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安,这样的话,你自己信不信?”
即使是寒安在极力解释,纳兰晨宇也并不相信她的话,“如果你和国师之间真的闹翻了,她为什么会给你求来的这道圣旨啊!”
“看来本王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本来还以为你很单纯,原来你的心机才是最深沉的。”
听着纳兰晨宇一声声的质问和贬低,想到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欺骗,寒安的心里很难受,“王爷,在你的心里,难道妾身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寒安,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还真的是不知道啊!”纳兰晨宇冷笑着开口,“以前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对你是了解的。可是现在本王是真的是不敢确定了。”
“王爷,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寒安内心的那一股被欺骗的愤怒也压制不住了,“你当初求娶妾身的时候,不是也说过一定会和妾身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疑的吗?现在父皇下的这一道圣旨,也不过就是要让王爷遵守当初的诺言而已。”
顿时,纳兰晨宇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总不能说,当初愿意娶寒安,也是看在国师的份上吧!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那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也会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怎么,王爷怎么不说话了呢?”寒安紧紧地盯着纳兰晨宇,“王爷,今天你之所以这么生气,不就是因为父皇把妾身绑在这瑜王妃的位子上,你无法废了妾身,再娶一个有助力的王妃,所以生气吗?”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退让害怕的了。
没错,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国师的弟子,身后没有靠山,也失去了占卜算卦这个安身立命之本。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的她,也有了自己的保命符。只要有皇上的圣旨在,那婉贵妃和瑜王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也不能废了她。
心思被戳中,纳兰晨宇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小孩子吗?心思这么重,当年本王看上你还真的是眼瞎了。”
纳兰晨宇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一般,直直戳进来寒安的心上。
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寒安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你……你说什么?”
“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那本王也没有必要隐藏什么了。”纳兰晨宇看向寒安的时候,神情中带着一丝的嫌恶,“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是国师的徒弟,本王怎么会看得上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成为本王的正妃啊!”
“呵呵,是吗?”寒安不怒反笑,“只可惜了,王爷,现在我这个孤女成为了你的正妃,而且是你一生一世的正妃。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呢?”
“你——”
纳兰晨宇咬着牙,丢下一句,“走着瞧!”
之后,他就愤怒地转身离开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的狠意。没错,父皇说了,寒安是他的正妃,要他们白头到老。可是,如果寒安没有白头的时候呢!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早就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寒安这样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可以霸占瑜王妃的位子啊!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寒安只要活着,他就无法迎娶其他的正妃。可是,如果寒安死了呢!
纳兰晨宇离开了以后,寒安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被抽空了,她双腿一软,直接就跌坐在椅子上了。
情绪稳定下来以后,她越想越感到委屈,那泪水不断往下落。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纳兰晨宇走到这样的地步的。
原来,纳兰晨宇当年的好,不过是为了把她骗到手而已。这些年的好,也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今天,纳兰晨宇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有了这一道圣旨,他就无法废了她这个正妃。
她真的是猜不透钟念瑶的想法。
按理来说,当初她都已经出卖钟念瑶了,钟念瑶应该对她是恨之入骨才对。可是,现在却给她求来了一道圣旨,保住她的王妃之位。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些,她还是坐不住了,马上起身,就要进宫。
她一定要进宫,她要去国师殿,她要问清楚。她必须要知道,钟念瑶这到底是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样的药。
此时国师殿内——
一看到陆翊琛和钟念瑶回来,钟鸣信连忙迎上去,“念瑶,我们——”
“明天就离开了。”钟念瑶直接开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那就赶紧去收拾吧!”
听到了钟念瑶的话以后,钟鸣信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兴奋起来了,“真的吗?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那是自然。”钟念瑶点了点头,“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要是再不回去,妈妈那边大概就要紧张了。”
“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钟鸣信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这里面的东西,没有一件是我的。我孑然一身地来,也孑然一身地走。明天我就只带着自己的人就好了。”
“那好。”钟念瑶也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们明天就离开吧!”
多年被软禁,现在终于自由,并且马上就要就去见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了。
钟鸣信整个人高兴得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等到钟鸣信回了房间,钟念瑶才看向一旁的陆翊琛,有些好奇地开口,“我怎么觉得钟鸣信看起来很兴奋啊!”
“他自然是兴奋的了。”陆翊琛淡淡地开口,“和自己的亲人爱人都分离了十年,这么多年的孤寂,现在终于要回家了,可以再次见到亲人,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钟念瑶挑了挑眉,笑着开口,“所以才说是造化弄人啊!”
陆翊琛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甚至还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天怎么就给那个寒安请了一道这样的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