若是闲得慌,朕不介意将你送过去!”
“陛下,大可不必,属下很忙的!”贺霄连忙腆着脸跪下求饶。
“只不过,北疆那边……”
“治好朕旧伤的人,是贤妃!”
秦峥淡淡解释道:“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贺霄一脸不可思议,半晌才抬手将自己惊掉的下巴按了回去,郑重地跪在地上:“属下遵命,一定拼尽全力,保护娘娘安危!”
打发走贺霄,秦峥想了想,又将全福唤了进来。
“全福,你挑个行事稳重,身手好的宫女,送去倾云阁,再去朕的库房里,将用得着的药材,补品,还有衣料什么的……”
说到这,他又顿住。
“算了,还是朕自己去吧!”
秦峥说干就干,立刻大步流星就往内库迈去,全福赶忙快步跟在他身后。
一下午的精心挑选,才挑出来一堆补品名药、金银首饰、名玩器具,再加上几匹浮光锦。
秦峥看着眼前堆成山的东西,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想了想,他又转身吩咐道:“全福,你去内务府,给最近承幸过的妃嫔都备上一份赏赐,挨个发放下去!”
“奴才领命!”
全福应了一声,然后欲言又止道:“皇上,贤妃娘娘的侍寝记录,并没有记入彤史,奴才担心……”
秦峥闻言,双眼瞬间被寒冰埋没,冷冷嗤笑道:“自然不能记入彤史,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之前的布局就全部白费了,你去传张院判来,朕有事嘱咐他!”
全福办事效率自是不用说,到了日头偏西,就将各宫的赏赐一一送了去。
太后得到消息,眼中划过一丝轻蔑,冷笑道:“皇上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哀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母后,儿臣说的事到底何时才能做?”
秦烨坐在她的下首,一脸急不可待。
秦烨回宫短短一月有余,就将宫中妃嫔尝了个遍,但他还是忘不了展颜的一颦一笑。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展颜在他身下哀求,这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他实在是受够了!
太后面色一冷:“烨儿!大局为重,你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魂不守舍!像什么样子!”
“母后!”
秦烨懊恼地看着她:“您当初答应过儿臣,会将贤妃给我!”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贤妃,你暂时不要动!秦峥时常出入倾云阁,万一被发现,这么久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她脸上满是疲态,伸手揉了揉眉心:“你有这心思,不如先将娇娇收了房,日后太子之位,必须得是我们自己人!”
秦烨认同地点点头:“母后说的是,那儿臣今晚就去准备。”
“那,德妃那边……”
“不用管她,就让她先得意两日吧!到时候等秦峥毒发,自会替我们收拾了她!”
秦烨在太后宫中待到夜深,才从慈安宫侧门出来,稍稍往琼花台抹去。
李娇娇此时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心里一慌,连忙唤来忍冬。
“忍冬,姑母他们,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她向来强势的眼神,此时满是脆弱无助,拉着忍冬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忍冬警惕地朝门外看了看,快速从袖口掏出一粒药丸喂给她。
“小姐,您且忍一忍,这会儿过了就好了!”
说完将浑身绵软的李娇娇扶去偏房,然后迅速将早就准备好的人打晕放在床上,刚收拾妥当,就听到窗子“吱呀”响起。
她连忙将自己的身子隐在暗处,浑身紧绷,放轻呼吸。
好在秦烨并没有发现异常,一夜有惊无险。
翌日清晨,内务府和太后宫中的赏赐同时到了琼花台。
李娇娇见到秋穗亲自来,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连忙道了谢,塞给秋穗一个荷包。
秋穗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满意至极,谢了恩就回去复命了。
待她走后,李娇娇眼中的娇羞被狠辣尽数遮去,她扯出帕子,用力擦拭着方才被秋穗碰过的手。
直到把手上娇嫩的皮肤擦破皮,才将帕子扔在地上,踩着走了过去。
她走进寝殿,拿出纸笔奋笔疾书,然后让忍冬避开人,送去了勤政殿……
一个多月后,德妃的琉璃宫传来喜讯,据说确诊当时,太后竟将整个太医院都唤去了琉璃宫,阵仗之大,令人侧目。
随着秦峥召幸宫妃的次数增多,前朝那些大臣们一改往日颓色,各个都神采飞扬,在朝政上尽心不少,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怀上龙种的,会不会是自家女儿。
这天,秦峥下了朝,象征性的去琉璃宫探望了一番,就转身去了倾云阁。
艾丽莎看着秦峥清冷矜贵的样子,总觉得跟晚上热情似火的男人有些出入,但又觉得既是一国之君,平日里威严些也正常,遂也没往心里去。
眼下秦峥去了倾云阁,她也不好争风吃醋,据张院判说,那位已经病入膏肓,说不准哪天就醒不来了,他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秦峥到倾云阁的时候,展颜正在大吐特吐。
许是因为原主体质的原因,她这一胎怀的很是艰难,孕吐早早就来了,还愈演愈烈,一日重过一日。
张院判给她开了各种方子,药吃了不少,但总是不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