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轩看着远去的车辆呸了一口也回家了。
姥姥则是连忙把我抱进屋内,一脸焦急的问,“小安,你刚才说你王雅轩奶奶今晚必死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呢?”
我眨眨眼,天真的稚嫩说道:“姥姥,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感觉王奶奶活不过今天晚上,而且我还看到,郑奶奶尸体上的黑色怨气,钻进王奶奶体内了。”
没等姥姥说话。
姥爷忽然没好气的说道:“小安那,你才七岁,懂啥啊,生死大事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啊,老婆子,你咋还能问孩子这种问题呢,真是的,你...”
“闭嘴吧你!”姥姥呵斥姥爷一声,“咱们小安是天上下凡的出道仙,长大后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的,小安能预知到王雅轩今晚会死,一定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
姥爷闻言抿抿嘴不置可否。
“而且我也感觉王雅轩今晚必有劫难,加上咱外孙子这么说,我就感觉这事更错不了了,不行,我得赶紧劝劝王雅轩离开这里,多少年的邻居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姥姥说完连忙走出屋子。
“哎!这婆媳关系闹成了这样,也真是稀奇!”姥爷叹口气,再次问我刚才的话不是瞎说的吧。
我重重点点头说王奶奶今晚如果不走真的可能会死,然而姥爷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二十分后,姥姥便唉声叹气的回来了,说不管怎么劝王雅轩就是铁了心的不走。
还说什么要跟郑秀梅一杠到底,她就不信了,一个死人能把她怎么样!
“哎,真是阎王让她三更死,谁也不敢留她到五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哎。”姥姥一个劲的叹气摇头。
我心里却哇凉,感觉王奶奶这回是真完了。
接下来姥姥便拿出黄纸开始画辟邪符了,我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姥姥看着我微笑说道:“小安啊,等你在大点,认字了,姥姥就教你给人看事的本领哈,也让你接我身上的仙,你愿不愿意啊?”
“恩,姥姥,我愿意!”我点头擦了擦流出的大鼻涕,不知为何,我对玄学的事非常感兴趣。
时间一晃来到下午傍晚。
窗外渐黑,有些阴森。
姚烁慌忙的来到我家,看着我姥姥问道:“大姨啊,我来拿辟邪符箓了,我妈应该没事吧。”
她眼睛通红,已经哭肿了。
姥姥从裤兜里,拿出画好的数张符箓递给她说道:“这是五张符箓,切忌,晚上睡觉时候,窗户和门上都要贴上听到没,还有,你妈的尸体处理完了?”
姚烁泪眼婆娑的说道:“恩,已经火化了,骨灰盒放在火葬场了,大姨过几天,你帮我妈选一块风水宝地下葬行吗?求你了。”
姥姥说这倒是没问题,然后又嘱咐她晚上千万要把符箓贴好。
这样就算她妈魂魄变成厉鬼回来闹腾,也进不去屋。
姚烁闻言恶狠狠的说道:“哼,要是我妈回来还好了,直接弄死我那个该死的婆婆得了!”
话毕,她又伤心的哭泣起来,说什么这婆媳关系怎么就这么不好相处。
自从嫁进这个家门,双方就跟冤家一样看对方不顺眼。
几乎天天吵架,她真希望那个该死的婆婆早点死了算了。
“哎。”姥姥叹气说道:“婆媳关系,是社会中最难相处的关系,小姚啊,要不我看你就躲着点你婆婆王雅轩吧,这一直吵下去也不是回事,还有啊,今晚王雅轩可能会出事,我是建议你最好别再这住了,回娘家吧。”
“呜呜呜,我爸死的早,娘家都没人了,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啊。”姚烁哭着哭着脸色又怨毒起来,“再说了,我还能怕了我那该死的婆婆了?我凭什么躲着她?”
“大姨你不是说她今晚会有劫难吗?我今晚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她不死,我死,我们只能活一个!大姨,不说了,我先回家了!”
姚烁放下狠话后,直接回家了,她三十多岁,容颜虽不是绝美,但胜在皮肤白皙,身材尚可,耐看类型,但狠辣起来却也如此可怕,女人哎...
“哎!”姥爷看着窗外姚烁的背影叹气道:“他们这家人家,真是造孽啊,真跟仇家似的。”
“好了,老头子你去做饭吧,我得给老仙上香了,感觉今晚不会太平,那郑秀梅要真是化成厉鬼回来,不能善了,我得提前做好准备!”姥姥说完,便开始给老仙上香去了。
可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大喊声,“赵叔,孙婶啊,商店有你们大女儿来的电话,说是找你们有事,你们谁过来接电话啊。”
我抬头顺窗户看去,只见是小卖部的老板。
我那个年代座机都没普及,只有商店有座机电话。
乡亲们打电话都去商店花钱打,通讯非常不方便。
姥姥忽然说道:“老头子,你先去接电话看看桂娟找咱什么事,还有,有空你让她回来给咱家也装个座机,以后联系也方便点,这总去商店接打电话真折腾不起。”
姥姥早就想安装座机,姥爷却因为太贵的原因一直舍不得花钱,因为这事二老没少吵吵。
这回姥爷可能也确实受不了了,叹气的说道:“哎,看来真得安个座机了,接个电话总得跑那么远,是折腾不起。”
话毕,姥爷便出了门。
姥姥则是开始画我不知什么功能的各种符箓了。
片刻后,她又从箱子底下拿出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红色木纹小剑。
我内心咯噔一下,感觉这小剑内部有能量流动非常奇特,但也没多问。
十多分过去,姥爷回来后,姥姥问赵桂娟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姥爷皱眉说,不知为何,公孙天强这几天常做噩梦,今早一觉醒来后,脖子上居然凭空多出两个吊坠,怕出什么邪乎事,过几天桂娟要抱着公孙天强过来让我姥姥给看看。
赵桂娟是我大姨,公孙天强是他儿子,比我大一岁,也就是我表哥,她们在大城市生活,条件富裕。
但我听到她们母子要来,却非常不开心,因为大姨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家是农村的,跟我说话语气时常冷嘲热讽。
“做噩梦?”姥姥皱眉问道:“一觉醒来天强脖子上还凭空多出两个吊坠?你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吗?”
姥爷却说他也没听懂,等过几天桂娟抱着孩子来了看看再说吧。
姥姥深吸口气说道:“真是让人不省心,天天事多的不着消停。”